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塵封的往事

四十年前，林城孤兒院。

院長辦公室。

“什麽，葉宇，你要領養這個孩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和你的老師林院長是老同學了，我帶你來是做研究報告的，你可好，瀟灑翩翩地一個人來，牽個孩子回去。”

“你看看這孩子滿身的傷痕，我要是不帶他走，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唉，罷了罷了，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就為了一個孩子，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看到這，法庭上眾人議論紛紛。

“沒有想到葉長風教授居然是個孤兒。”

“沒想到葉長風教授居然有這麽悲慘的身世。”

“難道他就是因為小時候被人欺負，心理變態，所以也去欺負自己的女兒們。”

聽到這，原告席上的女兒們也坐不住了。

“難怪他把我鎖在屋子裏，原來是童年創傷後的變態心理。”

“他還把別人給我的糖扔在垃圾桶裏。”

“原來他這麽變態是因為他自己小時候被人欺負，所以就來欺負我們。”

“真是個變態。”

“心理扭曲。”

“你們看，這個惡魔好像哭了。”

“鱷魚的眼淚罷了。”

法官喊道：

“肅靜！”

“被告葉長風，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他的身上。

葉長風摸了摸眼眶，緩緩地站起身說：

“我一直以為葉先生是個好人，他當年把我從孤兒院那個虎狼之地救出來。”

“把我帶回葉家，請醫生給我治療，為我提供最好的教育條件。”

“我的第一首詩，一元二次方程都是他教會我的。”

“我一直覺得葉先生博學多識，沒想到他居然是前任林院長最優秀的弟子。”

“我沒有想到，他為了我，放棄了這麽多。”

“而我，能為他做的卻是那麽少，我對不起葉先生。”

“好了，記憶提取繼續。”

……

二十年後，林城醫院裏。

一位瘦骨嶙峋的中年人躺在白色的病**。

一位英俊瀟灑的年輕人推開病床的門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中年人原本痛苦的臉色突然消失，綻放出笑意

“長風你來了。”

看到病**奄奄一息的葉宇，葉長風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先生，我來晚了。”

“不晚不晚，是我這病太突然了。”

“一個月前還能蹦亂跳，現在躺在病**一動也不能動了。”

“先生是我沒有用，您生了這麽一場大病，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我真是沒用。”

“長風你別這樣想，你是我心裏永遠的驕傲。”

“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決定就是把你帶回家。”

“能培養出你這麽優秀的孩子，我此生無憾。”

“長風，我這次叫你來，是有事要拜托你。”

葉長風坐在病床前，抹著眼淚道：

“先生，您說。”

葉宇可咳一陣後說：

“幾年前，我在孤兒院領養幾個女孩，他們都是被人遺棄的孤兒。”

“你知道，孤兒院裏很受會有人肯領養女孩。”

“他們還太小，孤兒院不肯收，我給抱回家了。”

“我現在這樣，估計不久就要離開人世了。”

“以後沒法照顧他們了。”

“我想把他們托付給你，你願意嗎？”

“我知道你現在正式上升期，前途一片光明。”

“一個年輕男人帶著六個孩子，估計沒有姑娘會跟著你。”

“你要是不願意，我也理解。”

“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他們。”

“絕對不會辜負先生您的囑托。”

“好好好，有你，我、我就放心了。”

說罷，葉宇笑了笑，合上了雙眼。

電腦裏的心電圖成了一條直線。

殯儀館。

林城這天的天氣格外寒冷，天上飄著冷雨。

葉長風望著葉宇遺像。

在心裏默默對葉宇說：

“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顧著孩子們，讓他們都能成為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人。”

葉宇去世時，最大的葉語冰也不過才五歲。

很多記憶都很模糊。

但她記得，葉家的房子很大。

葉宇平時喜歡搜集古玩。

這些東西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葉長風當初答應照顧他們，別無所圖，她是不信的。

林城幼兒園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裏。

放學回家的路上。

一個三十多的男人手裏舉著一顆棒棒糖，遞給葉語冰。

男人笑嘻嘻地說：

“小姑娘長得真可愛呀！來，叔叔給你塊糖吃。”

“謝謝叔叔。”

葉語冰說著就把糖接了過來。

葉長風在幼兒園門口沒接到人。

正焦急地在附近尋找。

剛過巷子口，就看到一個不壞好心的人拿糖給葉語冰。

糖上的塑料包裝紙被人拆開了。

糖上散了可疑的白色粉末。

眼看葉語冰就要把糖賽到口裏，葉長風急忙跑過去，從她手裏奪下糖，扔進了附近的垃圾桶。

“這糖，你不準吃！”

中年人眼看有人壞了自己的好事，表情一下變得格外凶狠。

“嘿！你這人幹嗎呢？”

葉長風轉頭看他，表情格外凶狠，就像一匹護崽的狼。

“你給我滾開！”

他的眼神好像要把眼前的人當成獵物啃食幹淨，連骨頭都不剩。

中年人沒見過可怕的人。

嘴裏罵了一聲：

“好心當成驢肝肺!”

就趕緊跑了。

葉長風轉頭看向葉語冰：“你把嘴裏的糖給我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