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結算,報仇不隔夜
當高澤出現在灰暗的噩夢主神麵前時,全身已經沒一絲好肉。
【結算開始:一共收獲40獎勵點】
【個人信息麵板更新】
【角色:高澤】
【生命值:30/400】
【天賦:數據異常】
【體質:稻草異體——費德的饋贈,大幅提升五維屬性,生命力與自愈力提高,恐懼屬性成長度極高,可攻擊靈體,有進化可能】
【缺點:受製於費德,人格黑暗麵將快速增長,且會為費德定位所在的遊戲房間】
【獎勵點:40】
【物品:費德的稻草X3】
【檢測到生命體征微弱,是否啟動治療,消耗10獎勵點】
“啟動。”
灰色的光掃過,高澤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嘖嘖稱奇。
全身充滿力量,沒有死人的冰冷,沒有心跳停止,誰都不會猜到他身體裏全是稻草。這稻草不僅幫他穩定了心態,還讓他幾乎喪失了恐懼這一感情。
主神已經為高澤打開了獎勵麵板,一係列兌換物品呈現在眼前。
“十根金條隻要一點數?還有槍支彈藥,我的天。”
盡管眼饞,高澤還是先打開了強化頁麵,這才是變強的關鍵,王建中那種實力絕非一日之功。
說到王建中,他和那個熊胖子在高澤的見證下,被費德生吞活剝,場麵極其殘忍。
【靈異強化】
【簡介:想要對抗深淵,就要接受深淵】
【因體質特殊,已封鎖不可兌換的獎品】
【溺死鬼的頭發:5獎勵點】
【使用方法:吞下,挺過厲鬼的侵襲,可獲得部分溺死鬼的能力】
【被燒焦者的頭顱:5獎勵點】
【使用方法:磨碎了和水一起吞服,挺過怨念襲擊,可獲得不穩定的靈異火焰】
諸如此類的兌換品“琳良滿目”,高澤卻越看眉頭越緊,這都是什麽破名字!
吃骨灰吞頭發隻是開始,甚至還有讓人上吊自殺的,擺明了是折磨人,但噩夢主神並沒有給人類其他的方向。
想要對抗鬼,就要沾點不做人。
左選右選,知道噩夢主神開始催促,高澤終於敲定。
【勾魂使的鐮刀:20獎勵點】
【使用方法:該砍人砍人,該砍鬼砍鬼】
【簡介:受恐懼屬性加成影響,恐懼屬性越強它越強,吞噬靈魂具有進化可能,但每年正月初一會有厲鬼上門】
【古武術精華lv.1:1獎勵點】
【凡品:金條兩根、手雷兩個、格洛克手槍一把、彈夾三個】
所有人間的物品似乎都是1點數,高澤沒有看到更貴的。
除此之外,高澤還兌換了一個神奇罐子,灰白色的罐子出現在手裏,他當場將其仍在地上,白光一閃!
【可惡的南瓜頭】
【簡介:帶上它,你能張口就啃南瓜】
????
高澤滿頭問號,這就是抽獎的概率嗎?果然所有遊戲抽獎都是一個樣。
扔掉南瓜,高澤淡淡道:“回歸!”
【傳送開始】
咣當!
黑光一閃,高澤已經一屁股坐在自己的魚攤旁邊。
遊戲世界和現實世界時間流速一致,但即使讓他突然麵對菜市場上午的嘈雜景象,還是感覺恍如隔世。
警察的警戒線正開到魚攤旁邊,四周圍滿了攤販與市民,自然對高澤的突然出現驚訝不已。
所有人都看到他被捅了倒地,結果一個眨眼便消失了。
“額,高澤,你現在是噩夢世界的玩家了?”
身穿連衣裙的水果攤婦女驚訝的問道,高澤隻是點點頭,他自己估摸著直播的觀看人數估計不少,自己不僅闖了兩個地獄級,還坑死了王建中。
接下來,就等是國家相關人員先上門,還是同行先來報仇了。
正想著,手臂處傳來一陣瘙癢,高澤轉頭一看,原本的女攤販竟然湊了上來,大大的臉塗著厚厚的粉,厚實的嘴唇輕輕一抿。
對此,高澤表示理解,每一位噩夢世界的玩家在現實中都會有些優待,直至全人類都進入遊戲,真正的優勝劣汰開始。
女攤販正想著怎麽說,卻感覺肚子被硬物**。
一低頭,黑洞洞的槍口近在眼前,高澤黑色的雙眼泛不起一絲波瀾,倒是她頓時花容失色。
“噓,敢叫打死你。”
“高哥,澤哥,我錯了。”
高澤淡定的點點頭,轉頭不再理會她,而是使勁揉了下發紅的眼睛,裏麵充斥著暴虐和殺意。
就仿佛有一個惡魔在內心低語:“殺了她,她那麽欺負你,現在知道巴結了,找死。”
而另一個惡魔說:“不如先將她納入懷中,給予希望再將其毀滅。”
這都什麽跟什麽!
高澤頓感不妙,這稻草對黑暗麵堪稱核彈爆炸,無時無刻不再影響自己。
於是高澤馬上拿出手機,三下五除二訂了一張去藏地的機票,收拾下魚攤直接開溜,馬不停蹄的去拿金條換錢。
藏地,李東成老家,他的一家人都在那裏,高澤不信他不回去。
走在路上,高澤使勁握了握拳,青筋寸寸暴起,肌肉線條極其分明。
他估摸著,這稻草體質至少讓自己的身體素質提升了四倍,換句話說就是現在能打十個。
但一個問題湧上心頭,腰上別的手槍、鐮刀,以及兜裏的手雷怎麽辦?帶著上飛機?那不是找死嗎?
歎息一聲,高澤轉身走向警察局,需要進行暫時的玩家登記,這樣才可以拿著這些管製物品。
警局之瑣事暫且不提,晚上七點,高澤已經上了飛機。
坐在經濟艙,高澤看了下旁邊的西裝男,默默將手槍、鐮刀、手雷全放在板子上,差點沒給人家嚇死。
沒有故意嚇別人,就是硌屁股。
要不是最後掏出來的玩家證明,高澤估摸這哥們都得當場跳飛機。
“藏地薩拉市大光路七十三號,你小子,還讓我去找你玩?”
高澤回憶起去年的除夕夜,他和李東成一人一碗泡麵看春晚,兩個人還互相交換了地址,約好從菜市場出頭了後找彼此吃飯。
高澤好歹是雲港本地人,土生土長,李東成作為一個西藏人因為收益慘淡,極少回家,因此大多是李東成找他玩,他一次沒找過人家。
第一次去找,卻是奔著弄死他的想法去的。
說到底,高澤還是沒明白,為什麽李東成會捅他,是因為自己攔了他一下嗎?還是說本就貌合神離?亦或是生死關頭顧不得這可笑的共患難友誼了?
想著想著,高澤逐漸睡去,窗外夜空星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