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今非昔比
翌日，清晨。
“砰砰砰！”
敲門聲停下之後,柳如煙的聲音響了起來。
“起床，快起床！別把正事耽誤了！”
說罷，她又敲了幾下房門。
這種情況之下，齊言隻能乖乖起床。
“唉！”
門剛一打開，柳如煙便一步踏了進來。
“多大人了？竟然還賴床？”
“哎呦，反正無事，我為什麽不能睡懶覺呢？”
此時，柳如煙眉頭一皺，隨後狠狠地瞪了齊言一眼。
看到她這般模樣，齊言隻好乖乖將嘴閉上。
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他看來，沒必要為該而惹怒柳如煙。
“別把正事忘了，否則今天就別回來了！”
說罷，她便轉身離去，根本沒給齊言開口說話地機會。
“唉！”
簡單收拾一番過後,齊言便出門了。
他還沒走幾步，柳如煙的聲音再次傳來。
“記住，若是完成不了，你就別回來了！”
齊言：……
此時，齊言正騎馬向軍營奔去。
之前找林北天地時候,他發現軍營旁邊有很多廢棄瓷窯。
瓷窯數量眾多，其中還有人家，在他看來，要是能將其弄到手，自己的問題不就解決了？
一想到這裏,齊言便感到渾身輕鬆。
“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
“陛下，有人求見！”
“何人？”
“製器司的人。”
此話一出，陳青一掃頹態，立馬開口道。
“宣！”
沒過多長時間，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便走了進來。
“吾皇萬歲……”
話還沒有說完，陳青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免禮，找陣何事？”
“啟稟陛下，二十套鎖子甲已經製作完成了。”
“此話當真？”
“陛下，臣句句屬實！”
在此之前，陳青曾下旨讓製器司趕製一批一鎖子甲。
原以為此事要花費很長時間，可誰能想到子竟然會如此迅速！
“質量如何？”
一般來說，欲速則不達，速度一塊，質量很難保證。
為了戰場上將士們地安危，陳青隻好反複詢問。
“回稟陛下，它們除了大小不一之外，剩下便與第一件鎖子甲相差無異。”
直到這個時候，陳青這才笑出了聲。
“哈哈哈，辦的不錯，甚得吾心啊！汪洋，重賞製器司等人！”
大乾王朝中賞罰分明，一旦有功，獎勵極大，可一旦犯錯，生不如死！
再說了，製器司出了這麽大的力，若不嘉獎，豈不是寒了人心？
“臣，謝主隆恩！”
“行了，準備東西去吧，記住，速度要快！”
遲則生變，要是一直拖延下來，後果恐怕極其不妙。
這種情況之下，陳青自然想盡早將鎖子甲送到邊疆之地，以此來幫助林北天。
“謹遵聖旨！”
說罷，那人便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他便走遠。
“陛下，該派何人去送鎖子甲？”
此時，陳青並沒有說話，而是在閉目思考。
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如果不仔細抉擇，恐怕會出大事！
許久，汪洋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要不讓齊言去吧？”
“不可！”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青語氣堅定。
“他頭腦聰明不假，可要是讓他上戰場，豈不是和送死沒兩樣？”
“雖然說齊言身上肯定有保命之物，但還是不穩妥，他要是出事，咱們可損失不起啊！”
聞言，汪洋隻好打消這個念頭，畢竟他一介太監可不敢忤逆皇上的旨意。
“陛下，要不將這件事交給丞相來做吧。”
“食君俸祿，替君擔憂，剛好借這次機會讓蔡丞相恕過！”
此話一出，陳青立即喜開顏笑，在他看來，汪洋這個計劃很好。
“可！去吧。”
“是！”
等到汪洋徹底走後，陳青小聲嘀咕道。
“蔡京啊蔡京，希望你不要辜負我一番好意。”
……
這個時候，齊言早已來到了瓷窯處。
看著眼前無比荒涼的地方，他一度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老人家，請問這裏是……是瓷窯嗎？”
齊言心中極其沒底，生怕這裏不是自己所找的地方。
“是，小夥子，你問這個幹嘛？”
說這句話的時候，老者一臉疑惑。
一般來說，根本沒有人願意踏入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更別說年輕人了。
“哈哈，閑來無事，四處轉轉，稍一走神，我便來到了此地。”
聞言，老者點了點頭，隨後便準備轉身離去。
見此，齊言連忙將其拉住。
“嗯？”
“老人家，不知此地還燒製陶瓷嗎？”
“陶瓷？嗬嗬，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眼下這裏就是一塊兒廢地。”
說罷，看著長歎一口氣。
“唉，除了我們這些老東西以外，此地什麽都沒有了。”
“我們雖有心將製瓷的手藝傳承下去，可事與願違啊！”
“年輕人，你還是走吧，不要將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裏。”
據齊言所知，這裏曾經極其繁華，每日都有成千上萬件瓷器從此處運向全國各地。
原以為這種景象會一直持續下去，可直到那件事發生以後，一切都變了。
不僅此地被封，瓷窯充公，無數人更因此而顛沛流離。
“唉，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沒必要將其一直掛念在心頭。”
老者走了，一瘸一拐的走了，他的背景極其落寞。
在齊言眼中，他不僅是一個老者，更是一個受害者，是瓷器時代落寞的見證者！
齊言發愣之際，老者已經走出了好遠，就在這個時候，齊言突然出聲可。
“老人家，先等等！”
聞言，老者慢慢停下腳步，見此，齊言連忙跟了上去。
“怎麽？你還有事要說？”
“對！”
“唉，你太倔強了，罷了罷了，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老朽知無不言。”
聽到這句話以後，齊言想都沒想，立馬點了點頭。
“老人家，我可以讓這個地方恢複如初，不知你信與不信？”
聞言，老者半天都沒有說，見此，齊言也保持了沉默。
“小夥子，有願望雖好，但不能不切合實際啊！”
說罷，他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問道。
“你可知此地為什麽落寞？”
回想起往日的輝煌，老者一片唏噓。
“想知道嗎？”
“您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