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王暗魅夜

黑夜之王暗魅夜,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豬豬現在是不是後悔了?”陸南澤含糊的問著。

“不是隻是豬豬很害怕”

“豬豬害怕什麽?”陸南澤現在就像是一個極為有耐性的老師,正在誘導著他的學生。

“現在的感覺很奇怪,奇怪的讓豬豬很害怕。”陶朱朱隻覺得自己的沒跟神經都在隨著師父的碰觸緊繃。

“可師父卻覺得很好,豬豬真的是師父最好的消腫藥。”陸南澤湊近在豬豬的脖頸間,那陣陣撲鼻而來的幽香,讓他為之著迷。

“好癢師父,不要”那脖子上傳來的癢意,讓陶朱朱忍不住低呼出聲。

“乖,別動。”陸南澤壓著身下那不安分的陶朱朱。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師父等等不要”

“豬豬是不是不想幫師父了呢?”陸南澤湊近在陶朱朱的耳邊,輕聲道。

“不是可是這樣不對這不是”陶朱朱結結巴巴的說著。

“豬豬不喜歡嗎?”

“不知道好奇怪”

“那是想讓師父繼續?”陸南澤不覺中嘴角輕揚了起來。

“嗯。”陶朱朱把臉頰埋首在被單中,她覺得自己真的變得好奇怪。

這樣的事不是隻有水野哥哥才能對自己做嗎?

可是為什麽師父也能對她做?而且,感覺比水野哥哥做的還要好,那天晚上的事,雖然她的記憶很模糊,但是那時候的水野哥哥好粗魯,她隻覺得疼,不像現在師父對她做的這樣舒服。

一切就像是那麽的自然而然的就發生了。

師父,豬豬這樣做,真的可以幫到你嗎?

真的嗎?。

陶朱朱轉動著眼珠子,盯著帶了點灰色的房頂,師父這個房間都是以冷色調的銀灰為主基調,看起來就顯得冷冰冰的。

她不明白師父整天住在這間冷冰冰的房間裏麵,難道就不冷嗎?

陸南澤同樣盯著天花板,他對自己這反常的舉動,有些無語。

他居然又把這頭豬給吃了個幹淨!

“師父。”

“嗯?”

“這樣真的可以幫到你嗎?”陶朱朱感到不可思議,這樣就能給師父消腫了?

“算吧。”陸南澤回答的極為含糊。

“算吧?”陶朱朱轉過身,看向陸南澤,“是不是還不行?”

“這個不是說好就能好的。”陸南澤側過臉看向她,他發現越是去接近她,越會被一股不知名的引力所拉扯著不得不沉陷其中。

“那怎麽辦?”陶朱朱急了,一下子就坐起了身,可由於腰部的酸軟,讓她緊擰了眉頭。

“別亂動,你還不習慣。”陸南澤看著她那張扭曲的臉,把她扯回了床上。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今天放你休息一天。”

“師父”

“聽話。”

“師父,豬豬會幫你的。”陶朱朱躺在床上,被子蓋住了半個臉,說道。

陸南澤聽到她這話,錯愕的看向她,旋即伸手,揉了揉她的短發,“豬豬真是個體貼的徒弟,師父看來沒收錯。”

“嗯。”陶朱朱眼睛彎了彎。

“好好的休息吧,師父要去公司了。”

“好。”陶朱朱點著頭。

陸南澤再次摸了摸陶朱朱的頭發,起身下了床。

陶朱朱望著陸南澤那不著寸縷的背影,一下子就把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頰。

她發現自己的心髒跳動的好快。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師父會說,做這件事就能消腫,可是她卻知道,這件事她不應該是跟師父做的。

她已經是水野哥哥的人了,可是現在卻跟師父

她現在算不算紅杏出牆?

水野哥哥能接受她這樣的女人嗎?

陶朱朱開始糾結了,自己這樣做明顯是對不起水野哥哥,可她又不能不顧師父的死活。

水野哥哥,你可以原諒豬豬嗎?

