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祭祀大典前夕
宰相府邸，燈火通明。
對於這位趙黨的核心人物，統領隻有親自前來問候。
不過，剛跨入這個地方，數十個府中護衛紛紛拔刀，對準了不良人統領，領頭的，乃是司馬毅的心腹之一，千人領兵校尉黃浩。
也是京城三教九流中，最厲害的人物，開設了很多賭場，青樓，所有盈利，都會被送到丞相府來。
不過，近來他手中一些販賣鐵礦的生意被不良人盯得很緊，造成了近十萬成本的虧損，所以，當看到不良人統領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直接拔刀將其砍殺！
“大膽！誰允許你隨意進出宰相府邸的？！”
他對著統領咆哮道！
若是不良人的行為不加以遏製，黃浩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就沒法進行了。
若是不能再給宰相府帶來利益，等於直接斷了前程。
他今日來此，就是詢問宰相大人，如何應對不良人的打壓的，沒想到恰好和不良人統領撞上了。
“除了皇宮，和太子府邸，其他任何地方，本統領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能奈何？”
統領連看都懶得看皇浩一眼。
“哼！不良人行事不計後果，肆意妄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黃浩冷笑道，眼中殺機浮現。
然而，當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唰！一柄長刀已然出鞘，不良人統領突襲而出，頃刻間，冰冷的利刃已經夾在了黃浩的脖子上。
統領聲音冰冷的道：“爾等賊子，也敢阻攔？！”
“所有人，放下武器，否則，全部以謀反罪論處！”
麵具之下，一雙鋒利眼睛的掃過黃浩身後的十幾人。
黃浩嚇得吞了一口唾沫，四百年來，不良人一直是皇族最忠誠的密衛組織，手段極為可怕。
“閣下，這裏是宰相府，宰相乃是朝廷重臣，你這樣做，將文武百官置於何處？將朝廷的威嚴置於何處？！”黃浩額頭冒汗，大著膽子回了一句。
“本統領隻奉聖上之命，殿下之名，什麽時候輪得到一條狗來教訓了？”
被罵成狗，黃浩氣的渾身發抖，“太子殘暴不仁，接連殺害朝廷重臣，你不過也是其走狗，和我們作對，你們將來全都不會有好下場，趙...！”
“住嘴！”
正當黃浩要把那個名字說出來，威脅不良人統領的時候，司馬毅從房內走出。
“下人不懂事，還望統領多擔待，莫要和一些小人物計較。”
不良人統領帶著麵具，陷於黑暗，微弱的燈光下，隻有一雙漆黑的瞳孔，他聲音略顯沙啞。
“宰相大人說的不錯，本統領確實不應該和一條狗計較。”
聲音略微停頓，突然冰冷到了極致：“但他斥責太子殿下，目無尊卑，膽大妄為，按律，當斬！來人，拖下去，誰敢攔，同罪論處！”
身後，幾個同樣帶著麵具的不良人上前，直接拿人，至於黃浩手下的護衛，根本不敢阻攔。
黃浩嚇傻了，不敢相信不良人竟然會在宰相府邸直接對自己動手。
他眼神驚懼，看向了一旁的司馬毅。
“大人！屬，屬下不是故意要詆毀太子殿下的，您...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司馬毅這才開口道：“統領，黃浩也算是大周的將士，就這樣處置了，不太好吧？就當是給我一個麵子，饒了他這一次。”
統領聲音依舊冷漠，“殿下有令，今日拜訪文武百官，但凡有阻攔者，格殺勿論，這賊子，豈能繞過？”
“宰相大人，本統領奉勸你一句，今時不同往日了，是該明哲保身，還是助紂為虐，全在你一念之間。”不良人統領意味深長的道：“明日，祭祀大典，你作為一朝宰相，必須到場，這是殿下的命令。”
司馬毅心裏語氣僵硬，“明日劍南道諸多官員入京述職，事務繁重，怕是沒有時間參加祭祀大典了。”
不良人統領陰冷一笑，“宰相大人，你在京城的那些勾當，本統領這幾日已經查清楚了，若是將此事匯報給了聖上，你當如何？”
司馬毅死死的咬了咬牙齒！
一旁的黃浩更是揣揣不安，若是那些生意暴露，自己就算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行了，統領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接下的事，便沒得談了。”
司馬懿雙眼陰沉到了極致，“你以為，本官身為一朝宰相，會一直受你威脅。”
“別忘了，現如今的朝堂，究竟掌控在誰的手中。”
“宰相大人這是要公然違抗殿下的命令了？”
此話一出，現場的氛圍飆升，寒氣四溢。
黃浩死定了，他被拖了出去，隻剩下淒厲的慘叫聲。
對此，司馬毅臉色忽然平靜了下來，笑道：“嗬嗬，統領別緊張，剛剛的話不過是開玩笑罷了，無論如何，祭祀大典還是要去的。”
“而且，要好好籌劃一番，不能寒了天下百姓的心不是？”
“至於黃浩，統領幫我殺了，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最後兩句話，意味深長，令不良人統領心裏略微不安。
難不成，趙黨又有了什麽新的計劃不成？
這一夜，京城所有大小官員都被不良人問候了一遍。
他們很多人像是提前收到了什麽消息一般，紛紛表示，願意參加明日的祭祀大典。
甚至順從的讓人感到意外。
物極必反，統領連夜返回太子府邸，將此事匯報了，而李修，也總感覺，趙黨似乎有更大的陰謀。
這一夜，對李修來說，也算事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日，很多人一大早就起來了，剛走出府邸，就被狂風吹亂了衣衫。
抬頭一看，天空依舊是萬裏烏雲，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可越是陰沉，越是下不起大雨，隻有零星的雨滴打在臉上。
前往天壇的路上，擠滿了人，有文武百官，朝廷大員，也有京城的普通百姓，甚至來自各地的販夫走卒。
在古人的觀念中，天神就是信仰。
天壇，屹立在京城地勢最高的地方，古樸的圓形天壇，在四百年的歲月中，飽經滄桑，卻依舊不改最初的墨陽，一口巨大的青銅爐鼎屹立在天壇中央，而四周，則是可以容納二十萬人左右的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