第5章 下山采購
在如意那軟磨硬泡，總算是讓如意同意了自己的安排。
學堂規模添加，因為小孩分了兩個班，一個教室不夠。
不僅如此，李安還自掏腰包加了一個食堂，隻要送孩子上學，包飯。
食堂的大師傅，就是一直覬覦李安廚藝的小環。
作為大師傅自然是不能白幹的，一個月一兩銀子，沒辦法，李安就是這麽大方。
小環當即表示，李安要是敢找第二個師傅就要跟他拚命，她要獨攬這份重任。
關於學堂的教具，李安更是表示痛心疾首，看不得這些孩子上學連的紙筆都沒有。
這樣一來，山寨的物資就完全不夠用了，李安下山采購物資名正言順。如意雖然怎麽看李安都像是借題發揮，但李安確實也沒瞎說，隻能同意，安排明天下山統一采購。
當天下午，李安的房門被人敲開，一個魁梧的絡腮胡男子站在門前。
男子摘了頭上的帽子，一臉憨笑，把手中的東西塞給李安。
“老方？”李安下意識就想到了逍遙小書生中的老方，也是一個身材魁梧，功夫高強的壯漢。
“先生果然是先生，俺沒見過先生都能被認出來。”
要不要這麽巧，還真是老方，名叫塗方。
不同的是，老方單身，是如儀父親手下的後人，武術高強這點倒是一致。
他在大雪前跟幾個族人進入深山狩獵，正好今日回來。
此時他提著幾隻兔子上門，說是要給小姐補身子。
找不到小姐，小環也沒找到，問了寨子裏的人才知道這裏多了個先生，就想著給先生也是一樣的。
“那個，兔子放這裏了，俺先回去了。”
塗方看起來有點羞澀，不善言語，丟下兔子就走了。
李安收拾好兔子，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剁肉。
麻辣兔丁，手撕兔腿，麻辣兔頭，幾隻兔子一次性全被李安做成了菜。
“好香的兔肉。”小環嚐了一塊，“公子，為什麽你做的兔肉一點都不柴啊，小環每次做出來的小姐都不愛吃，”
“因為，小環，你是不是沒洗手。”李安拍了一下小環的手，讓她趕緊去洗手。
聽到李安說是老方送來的兔子，如意和小環的臉色竟然有點不對勁。
“怎麽，這兔子有問題嗎？”李安嚐了一塊，又香又辣，味道沒毛病啊，這兩人咋回事。
見兩人不說，李安也懶得管，下山賣貨才是正經事。
“明天進城後，我跟老方一起去買學堂用的東西。米麵糧油什麽的你們自己去安排。”
李安盛了一碗飯，跟兩人講述自己的安排。
“不行。”如意啪的一聲把筷子按在桌子上，任李安怎麽說都是不行。
“你不準離隊。”如意很強勢。
“這不有老方跟著我嗎？他是你們的人，這還不放心。老方那胳膊比我手都粗，我還能跑了不成。”
“就是老方跟著你我才不放心。”
“一斤基圍蝦。”李安要賣貨，跟著隊伍怎麽賣。權衡再三，決定忍痛割肉，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三斤，否則免談。”如意頭也不抬。
“好，成交。”李安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要是下山沒賣出貨，李安怕不是要一頭撞死。
“為什麽不讓老方跟著我？”
等吃完飯，李安詢問小環，問如意肯定是沒戲。
小環臉刷的紅了，湊到李安耳邊，細聲說了原因。
“就這？”
李安不明白這倆的腦回路，不就是每次下山都要去煙花地看姑娘嗎，有什麽如避蛇蠍的。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我每天都要看妞，不為別的，就為心情愉悅。
到了下山采購的時間，老方拍著胸脯保證，說一定會保護好李安，讓小姐跟小環放一百個心。
隊伍出發，李安不會騎馬，躺在板車上，咬著一根狗尾巴草，閉目養神。
“先生，來點？”
老方騎著馬，悄悄靠近，拿出一條肉幹套近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李安接過肉幹，吐掉狗尾巴草。
“哪能呢，我對先生可是尊敬的很。”
“放屁。”李安看著老方那一臉賤樣，能信他的鬼話。
老方嘿嘿一笑，“等下進了城，我有點私事要辦，先生能不能幫忙在小姐那打下掩護。”
“風塵苑，醉春閣還是百花樓？”
“咳咳，那個啥，天氣不錯，天氣不錯。”
老方假裝聽不懂，轉移話題。
車隊走了一路，兩人也就聊了一路，從一開始的拘謹，聊一些不鹹不淡的山寨日常，到後麵完全放開，延展到了全國統一話題。
哪家的姑娘水靈，哪家的姑娘膚白大長腿。
到了慶安府，李安先去錢莊兌了銀票，隻留下十兩銀子，其他的全給了如意，讓她盡量多買點，並交代，可以雇一個小型商隊，定期給山寨送新鮮蔬果，省的每次下山采購。
四十兩銀子，在古代購買力還是很足的，一般的官員，一年俸祿也不過幾十兩銀子。
“這麽慷慨？”如意拿著沉甸甸的白銀，總覺得李安心裏憋著壞。
“不要還我。”李安伸手就要搶。