陸南澤簡單的衝洗了一下身子,穿上了衣服,看著那仍是以被子抱著頭的陶朱朱,嘴角不自覺的又往上揚起。

理不清的情緒,卻讓他感到心的充實,暫時就這樣吧。

他也不想再去理清了,也許過陣子自己就能恢複正常了。

“豬豬,師父去公司了。”

“嗯。”

“那你休息吧。”

“嗯。”

陸南澤聽得出,那回答的聲音略顯得哽咽,腳步卻沒有上前,而是走出了房間,離開了家。

聽著關門聲的傳來,陶朱朱慢慢地把被子拉開了。

她望著這間沒有熱氣的房間,突然就這樣悲從心來,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她隻知道自己對不起水野哥哥,心裏頭很難受,可又因為幫助到了師父,而很開心。

為什麽難受跟開心可以並存?

她頭一次知道,心原來可以同時出現兩種感情。

水野哥哥,她到底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他?

陶朱朱很討厭這樣的感覺,討厭這樣難受的心情,離開那個沒有感情的家,就是為了拋棄一切的不快,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又陷入了另一種不快當中。

可是

她卻沒有後悔!

哭過了,難受過了,矛盾過了,陶朱朱選擇拋開這一切,迎接嶄新的未來。

她答應過媽媽,會讓自己永遠的保持那份快樂。

她答應過媽媽,會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

所以,她要放下這一切的不快,努力的把自己投入到工作當中。

望著陸南澤的房間,陶朱朱打定了主意,她要去公司。

就算師父說讓她休息一天,可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她必須要去!

想到就做,本來就是她陶朱朱的性格,把衣服拿過來,穿上,她整理了房間後,走離。

簡單的梳洗一下後,也出了家門。

而那一桌子的早餐,到最後,都沒有被人動過,安靜的擺放在餐桌上。

陶朱朱喘著粗氣,站在繁星的入口處,做了幾個深呼氣後,這才把氣給弄順了。

她睜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往裏麵探身望去。

“啪!”

“哇——”陶朱朱因那從旁而來的拍肩,驚得低呼出聲。

驚叫聲的響起,讓那原本陷入在沉寂中的工作室,無數的目光紛紛向著這邊看來。

陶朱朱一把捂住了嘴巴,往後退了出去。

身旁的那罪魁禍首,也跟著她退了出來。

“你幹什麽,我不過是拍了你一下,有必要嚇成這樣嗎?”

那人的嬌喝,讓陶朱朱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仍是捂著嘴巴,眨著眼睛,望著這個極品美女。

確實是個極品美女啊,一雙大大的眼睛,就像是看一眼就能被電暈了,五官在淡妝下,更為深邃仿佛雕琢出來的精致。長長的頭發,燙成了一個大波浪,衣服很時尚也很性感。

V字領口的束身小西服,將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勾勒的十分的完美,一對傲人的山峰若隱若現在領口處。

“你看什麽?”

“你好漂亮。”陶朱朱讚美道。

美女似乎很滿意陶朱朱這一聲讚美,挑高了兩道秀氣的柳眉,掩嘴一笑,“看不出來,你這人嘴巴還蠻老實的嘛。”

“我實話實說。”陶朱朱用力點了點頭。

“行了,我叫魚冰漪,你呢?”魚冰漪撩了撩自己那頭大波浪,問道。

“陶朱朱。”陶朱朱忙站直了身子,說道。

“陶朱朱,名字很可愛。”魚冰漪說著,看向公司門口,問道:“你也是來繁星應聘的?”

“我是這裏的員工。”陶朱朱說到這個就不由的自豪了起來,她已經麵試通過了,今天是第一天報道,當然已經是繁星的員工了。

“原來如此。”

“你呢?”

“我今天是來應聘的。”魚冰漪說著,舉步向著門口走去。

陶朱朱忙跟了上去,她覺得這個魚美人一定很強,她那一身自然流露出來的自信,可不是隨便就能裝出來的。

“那我們很快就能成為同事了。”

魚冰漪側過臉,看向身旁的陶朱朱,勾了勾唇,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很快就會成為同事了?”

“你應聘一定會成功的。”陶朱朱說著,還重重的點了點頭。

“哦?我自己都沒有你那麽肯定的想法,你倒是挺相信我啊。”魚冰漪眼睛一瞠。

“我就是這麽認為。”陶朱朱在人事部前停下了腳步,說道:“我今天第一天上班,現在要到人事部報道,一會見。”

“你是第一天上班?”魚冰漪這會兒是毫不掩飾的被驚到了。

“是的。”陶朱朱點點頭,問道:“你要應聘的是什麽職位?”

