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外援下線,雛兒高澤

稻草覆蓋麵龐,隻留下一張獰笑巨口,暴虐的殺意直衝腦海,但這次費德為他保留了理智。

【角色:高澤】

【生命:600/300(暴走一次永久減少50生命上限)】

【天賦:數據異常(不可使用)】

【層級:城鎮(暴走)】

【體質:稻草體質(雜)】

【專屬厲鬼:S級稻草分支(非常態厲鬼)】

【物品:勾魂使的鐮刀(已被稻草占據)、手槍、手雷】

【獎勵點:無】

【任務進度:2/3】

【剩餘人數:3】

張蓓的麵色漸漸陰沉下去,眼看黑暗將太平間層層覆蓋,心中沒由來的湧上一層恐懼。

“你不是新手?!孫浩然騙我?”

高澤被稻草覆蓋的瞳孔卻有超乎以往的視力,清晰的窺見隨著黑色紋路在張蓓身上不斷蔓延,那股子僵屍的味道愈發強大,她的氣勢也越來越強。

“你的任務是什麽?”

“斬殺三名巫師。”

高澤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巫師?梅姨?八個他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人家。

感情這主神是把人往死裏整,淨安排遠強於自己的敵人。

“那蘇九宸呢?”

“他不說。”

“給我你的無名指。”

“好。”

張蓓沒有廢話,果斷將無名指扯了下來扔給高澤,眼睛都不眨一下。

【任務進度:2/3】

轟!!!

正上方傳來一聲爆響,連帶著太平間的天花板都是一陣顫栗。頓時讓兩人一臉錯愕。

兩人相視一眼,一黑一綠兩道身影急速往上追去,卻不約而同的停在一樓的安全出口。

整個一層化為一片廢墟,不少病房的牆體已經倒塌,導致整個大樓都在震顫。地麵上的人正哀嚎著,想要移動半步,卻隻有上半身。

他們的腰部均有一道黑色的細紋,仿佛被懶腰斬斷一般。

整個一層頃刻間化為人間地獄,但這不像費德的手筆,那還能是誰?

就在這時,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鋥亮的皮鞋。安德烈將警帽壓低,簡單掃視了兩人一眼便不再看,也忽視了一地的哀嚎。

“阿宸,人呢?”

“這......這~”

從倒塌的牆壁中伸出一隻手,蘇九宸灰頭土臉的從裏麵爬了出來,腹部有著一道腕口大小的貫穿傷,以及臉上血流如注的巨大傷口。

“回去養傷吧,這裏我來負責。”

“你們好,我叫安德烈。”

轉過身,高澤這才看到了此人的正臉,這是一個西方人,在這裏一般叫白皮佬,卻有一口流利的中文。

“你要幹什麽?”

張蓓眯起眼睛,從這安德烈身上她感受到一股子強到極致的危險,也不知道蘇九宸從哪來找的NPC,一身實力在玩家裏也屬於上遊水平。

“我在找一個人,叫柳如梅,之後好像有人叫她什麽梅姨?”

高澤瞳孔收縮,在張蓓耳邊低語道:“梅姨是巫師,這人有可能也是,都很強。”

張蓓聞言麵色一變,自己從來沒發現那老太婆有什麽本事,還以為是阿九的奴仆,沒想到藏的這麽深。

“本來呢,你們是要被帶走的。但我看你們和那個梅姨有些聯係,不如幫我找找如何?”

就像一個NPC,安德烈隨即發出任務,但口吻談不上好。

他們警察將二人定義為嫌犯,和他們合作就是打自己的臉,被發現可不好說。

但耐不住蘇九宸給自己這個總警司一個勁的吹風,說這倆人有能力找到,自己耐不住隻能試試。

這對張高二人來說也是及其艱難的,兩頭他們都打不過,稍有不慎就是死。

蘇九宸是在利用職務來坑這倆,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這個鳥人,不會是鐵狼吧。”

盡管心中猜疑,高澤還是先答應了安德烈,再得到三天時間的答複後,高澤與張蓓直接開溜,生怕安德烈反悔。

站在廢墟中的安德烈四處張望,不見蘇九宸的身影後,終於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絲絲鮮血咳到手上,其中幾縷細微如毛發的稻草令他後怕,整個人氣勢消散一大截,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劇烈連續的咳嗽。

在很遠的街角,蘇九宸看到這一幕不禁勾起嘴角,轉身離去。

“你怎麽不告訴我梅姨是巫師?‘

“告訴你有什麽用?我最後跑的時候才知道。”

張蓓翻了個白眼,自己雖然借力轉化為僵屍,但總體實力並沒有多少變化,隻是打破了上升的桎梏而已。

高澤皺著眉頭,麵部覆蓋的稻草緩緩退至胸口,但並未完全收縮。

可他感覺到如果自己一直不解除這種形態,胸口的疼痛將會演化為劇痛,現在也沒法查看是什麽情況。

費德的消失讓他意外,這家夥不會被辦了吧?

握緊手中最後一根稻草,高澤歎息一聲,這又成救命底牌了,自己有吃費德軟飯的嫌疑。

“我們找個地方先落腳吧,我需要想想辦法。”

於落腳的民宿裏,二人打開吱呀作響的房門,兩張床兩張沙發,與現代賓館並無大差別的不同。

二人相視無言,張蓓嘟了嘟嘴道:“來一發?”

“你在說什麽?”高澤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那個意思。”

高澤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張蓓,盡管她身材不錯,但拋卻紋身,這女人可是一個僵屍,身上變化產生的黑紋都還沒小腿,眼睛裏也殘留著猩紅,這誰能上?

再者,這種.......跟最後的晚餐一樣,給高澤覺得像隔天就要死了一樣,末日前爽一下。

但千說萬說,這種行為不能全說他心裏過意不去,總體還是因為他本人是個雛兒。

“你......是......”

高澤見狀馬上製止張蓓繼續說,但在張蓓看來就是默認了,讓她笑的在**前仆後仰,一副瘋了的樣子。

高澤在這方麵就像書生麵對一個女土匪,他毫無辦法。

“這女人,亡命徒嗎?”

在浴室的鏡子前,喃喃自語,張蓓說實話更符合他對遊戲玩家的理解,而不是王建中那種人。

時刻都在算計,還喜歡賭,本質上是個除了利益什麽都不在乎的亡命徒,這才是大部分活著的玩家的真相。

扒開胸口的稻草,那裏毫無異常,但摸向背後,正對胸口的中心位置,那裏有一個凸起的肉瘤,正如心髒一般跳動。

高澤心裏十分清楚,那是馮遠口中的真菌,稻草正在攻擊它,它們以自己的身體為戰場在搏擊。

一旦稻草形態開啟過長,那麽真菌終究會被吞噬,自己會再次被稻草那種恐怖的影響支配。

“沒辦法啊~”

“張蓓,能進來幫個忙嗎?”

“來咯。”

見張蓓打開門,高澤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下一刻就收起目光,咽了口口水。

冰涼的手在背後劃過,撥開稻草,張蓓窺見中間的肉瘤,不禁發出疑惑的聲音:”這是什麽,你這種情況我從未見過。“

聽聞沒有辦法,又感受到真菌的活動,高澤急忙穿上上衣。

這真菌,看到肉體就有些忍不住,擁有一股占據本能。

當他轉過身,一具冰冷的身體貼了上來,他卻能感受到沉重而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