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聖旨到
柳如煙臉色慘白苦笑。
都已經把她的價值打算好了嗎!
“機遇個屁,老燈兒,你想要攀高枝別帶上我老婆,自己去啊,還是你太老了,別人看不上你啊?”
冷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太老了,別人看不上他!
老者怒目而視!
身為柳家族長,誰敢如此辱他?
“齊言!”
柳如煙驚呼一聲:“你怎麽回來了?”
齊言微微一笑,走到她身邊:“我說過,我會補償你,當然不會丟下自己老婆不管不顧。”
柳如煙臉蛋紅了紅,這個時候,這家夥居然還說這種話。
不過,不知為何,看到齊言出現的那一刻,她心裏莫名的安定了不少。
隻是……
柳如煙苦笑一聲:“你該走的。”
事已成定局,齊言來了,又能幹什麽呢?
齊言衝她笑了笑,攤攤手,看向蔡中付:“三日之期,還未到吧?”
蔡中付目光玩味的落到齊言的身上。
笑嗬嗬的道:“這是柳家自家的事。”
既是柳家自家的事,齊言也沒道理再拿大乾律法說事了。
他今天就是要讓齊言好好看看。
他蔡中付可不是憑他三言兩語就能對付得了的!
想要柳家的家業也好,想要柳如煙也罷,他隨便一點手段就能搞定。
“哼!”
“你算什麽東西,焉敢辱我?來人,給我把這個廢物拉下去,棍打二十!”
老者怒目瞪向齊言。
棍打二十!?
齊言身體如此之弱。
二十棍下來,不說死,恐怕就剩一口氣了!
柳如煙連忙阻攔:“族長,齊言無心之失,請您見諒。”
老者怒目轉向她:“你還敢為他說情!這便是你教出來的丈夫,若非看在蔡公子的份兒上,你也得罰!”
柳如煙咬著貝齒:“族長,若您罰齊言,如煙絕不寫下和離書!”
老者滯神一刻。
臉色陰了下來。
不管怎麽說,當下讓柳如煙寫下和離書,做上蔡公子的小妾才是最重要的。
壓下心中的憤怒。
沉聲道:“來人,把和離書拿給柳如煙,讓她簽字!”
他旁邊有人起身,拿出一份擬好的和離書,就要拿到柳如煙麵前。
柳如煙眼中閃著一抹淚光。
淚光中盡是屈辱!
原來,早都已經算計好了啊。
連和離書都已經幫她擬好了。
隻覺自己現在就如貨物一樣在被人賤賣一般。
顫抖著手,伸過去就要把和離書接過來。
卻不想一隻手比她更快。
齊言一手抓過。
唰唰!
兩下,齊言把和離書當場撕碎。
眾人驚呆。
老者更是怒火衝天:“齊言,你好大的膽子!剛才已經放你一馬,還不知好歹,竟敢撕我和離書!”
齊言平靜以對:“和離與否,是我和如煙的事,如煙,你想和我和離嗎?”
轉頭看著柳如煙。
“我…”
柳如煙內心百感交集的看著他。
不想又如何?
沉默片刻後,道:“齊言,此事已經不是你我可以說了算。”
齊言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
柳家族眾,蔡中付:“贅婿也罷,我是如今這個家唯一的男人,那麽,便是我說了算,想要拿我老婆來狀你柳家?誰給你那麽大的臉?今天我在這兒,便離不了!你柳家不行,蔡中付,也不行!”
蔡中付不屑輕笑:“齊言,本事不見長,倒狂妄了不少啊,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和離吧,柳家好歹養了你三年,莫非你想吃一輩子軟飯?還我不行?我能給柳家高官厚祿,你可以嗎?告訴你,柳如煙我今天要定了!”
齊言目光冷幽幽的望著他:“蔡中付,我隻問你一句,是否要和我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你也配?”
蔡中付仰頭大笑。
可迎著齊言的雙目,卻不覺笑聲僵在中途。
那眼中的光芒,讓他有些心忌。
但更多的,卻是惱怒。
收起笑容。
冷冷盯著齊言:“我不止要玩你老婆,我要能玩死你!屁民,也有資格與我抗衡!”
齊言深深點頭:“今日起,我齊言,與蔡家,不死不休!”
“齊言!”
柳如煙輕呼一聲,驚訝的看著他。
他怎麽如此膽大妄為啊!
蔡中付也目光陰冷:“你是說,蔡家?”
齊言一臉冷漠:“我弄死了你,蔡家不會罷休,那便是蔡家!”
蔡中付拳頭緊捏。
他算什麽!
他現在就是一個屁民!
威脅他就算了,竟然敢威脅整個蔡家!
“看來,你是腦子嚇糊塗了啊!想要弄死本公子?柳族長……”
老者急忙應聲。
轉頭看著齊言:“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草包給我拉下去,先打三十棍再說!”
齊言大笑:“打我?就憑你一個柳家?”
火藥即將問世。
他相信火藥帶來的價值。
柳家,動不了他。
蔡家,也一樣!
在老者一聲令下之後,就有兩人從旁邊走出來,要把齊言拿住。
柳如煙眼圈徹底紅了。
淚水順著滑落到臉頰。
她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齊言竟然為了她,可以和族長,蔡公子這麽硬抗。
盡管,這一切是齊言造成的。
但齊言現在所作所為,無不令她感動。
腦中情感湧出。
咬牙站在齊言身邊:“齊言出事,我絕不苟活!”
齊言訝異的看了她一眼。
和柳如煙一樣吃驚。
他現在所做,隻是為了補償曾經原主犯下的罪過。
老者看了蔡中付一眼,詢問他的意見。
蔡中付冷然淡笑:“柳家的事情,本公子不管,我隻是想要娶柳小姐而已,柳族長看著辦。”
老者明了。
當即令道:“拿下齊言,拖出去!把柳如煙拉回房中,擇日嫁入蔡府!”
柳如煙心中發涼。
何止貨物,連牲口都不如嗎?
隻能任人擺弄!
感覺到自己手心傳來一陣溫熱。
低頭一看,是齊言抓上了她的手。
柳如煙心中一顫。
這麽久以來,她一直拒絕和齊言同房,甚至拒絕齊言碰她。
這還是第一次。
原來,齊言的手,好溫暖,好安心。
齊言衝她笑了聲:“別怕,今日有我在,誰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
柳如煙楞神的看著他,不知哪兒來的信任,莫名的輕輕點了一下頭。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眾人朝外看去。
是一群身穿銀甲的禁衛軍。
禁衛軍中傳來一個太監尖銳的聲音:“聖旨到,齊言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