“宣傳部。”魚冰漪說道。

“那我一會去宣傳部找你,今天報道,我沒什麽事。”

“好。”

“那一會見。”

“嗯。”

陶朱朱想著魚冰漪笑了笑,推開了人事部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魚冰漪看著陶朱朱走進人事部,這才轉過身,向著宣傳部走去。

陸南澤坐在電腦前,望著屏幕上顯示的一係列條紋,俊逸的臉龐上卻絲毫不見喜色,有的隻是森冷的陰寒。

電話內線忽然響起。

陸南澤拿起電話,問道:“什麽事。”

“大哥,是我啊。”

“南星,你做什麽?”陸南澤眉頭一擰,現在這個時候陸南星應該不在公司才對,怎麽這會兒突然打內線過來?

“大哥,那個魚冰漪來了。”

“魚冰漪?”陸南澤擰緊的雙眉更是一緊,他望著電腦上的條紋,眼底的寒意更甚。

“是啊,大哥,你還真是能招惹女人啊,這才來了一隻小白豬,現在你又招惹了一條美人魚。”

“行了,她到底來做什麽?”

“不是宣傳部招策劃總監嘛,她來招聘的。”

“宣傳部是你的地盤,沒必要來問我。”

“不是吧大哥,好歹人家魚美人是你學妹,她可是跟我問起你了。”

“我要忙了,沒事我掛了。”陸南澤沉著臉,不願再說下去。

“等等大哥。”陸南星在那頭大叫。

“做什麽?”陸南澤的耐性幾乎要被磨平。

“魚美人已經去找你了。”

“什麽——”陸南澤目色一沉。

“她問我,我總不能不說吧。”

“知道了,我掛了。”陸南澤掛下電腦,合上電腦,就離開了辦公室。

陶朱朱從人事部出來,一頭霧水,為什麽人事部部長跟她說,她暫時不用做任何事啊?

那她來這裏做什麽?

哪有不用幹活就能拿錢的員工啊,真是奇怪!

莫非

突然她臉色驟變,難道是她被開除了?

“不對不對,不可能,怎麽可能會開除我呢?”陶朱朱敲著腦袋,想破了頭皮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才惹得要被開除的地步?

不覺中,她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越想越想不通,打算要回去再問問人事部經理,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麽。

正打算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樓梯上匆匆走下來一人。

“豬豬?”陸南澤看到陶朱朱的那一刻,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陶朱朱身子一震,在聽到陸南澤的聲音時,整個人都一下子顫抖起來,她回過身,看到陸南澤的時候,頓時滿腹的委屈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淚水頃刻間從眼眶裏麵滾落了下來,邁開步伐奔入了陸南澤的懷裏。

“嗚嗚師父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嗚嗚師父,豬豬為什麽會被開除啊嗚嗚”

陸南澤滿臉的不解,越聽越迷糊,“你說什麽?”

“嗚嗚豬豬被開除了嗚嗚”陶朱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她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啊。

“開除?誰跟你說的?”陸南澤扶正陶朱朱的身子。

陶朱朱一邊抹著淚水,一邊哽咽著話,說:“那個那個人事部經理經理說我不用做任何事嗚嗚豬豬被開除了”

陸南澤撫額,黃衛東到底在做什麽,沒跟她說清楚?

“師父,豬豬肯定是做錯了什麽,所以才會被開除的。”陶朱朱順著氣,終於算是把那肚子的委屈發泄完畢了。

“你這顆豬腦袋裏麵裝的除了吃還有什麽?誰跟你說開除了?繁星確實有這麽個規矩,剛進入公司是不會安排你到任何的部分,跟你說不做任何事,隻是讓你先熟悉每個部門,然後從中選擇你最為喜歡的部門實習,等到兩個月考核期一過,就會正式派你到正式的部門上班。”陸南澤耐著性子說道。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陶朱朱聽著陸南澤的話,破涕而笑了。“我就想,我什麽錯誤都沒有犯,怎麽會就被開除呢?”

“你啊。”陸南澤無奈的搖頭,旋即想起了什麽,問道:“不是讓你今天休息麽?怎麽又來公司了?”