如意右腳輕輕在地上一點，瞬間跟李安的距離拉開一丈有餘。
李安揣好自己的十兩銀子，轉身快步離開，生怕被如意給搶了。
等到四下無人，老方借口告辭，李安正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兩人分道揚鑣。
走到一個死胡同，李安準備進內天地進點貨，本來是想在山寨就進貨的，可是怕被如意看到惹出什麽麻煩，就隻能等分開之後再弄。
“小子，怎麽，不走了？”
一個人影從牆上跳了下來，接著又是幾個身影，把李安堵在最裏麵。
這什麽情況，李安有點摸不著頭腦。
“最近手頭緊，找小兄弟借點錢花花，小兄弟不會拒絕吧。”
為首的高個男子一臉陰沉，冷冷的說道。“不配合的話，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後麵的幾人配合的抱拳，手指發出關節碰撞的聲音。
“看，有飛碟！”
幾個人不為所動。
看來這套路對古代人沒有效果啊。
“哈哈，果然騙不到幾個兄弟，臥槽，風塵苑頭牌清倌人，好大的奈奈！”
“真的？”
所有人回頭，看向巷子外麵。
哪有什麽清倌人。
再回頭看巷子裏的李安，光芒一閃，李安竟然不見了，大變活人。
幾個人跟見了鬼一樣在巷子裏四處搜查，就差把地磚給翹起來看看，牆縫都沒放過。
李安在內天地等了大概一個時辰，估計這幾個地痞找不到人，差不多也該沒耐心離開了。
打開內天地，李安探出個頭，快速的看了一眼縮了回來。
確定無人，李安從內天地走了出來，身上還背了個大包袱，裏麵全是今天要賣的貨，老二增強器和一些它的贈品掛件。
“所以，風塵苑頭牌清倌人的那個到底有多大？”
如意從牆上輕飄飄落下。
“小孩子，別什麽都亂打聽，去去去。”李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如意掰扯。
“你是怎麽消失的？”如意看李安不接話茬，換了個話題。
“仙人啊，剛才仙人把我接走，這不又把我送回來了。”
“算了，等下我就跟車隊去了，自己注意安全。”如意難得一次通情達理。
李安身上有秘密，這是毫無疑問的。
關於這種憑空消失，如意揣測是某種特殊的技法，可能是李安的家族傳承。
江湖之人，對功法傳承最是看重，幾乎都是家族不傳之秘。如意也懂，所以隻是簡單提了一嘴，沒有一直追問。
剛到風塵苑門口，李安攤子都還沒支起來，就看到老方提著一個袋子，從遠方走來。
兩人目光一對視，尷尬的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老方簡單寒暄了一兩句就進了風塵苑，留下李安一個人在外麵吹風。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老方。”李安感覺受到了傷害，還以為兩人要一起擺攤，互相之間能有個照應，結果這小子，拋下自己，獨自快活去了。
李安一個人默默擺攤上貨，吆喝。
“哎喲喂，我說李公子，你可算來了，外麵風大，快進來，快進來。”
老鴇從風塵苑走出來，跟李安打招呼。
“李公子？你們把我當登徒子轟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啊。”李安沒搭理老鴇。
老鴇馬上賠笑，言稱那都是誤會，李公子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拉著李安就往裏走。
“我的東西怎麽辦？”李安死活不想進去。
“我買了，我買了還不成，就當跟李公子賠不是。”老鴇繼續賠笑，掏出一張五百兩銀票，二話不說就塞到李安手裏。
“用不著這麽多，裏麵的東西沒這麽值錢。”李安不是喜歡占便宜的人，他算過裏麵的東西就價值三百來兩。
陰謀，絕對有陰謀，這麽熱情，李安更加不敢往裏走了。
占小便宜吃大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給你跪下了成不成。”老鴇竟然哭出聲來，當即就要給李安跪下，李安拉都拉不住。
“是有人要高價買公子手裏的東西，那人我可得罪不起啊。”老鴇解釋，風塵苑小門小戶，500兩那也不是說掏就掏的。
“早說啊，做生意整的跟拉皮條似得。”
李安總算是同意進去，老鴇馬上換了一副麵孔，笑臉相迎，把李安招呼到了一個雅間，好酒好菜。
女人，嗬，剛才還要死要活要下跪。李安心裏吐槽歸吐槽，還是詢問了一下找他的是誰。
慶安府最大的藥材商人，陳家，家財萬貫對人家那都是侮辱。
最重要的是，古代做藥材生意和別的生意不一樣，按照社會地位，士農工商，可藥材生意卻偏偏不在這個商之列。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生病，在古代，大夫隻負責開藥方，抓藥是得去藥鋪的。
