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族往事 老老老太爺再次出山
老老老太爺在老宅子裏挖出了一個地下室，心下大喜，他已經料定自己發現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藏了！
“有寶貝不早拿出來，害我吃了半輩子苦”。
幾乎是沒有猶豫，他眼裏放光，推開了那塵封已久的大門。
裏麵黑漆漆的，沒有他預想的金光閃閃的那種場麵，老老老太爺心裏頓時涼下去了一大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已經感知到了一種絕望。
裏麵雖然不大，但是底下烏漆嘛黑的，也看不太真切。他趕緊回到屋裏，點起了兩盞油燈。
這個時候他媳婦也發現他的異常，過來一看：“咱家還有這麽個地方呢？哎呀，這這畫像前的用品看著值不少錢啊”！
老老老太爺本來搜尋了一段時間啥也沒發現，對著裏麵唯一的畫像癡癡地發呆。聽到老婆這麽喊，黑沉個臉：“你個臭娘們，整天就讓你叨叨的，把財氣都給絮叨跑了”。
他老婆一聽就不樂意了：“那還不是你沒本事，害的老娘跟你吃了這些苦遭了這些罪，還責怪起老娘了，有種的把老娘賣了去啊，老娘早就跟你過夠了”！
老老老太爺正心裏憋屈呢，本以為能發一筆小財，沒想到撲了空：“你個糟老娘們，你懂個啥，這是我許家的老祖宗，快快快，跪下來趕緊拜拜”！
女人講究三從四德，對先祖的敬意那是刻在骨子裏的，他老婆也不敢在祖先的神像麵前太放肆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你老祖也是夠摳門的，怎麽就給你留下來一把殺豬刀”？
許常這才看見老婆手裏拿著的殺豬刀，他兩眼閃著光芒，把媳婦都嚇了一跳。他看著那把殺豬刀看的癡迷，嘴角泛起微笑，像著了魔似的忽視周圍的一切，雙手照著殺豬刀伸去。
他老婆也就是一句話的功夫，手上突然鬆開：“媽呀，這刀怎麽這麽涼，涼的我整個胳膊都是木的”。
老老老太爺早已經屏蔽了周圍的一切，老婆說什麽他已經聽不見了，撿起殺豬刀仔細地端詳了起來，手上一個勁兒地摸著。
他老婆看著他的異樣，又是嚇了一大跳，該不會中邪了吧，一把普通的殺豬刀看的像寶貝似的，難道是祖宗上身了？
她嚇得雙腿一軟，趕緊給祖宗跪了下來：“老祖宗啊，我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往後我們天天給你燒香上供啊。求求你放過當家的吧”。
“你懂什麽，這把殺豬刀才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他比任何寶貝都值錢，老祖宗就是憑借著它封侯拜相的”，此時的老老老太爺徹底地醒了過來。
“你剛才說的沒錯，以後這裏要常常打掃，要天天給老祖宗上香上供，千萬別打老祖像前東西的主意”！
他老婆不明所以，看著他正常了也就放下心來，追出去問道：“怎麽辦，房子還賣不賣？債主過兩天還要來，咱們拿什麽還人家錢？就拿這把殺豬刀嗎”？
老老老太爺一掃往日的惆悵，心情大好：“對，就是靠它！讓他們八日後來取錢，告訴他們，要是還不上，這老宅子直接送給他們”。
他老婆看他拿著刀，嘴裏還說著瘋話，一下臉色就變了：“孩他爹，咱雖然窮，但是債可以慢慢還，你可不能幹那殺人越貨的勾當啊”！
老老老太爺從家裏拿了些幹糧，又裝了一壺水，頭也不回地說道：“放心，那不會，等我回來就好”。
他一走就是好幾日，一點兒口風都沒有，就像是從人家消失了一般。
和債主們約定好的日子到了，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老老老太爺還沒回來，他老婆焦急地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裏踱來踱去。
“哎我說許大嫂，他要是再不回，我們可就要收房子啦，到時候別怪咱們無情，轟你娘兒倆”！
“就是，我們也沒逼你們，用房還債是你們提出來的，我們也是按約定辦事”！
“他許大嫂，該不是你家那口子怕錢還不上，溜了吧”！
“你們這破房子值幾個錢”！
老老老太爺的老婆孤兒寡母的，抱在一起抽泣了起來，這些平日裏鄉裏鄉親言語把娘倆打擊的夠嗆！
“咱們可說好了啊許大嫂，看你們娘兒倆也不容易，明天，明天一早我們再來收房子”！
此話還未落地，忽然，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油燈太暗，也看不清是誰。
“誰要收我們的房子啊，我看哪個敢收我的房子”，老老老太爺一身的泥土從外麵進來，髒兮兮的，把殺豬刀往桌子上一插。
“老許，這欠錢還債天經地義，你不能耍恨啊”！
老老老太爺略顯疲憊，但是底氣很足，他掃了一眼眾人，冷哼一聲，說道：“咱們也不是欠錢不還的人，這不是剛把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賣了換錢嘛”！
說完，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仍在了桌子上:“你們看看夠嗎”？
金子閃耀著光芒，有點晃眼。
“夠了夠了，哎呀呀，他許大哥，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什麽寶貝兒，發財啦”！旁人投來羨慕的眼光，拿起來用牙狠勁兒地咬了咬。
“放心，真的。小心有毒，這可是老財主家土裏埋了好久的”。
那人笑了笑：“他許大哥，真是見笑了”。
老老老太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人家借給咱錢，是出於人情，將心比心，人要收房子也是出於常情。
他站起來一拱手，對眾人道：“感謝鄉親們對許某的幫助，萬分感謝，以後有什麽事叨擾到各位的還請海涵！這老祖宗也沒留下什麽寶貝，賣錢還完你們就夠我做點小本生意的了”，說的滿臉真誠，滿麵誠懇，還時不時地看著桌子上的那錠金子，眼睛裏滿是不舍的表情。
眾人看在眼裏，也許是真有難處，才把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給賣了，老老老太爺說的話他們也就信了。既然錢都已經到手了，而且收到的利息回報還不少，那也就高高興興地辭別老老老太爺一家，拿著錢走人了。
老老老太爺坐在椅子上，把鞋一脫，端起水壺就喝了起來：“累死勞資了”，涼水下肚，咕嘟咕嘟，打了一個水嗝，就像是幾天幾夜沒喝水一樣。
他解開背上的包，撒了一桌子的金元寶和銀錠子！金銀發出的碰撞有點兒刺耳。
他老婆哪裏見過這麽些錢，喜笑顏開，笑的合不攏嘴，終於過上有錢人的生活了：“他爹，你是從哪弄來的這麽多錢”？
他老婆趕緊把金元寶銀錠子重新收好，警惕地看了看周圍：“財不外漏，小心人家看見”！
“糟老娘們，管那多幹什麽，去給勞資買肉打酒去，餓死勞資了”！
“哎哎……好好……，許爺您在家等著，一會就回來！走，兒子，跟娘買好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