陶朱朱吸了吸鼻子,說道:“今天是上班第一天,豬豬怎麽可以不來呢。”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責任心的。”陸南澤伸手,揉著陶朱朱柔順的短發。

“師父是不是更加喜歡豬豬了呢?”陶朱朱抬起頭,望著陸南澤,甜甜的一笑。

陸南澤笑了,對於這頭笨笨的小白豬,他真是又氣又愛。

“好了,你今天就現在公司裏麵熟悉下環境吧。”

陶朱朱點點頭,她抬起頭,看著陸南澤,眨了眨眼,問道:“師父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師父當然有師父的理由,你就不要多問了。”陸南澤沉下臉。

陶朱朱扁了扁嘴巴,小手揪著陸南澤的衣袖,說道:“師父能不能帶我熟悉環境啊?”

“你多大了。”陸南澤看著她。

“師父不願意嗎?”陶朱朱仰起頭,睜著自己圓滾滾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期盼的問道。

陸南澤心‘咯噔’了一下,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開不了口拒絕她。

“走吧。”

陶朱朱聽到陸南澤的話,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她開心的說道:“豬豬就知道師父會答應的。”

“走吧。”陸南澤無奈的搖了搖頭,舉步向前走去。

陶朱朱在後頭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顯得極為的開心。

魚冰漪站在樓道的拐角處,看著那走遠的兩人,眼中帶著一絲詫異,美眸漸漸地細眯起來。

她雙手抱胸,笑了,轉身,順著來時的路返回。

在陸南澤的帶引下,陶朱朱初略的將繁星走了個大概,雖然不能說對繁星幾個部門已經了如指掌,不過總算也是知道了各個部門所在什麽位置,不至於像剛來時那樣如無頭蒼蠅般亂闖了。

快要吃午餐的時候,陸南澤在接到一個電話後,就讓陶朱朱自己安排餘下的時間。

陶朱朱現在也樂得一個逛繁星,以至於一下子連午餐的時間到了,都不自覺。

“陶朱朱。”

“咦,是你啊。”魚冰漪的出現,讓陶朱朱有些意外,同時也想到了自己來時對魚冰漪說的話,“不好意思啊,讓你等我。”

“沒什麽,我也是剛把事情辦好。”魚冰漪說著,走到陶朱朱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下她後,問道:“怎麽樣,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餐?”

“呃”陶朱朱在魚冰漪的話中,不由看了看四周。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整個公司裏麵都沒剩下幾個人了,剩下的那幾人也是正在用餐,“天啊,都已經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啊。”

“你不會沒發現吧?”魚冰漪頗為驚訝的瞪著一臉恍然的陶朱朱。

“是啊。”陶朱朱點了點頭。

“你還真有趣,走吧,我請你吃飯。”魚冰漪說著,拉著陶朱朱就朝著電梯走去。

“這怎麽可以哦?要請也是該有我請你才是。”陶朱朱說著。

“好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請我,這次就讓我請你吧。”

“這”

“這樣,中午這頓我請,晚上這頓你請,可以了吧?”

“冰漪,你麵試通過了哦?”陶朱朱看著魚冰漪問道。

魚冰漪笑著點頭,“是啊,被你說中了,已經通過了所以今天陪我慶祝吧。”

“你真的好厲害。”陶朱朱看著魚冰漪讚道。

“厲害不厲害,還不是那樣。好了,我們先去吃飯,我肚子餓了。”魚冰漪拉著陶朱朱走進了電梯。

熱。

好熱。

好熱好熱啊

難以言說的熱浪朝她席卷而來。

A市現在的氣候溫暖,但會突然熱到這種地步嗎?

還是空調壞了,她才會全身燙得像顆火球?

陶朱朱跌跌撞撞撲進洗手間,來到洗手台邊,在紅外線感應器下伸出雙手,一注冰涼清泉掬滿她的玉掌,流水帶走了部分熱意。

昏昏然的神智,在看到手指碰到冰水,竟沒有冒出水蒸氣時,咧開嘴笑了。

她可以感覺得到,心髒就像是正被一把大鐵錘狠狠地敲打著,每一下都能讓她清楚的感受到體內的血液被打進血管,在四肢百骸裏呼嘯而過。除了渾身熱燙之外,還有強烈的眩暈襲擊她的腦袋。

她努力站穩,將冰水往臉上潑去,取得片刻舒涼。

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隻是喝果汁,也能讓她覺得喝了烈酒一樣,頭暈眼花,她都已經很努力的遠離酒精了啊!

真的太奇怪了。

她顫抖的雙臂必須死命抓住洗手台,才不會讓自己軟倒下去。潮紅的雙頰並不讓她意外,依照這種血行速度,她全身肌膚大概已經紅得像煮熟的龍蝦皮了。

她隻是很詫異,為什麽腦袋這麽昏沉,眼睛看東西卻是十分的清楚,好像比原來的還要清楚了。

還有胸前急劇的起伏,她居然在喘息!