不同的大夫開出來的方子可能不同，但是不管是什麽大夫，所使用的藥材卻是一樣的。
就算是達官貴族，家中也很少屯藥，所以對於藥材商人，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
“那個，老方來你這幹什麽？”李安突然想到之前進來的老方，剛才在風塵苑走了一圈也沒碰到，開口詢問。
“老方，不認識。”老鴇思索片刻，似乎並不認識這個人。
算了，李安讓老鴇退下，開始盤算這次收益，估計在6000上下，也算是發了筆小財。至於這五百兩銀票，就當山寨的教育經費了。
他對銀兩沒有什麽太大的需求，狗東APP的餘額才是重中之重。
等了許久，李安都吃撐了才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得到許可後，一個身穿綢緞的男子走了進來。
跟李安預想的大腹便便，滿臉油膩不同，竟然是一個看起來頗為秀氣的年輕人。
“李公子別來無恙，在下陳宏才，乃是慶安府成仁堂藥鋪的少掌櫃。”陳宏才自我介紹。
“李安，一個窮酸秀才。”李安自嘲。
“李公子自謙了，陳某今日前來，想買李公子手裏的那些東西。”陳宏才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要多少。”
“所有，溢價兩成收購。”
好家夥，上來全要不說，還要溢價兩成收購。
李安被陳宏才這一出手就王炸給嚇到了，他沒做過生意，單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沒驗貨就算了，哪有上來就加價買的。
難道這是慶安府首富？
“東西好說，可是你這一來就加價兩成收購，不限看看東西嗎？”李安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無妨，李公子的人品我陳某人還是信得過的。”
陳宏才甩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和一張清單。
“這是第一批貨物的定金與貨物清單，麻煩陳公子按照清單上的數目，托人將貨物送到成仁堂即可，待貨物送到後查清價格，銀兩不夠再補。”
李安看著銀票和清單，東西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他還是很奇怪，這有錢人見過，像這樣人傻錢多的，還真沒見過。
“溢價就免了吧，我不喜歡占人便宜。”李安手下清單和銀票。
“那溢價自然是有要求的，李公子的貨品，隻能供給陳家，而且，銷售價格陳家說了算。”
原來是要壟斷，難怪這麽財大氣粗。
對於商品製造商而言，沒有銷售渠道和定價權是很致命的一個問題，可對於李安來說，這玩意就是根毛，一文不值。
一個是李安不怕仿造，古代的生產力和材料技術壓根造不出來，第二個是，李安本來就不指望這些東西掙銀子，他要的是狗東APP餘額。
“就不怕我卷款跑路？”
“我相信李公子不會的，不僅我相信，還有一個人也相信，他在李公子這買過東西。”陳宏才笑了笑，倒酒舉杯。
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李安自然也明白了前因後果，跟陳宏才碰杯一飲而盡，合作就此達成。
揣著五千兩銀票，李安走路都帶風，五百兩他都不知道怎麽花，別說這五千兩了。
按照清單上的貨品數目，他少說能盈利十萬。
十萬啊，都能買一輛A級車了。
李安一路哼著小曲，如沐春風，走過吹糖人的攤子時還買了一個糖人吃。糖人不甜，可李安心裏卻甜的不行，富裕的感覺真好。
“站住，好小子，你可讓哥幾個好找。”
前麵有人攔住李安，定睛一看，正是之前把李安堵在死胡同的那幾個無賴。
“這次看你往哪裏跑，給我老實點，把銀子拿出來，讓你少受一頓皮肉之苦。”
這幾個無賴，故技重施，把李安逼到無人的角落。
“我隻有一個銀錠，你們哥幾個也不好分啊。”
李安亮了亮手裏的銀子，看的他們兩眼冒光，目不轉睛。
“要你管，拿來吧你。”
“要不這樣，我把它丟到大街上，誰先撿到就是誰的。”李安笑眯眯的說道。
“你敢？”他們說完就要過來搶。
“走你。”李安抓著銀錠的手用力往前一扔。
艸
幾個無賴罵了一聲，瞬間回頭去追銀子。
可李安怎麽可能真的丟了銀子，等幾個無賴一轉身，他就打開了內天地鑽了進去。
“又上當了，這個混蛋，下次別碰到他，碰到打斷他的腿。”
意識到上當的幾個無賴回頭一看，此時角落空空如也，哪裏有人，隻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