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硬核
張蓓碧綠的雙瞳猙獰無比,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僵屍自己竟然打不過。
屍毒無效,力量拚不過,自己那所謂的領域並沒有實質性的攻擊力量,導致銅皮鐵骨的冬叔把她死死壓製。
當她看向自己手臂上的刺青時,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但腹部突然傳來的劇痛卻讓身形一頓,冬叔的五根利爪頓時將她的胸口抓出五道漆黑的血痕!
張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見高澤從房間裏衝出,從背後死死抱住冬叔魁梧的身軀,一把將其扔進阿九的房間裏。
“快跑!”
高澤怒吼一聲,張蓓這才如夢初醒,複雜的看了眼高澤,她轉身的動作十分僵硬。
阿九房間裏的梅姨手中黑霧翻湧,將冬叔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看到張蓓離去,梅姨不禁勾起嘴角。
她晃了晃手中稻草,隨手切斷冬叔的無名指扔給高澤。
隨後她做了個令高澤都沒想到的動作,她直接收起了手中力量,躺在沙發上裝暈過去,冬叔順勢彈跳而起,再無壓製!
“媽的賣我賣的這麽果斷?!”
高澤簡直要罵娘了,握緊鐮刀的手青筋暴起,他根本不可能跑得掉。
冬叔吐出一口黑氣,向著高澤步步靠近,將地板踩的吱呀作響,層層陰寒將高澤四周籠罩,他渾身的稻草都在不安的顫動,這僵屍全麵壓製張蓓,至少也是個城鎮級。
“費德!”
“費德!我要死了!”
“費什麽玩意?”
沙啞的女聲自身後傳來,張蓓一把將高澤拉到身後,碧綠的瞳孔被盡數染黑,整個手臂上的刺青如觸須般在皮膚上狂舞。
刺青進而凝結於一體,化為一道鐵鏈模樣,自張蓓的手臂蔓延至她的脖頸,明明沒有勒的痕跡,但張蓓麵色一片青紫。
與此同時,實體化的鎖鏈竟然從她手中出現,上麵細微的倒刺隻是眨眼間便帶走冬叔身上的一大串皮肉!
啪!
鐵鏈如一條狂龍在場上狂舞,冬叔正麵的皮膚被打的沒一絲好肉,最後一擊更是將其打回了房間!
收起鏈子,張蓓道:“跑啊,愣著幹什麽!”
二人奪路而逃,而房間裏的梅姨得意的笑出聲,她沒有看錯人。
“我們去哪?去找蘇九宸嗎?”
“不,不去,你都不看任務麵板的嗎?現在我們這隊就三個人了,我們兩個殘廢過去幹什麽?”
張蓓沒好氣的對高澤說道,一口流利的火星語聽的高澤雲裏霧裏,隻是大概理解了意思。
大概是累壞了,張蓓說話間夾雜著粵語英語川話,極其晦澀,甚至讓高澤懷疑說的是不是通用語。
“三個人?不是還有一個......”
“那是我做的容器,我已經將其消耗掉了,估計蘇九宸已經發現了,不久後他就會察覺我已經殘廢。”
張蓓難得和一個新人說這麽多,不過她也顧不得其他了,一股賭徒的心理在心中肆虐。
銀牙緊咬,張蓓扯著高澤溜進一家糯米飯店後方的巷子,兩個人藏在兩個巨大的垃圾桶之間的間隙中。
扯著嘴角,她一拳將垃圾桶打出一個洞,掏出一把粘滑的糯米飯,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看著老娘做咩!?!你......你不如幫我去找點新鮮的糯米飯。”
原本要怒吼的語氣陡然弱了下氣,張蓓有些不太情願的壓低聲音。
高澤看她把那酸臭的糯米飯塗抹到胸口上,屬實是又一次顛覆了認知,這換個普通人估計晚上就該吃席了。
他搖了搖頭,轉身進入糯米飯店後廚。
他現在也摸不清該幹什麽了,他本來想著是和梅姨達成交易,用強大的稻草換取梅姨幫他借機擺脫張蓓與僵屍以便於暗地裏摘桃子的,結果莫名其妙的被張蓓給救了。
他哪裏知道,梅姨是故意那麽做,斷定張蓓要回來的,畢竟人家怎麽玩都不會輸。
張蓓見高澤離去,疼的蜷縮在地上不斷顫抖。
“呃啊——”
張蓓牙都要咬碎了,再狠也撐不住這種疼。
傷口發炎感染還是小的,關鍵她身體裏是有純粹的僵屍血脈的,糯米飯塗上去比傷口撒鹽還疼,堪稱倒流酸。
那冬叔的屍毒和她的不一樣,她是純的,冬叔是雜種,那指甲上的屍毒沾滿了雜糅的怨念與獨一無二的道法,令張蓓不得不采取這樣自殘的辦法。
“喏,糯米飯。”
張蓓猛地坐了起來,疼痛讓她沒察覺到高澤的靠近。
接過糯米飯,高澤自覺非禮勿視,張蓓將其狠狠拍在胸口傷口上,隨後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臥槽!!”
當高澤再看到張蓓時,這女人已經穿好外套,麵色慘白的站在一旁,額頭上還有未消的青筋。
“我們現在去哪?”
“太平間,停屍房,地下屍庫,隨便你。”
???
聽到這三個地方,高澤心裏頓時湧起不好的回憶。
“我們能換一個不?”
“你想要我恢複不了的話。”
高澤頓時無言以對,張蓓不幫他他還真不知道怎麽搞。
“你好,去最近的醫院。”
攔下一輛出租車,司機聞到濃烈的血腥味也是不敢怠慢,馬不停蹄的趕往九龍第一醫院。
“你好,借你衣服一用。”
一記老拳打暈走廊上的一名醫生,高澤看也不看便披上他的白大褂。
“你好,麻煩開下太平間的門。”
一轉眼,他便推著小鐵床來到太平間前,看的門口的倆執勤的護士一陣蒙圈。
高澤看這倆人麵色古怪,仔細觀察了張蓓蒙著白布的身體,又看了眼自己,也沒啥血跡啊,咋不讓我進去?
直到他看到自己的胸牌——心理醫生:熊鑫。
咣當~
放倒兩人,高澤鎖死太平間,張蓓也於此時掀開白布,整個人劇烈喘息著。
高澤自動忽略張蓓胸口暴露的大片雪白,卻無意間瞟到那塗滿糯米的胸口,黑色似乎並沒有消退的跡象。
“哈哈哈哈~”
張蓓神經質的笑著,她賭高澤不會對虛弱的她怎麽樣,賭對了。
一股股寒氣被她吞吐吸納,脖頸上青筋暴起,黑色的紋路隱隱有從胸口蔓延的跡象,張蓓居然不再著急,這令高澤感覺有些不對。
他不懂這女人想幹嘛,但他隱隱覺得她目的不單純。
這幅樣子不像是疼痛減緩,仿佛像加劇後的精神失常。
“你不如出去看看,蘇九宸在幹嘛,會不會找到我們。”
“你為什麽這麽怕他?”
“他是我老公啊,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