望著鏡子裏麵的樣子,陶朱朱更是嚇了一跳,雙唇微分,短促的吸氣、吐氣,沒有擦任何東西的唇瓣上,竟豔紅的像是擦了大紅色的口紅,同時,小腹奇異地滑過陌生震顫,讓她忍不住動了動站姿,腿兒間彷佛有許潮潤。

這是怎麽回事?

她必須要快點出去跟魚冰漪說,她要回去了,現在的她變得十分的糟糕。

還有些恐懼,身體就像是在催促著她快點離開。

她飛快轉過身,一時竟忘了人在狂暈,瞬間支撐不住,軟軟地委頓下去。

洗手間的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金發碧眼的美女,她看到那歪靠著洗手台的陶朱朱,眼睛微斂了下,環抱著胸,嘖嘖作聲,“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

她一彈響指,門後出現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撐著將她架出去。

陶朱朱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是洗手間出入口是在這邊嗎?

她應該還沒糊塗到記不清楚門在那一邊,明明門在另一側啊,為什麽看起來像是牆壁的地方,會突然冒出一扇門?

好詭異

反正從被魚冰漪帶進這個酒吧起,她就覺得很不正常,隻是魚冰漪興致高昂,她也就沒有再問什麽了。

“Redangel”是一家位A市最繁華地帶的夜店。

這裏沒有震耳欲聾的搖滾樂團、沒有Rap歌手,更是沒有任何穿戴詭異的顧客。

優美的古樂是這裏僅有的音樂,就連整個酒吧的格調都是仿古,精描細繪的挑高天花板下,一頂又一頂層層薄紗搭起的帳棚圍著中央舞池,成群舞娘隨著節拍,曼妙舞動。

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一方,有頂帳棚,濃色紗幔隨風徐徐飄動。

任何人都知道,這地方,不能擅闖。

帳棚內有張鋼鑄圓桌,桌上有台筆記型電腦,螢幕正以3D模式,不斷環繞展示某個空間結構。

中央一個圓弧形的組合沙發上,躺著一位模樣極為妖媚的男子。

他姿態傭懶,純白襯衫衣袖卷起,露出古銅肌膚,長腿隨意伸直。多重混血的五官立體有如刀削,因此他散發出來的氣勢,絕對與溫和沾不上邊。

他的左手邊擺著厚重的威士忌酒杯,黑眸望著那坐在電腦前的另一名男子,陷入沉思。

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杯身,總要經過許久,他才會移動滑鼠,略作修整。

這時,有人來到帳棚外,立在他身後的彪形大漢掀開紗層走出去,與金發美女低聲交談。

時間委實久了些,男子抬起頭來,視線穿越紗幔。

“什麽事擺不平?”嗓音沉得像黑夜。

“有個女人應該是被下藥了,梅梅在洗手間發現了她。”彪形大漢徐毅力回答。

男子的眼神瞬間降溫,他將目光投向那仍是緊盯著電腦屏幕的男人一眼後,問道:“居然有人在我的場子裏鬧事?”

李梅梅與徐毅力以僵硬的沉默,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兩道眉一緊一鬆間,已經完全顯示出他的不悅。

“告訴我,我在A市的影響力已經不存在了嗎?”語氣很輕、很輕。

徐毅力搖了搖頭,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掛在Redangel入口的‘規矩’,你確定還牢牢釘著?”他目光轉了方向。

李梅梅點了點頭。

“那麽,這個違規者是瞎了狗眼看不見,還是存心要來挑釁?”

李梅梅開口:“觀光客通常不長眼。”

男子聽出了言外之意。“你知道來龍去脈?”

“這不難猜。”年紀雖輕,但見過不少風浪的李梅梅,簡單報告情況。

“什麽來頭?”男子問。

“應該隻是個人糾紛。”

“個人糾紛?Redangel的門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低了。”男人輕笑,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笑意。“我以為Red

angel的規矩與檔次,主意讓他們所謂的閑人,不敢踏進一步,看來我還是過於仁慈了。”我為聽起來一點都不難過,反而張狂至極。

李梅梅與徐毅力交換一個眼神,當然也不忘看了眼在帳篷中的另外一人。

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男子——是黑夜之王暗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