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震撼全場
見到這個自稱是範衝的年輕人豪情萬丈,齊劍書則表現的相當平靜。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輸。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了三樓。
現場熱鬧到了極致。
郭香坐在離李修很遠的地方,一邊喝茶一邊搖頭。
“果然是個愣頭青啊,看著人模人樣的,可惜了,有些不自量力。”
她身邊,一民驍衛開口道:“小姐,他可是將軍派來的人,要是在這裏給將軍府丟臉了怎麽辦?”
“要不要屬下把他打暈了扛回去。”
郭香歎了口氣,“這麽多人看著呢,你能有這個機會嗎,美食,大不了一會誰也不認識誰就可以了。”
驍衛繼續說道:“如此,怕是有些不妥吧,畢竟是將軍的人。”
“我說了,裝作不認識就行,你不要再廢話了。”郭香對這個粘人的驍衛有些不耐煩了。
樓閣中,眾人紛紛落座,最中間,筆墨已經準備好了。
一旁的趙賢冷笑著,詩會一結束,他定然讓此人知道什麽叫做權勢!
不良人警告又如何?
我爹乃是當朝尚書令,三省六部的實際控製者。
豈會怕不良人。
李修提壺而飲,十分灑脫,對著一旁站著的齊劍書道:“先生,你先來。”
齊劍堂臉上始終保持平靜的微笑,他要是先寫了一首詩,隻怕會打擊到對方的作詩的欲望,因此,不如讓對方先來。
沉思片刻後,他的聲音很是平和,“還是閣下先來吧。”
“這...?”李修微微一愣,問道:“先生,若是在下先手作詩,您怕是連拿筆的欲望都沒了。”
狂妄到了極致!
聽到這句話,現場頓時一片喧嘩,對李修各種冷嘲熱諷。
連一旁的陸總管都忍不住擦了擦汗水,幸好在場的人中,並沒有人見過殿下,不然,事情就更加難以控製了。
齊劍書對李修的狂妄,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怒氣,反而很是欣賞。
被這麽多少人嘲諷,還能保持這種灑脫自信,光是這一種品質就勝過了在場的很多人了。
“既然閣下如此自信,在下其實現在就認輸也未嚐不可。”齊劍書語出驚人,“詩歌,乃是人心最淳樸的表達,用來比試,其實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聞言,李修驚歎不已,不愧是聞名天下的大才子。
可是,今天的比試,必須進行。
其一,隻有這樣才能俘獲郭香的芳心。
其二,順帶打壓一下國子監的學生的傲氣,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齊先生的見識實在是令人佩服啊,可是,這一次比試,還是得進行。”
一邊的郭香很是無語,齊先生都給你台階下了,還如此不識好歹。
然而,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
咕嚕咕嚕!
李修將酒壺高舉過頂,一飲而盡酒水染濕了衣袍,心裏頓生豪情萬丈!
砰!
隨後,酒壺被猛地摔在了地上。
李修感到了一股微微的醉意,步伐略微搖晃,走到了伏案前。
那一刻,周圍的人仿佛呼吸都停止了。
李修雙眸微微泛紅,借用前世的詩,雖然心有愧疚,可為了大周文脈的崛起,也不失為一種可行的方法,
他提筆沾墨,大聲高歌。
“從軍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
李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手中的毛筆,仿佛被賦予了千鈞力量,宛若沙場狂蹦的鐵騎,衝向敵人!
此事一出,全場寂然!
所有人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這...這首詩意氣風發,渴望從軍報國,豪情萬丈啊!”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齊劍書震撼不已,重複著這一句詩,片刻後,拍手道:“好詩,好詩啊!”
一旁的趙賢滿臉不可置信。
“此詩,可流傳千古,鼓舞後世書生!”一名夏家的子弟大聲喊道。
而剛剛嘲諷的人,臉上像是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郭香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她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激動道:“他真是父親派來的莽夫?”
趁熱打鐵,這**一但上來了,手中的筆也就停不下了,李修扯下了過了另一張宣紙。
繼續伸手道:“酒來!”
一旁的小廝連忙遞酒,李修扶袖痛飲。
再一次揮筆而下。
今日,借此機會,給大周文脈注入新的活力!
“破陣子!”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
一首接著一首的豪邁詩詞,宛若濤濤江水,滾滾而下,敲擊在了國子監書生的心靈上。
齊劍書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站在原地。
可憐白發生!
這五個字,何其悲傷,報國的理想沒有實現,最後隻落得滿頭白發,悲從中來。
郭香眼中隻剩下震撼了,父親一介武夫,什麽時候認識如此富有才華的人。
這麽多詩,每一首都可以傳唱千古,不可能是買來的,雙眸之中,不由得升起了仰慕之情。
“看來這家夥確實有真本事。”
感受到周圍眾多震驚的目光,李修並不感到意外。
華夏詩歌,幾千年的底蘊,拿到這個世界上來,足以引起大周文脈的轟動。
李修喝完了第二壺酒,步伐有些搖搖晃晃的的,直接拋出了最後一首炸翻全場的詩。
這一首,全程高唱!
“滿江紅!”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首詩,像是炸彈一般,平地而響。
大周,有匈奴之禍。
大周,有臣子之恨!
這首詩,激發了很多人的報國情懷。
現場爆發了,很多人起身抱拳拱手。
“先生大才!堪比詩聖啊!”
李修麵對這些歡呼聲,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得意,有的,隻是對華夏幾千年文文明的敬佩與尊重,和小心翼翼的愛護。
兩世為人,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