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鷹眼
瞳術空間內，通往二十一世紀的那扇門已經打開。
李知秋渾身一絲不掛地朝著那扇門走去。
瑪德，終於開了，都市下山高手神醫龍王劇本，我他媽來...
“啪嘰！”
李知秋氣急敗壞地揉著自己被撞得通紅的鼻子，罵道：“屮，怎麽過不去？”
隻見那門漸漸變成了一塊巨大的屏幕，比例看上去很像手機，上麵寫著——乖徒兒，為師要去仙界遨遊，把這扇門給你改成了智能機，缺什麽因果你自己看，隻要因果還完，就能回到現代啦。
哦對了，它也可以當手機用（隻能查資料，不能刷X音，也不能打遊戲（笑）。
李知秋逐漸拉下了臉，不能刷X音不能打遊戲的手機我要他何用啊混蛋......
——不要覺得它沒有用，至少它可以讓你隨時隨地查到虧欠的因果——你敬愛的恩師，邋遢道人。
李知秋隻覺得自己的麵部肌肉有點兒不受控製，想要罵這老東西一頓。
巨大的屏幕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因果：小蘭，救命之恩（一次）；玉獅子，二十匹小母馬。
憋了半天，李知秋方才咬牙切齒地說道：“踏馬的，就想回現代當下山高手神醫龍王而已，不至於連畜生的因果都不能沾吧？”
“玉獅子有創傷應激障礙，每次打完架都得帶它去找小母馬，鬼知道在這個路上會不會發生點兒別的什麽事情？”
“咦？還有其他內容？”
李知秋用手撥著屏幕，卻見到主頁現實著一款APP，名字叫做《瞳術揭秘》。
一直以來，李知秋對於瞳術的理解就僅限於目力遠眺、精準製導、精神暗示以及一小部分的透視功能。即使是昨天把另一半修煉完畢，也隻不過是多出了一個能聽懂小動物說話的功能而已。
可是，老頭子卻給自己留下這款APP，難道說瞳術並不像自己理解的一樣這麽簡單？
伸手點開《瞳術揭秘》，屏幕上出現一個彈框——成功與關鍵人物·帕夏產生糾葛，瞳術獲得強化能力——鷹眼。
能力介紹：在解鎖了拜火教聖女的成就後，你的瞳術共享到了主神阿胡拉瑪茲的恩賜，可以用於解析場景中的異常情況，你可以使用它進行線索追蹤、人物微表情分析、決鬥時進入子彈時間，尋找出敵人的破綻——有了這項能力，你再也不會分不清女友是來真的還是出於憐愛而偽裝了（邋遢道人注）。
李知秋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這種堪比名偵探柯南加黑客帝國的能力，怎麽到了老頭子嘴裏就這麽低俗呢？”
“這裏居然還有一個試用按鈕，試一下。”
李知秋手點到試用按鈕上，原本空無一物的瞳術空間，瞬間變成了他在草原和最後兩個突厥騎兵決死的場景。
將鷹眼模式打開，此時李知秋可以輕易地看到，迎麵而來的這個突厥騎兵持刀的右手在微微顫抖，是拉弓時扯動了舊傷，此時正在往下滴血！
一股信息以難以名狀的方式出現在李知秋的腦海中——目前兩種最優解：1，利用瞳術恐嚇對方，缺點，如果瞳術失敗，將會被對方一刀斃命；2，利用我還有力量的左手與對方拚刀，成功率百分之百，對方至少會我被砍去右臂。
想到這裏，李知秋不禁一陣陣後怕...
當初若是失敗了，我這本都市下山高手透視神醫龍王豈不是就提前完結了嗎......
他果斷選擇了與對方拚刀！
二馬相錯，突厥騎兵被巨大的衝擊力所裹挾，鮮血飛濺，人頭落下，死屍倒地！
瞳術空間再次歸於平靜。
李知秋看著自己的雙手，心有餘悸地感慨道：“老頭子到底留給我了一本什麽功法，這也太真實了......”
“有了鷹眼這項技能，以後單挑如果不是遇到程咬金或者李嗣業那樣的怪物，我便有信心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話剛說完，一陣劇烈的疲憊感湧上李知秋的心頭，讓他控製不住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李知秋的耳邊忽然傳來小蘭的聲音：“喂！你迷迷糊糊嘮在夢裏念叨什麽呢？醒過來了就趕緊從老娘**爬起來，臭男人，髒死了。”
李知秋掙紮著爬起身來，微微睜開眼，嗅到了小蘭身上獨有的混合著葡萄酒芬芳的熏香味道。
隻是他身體比較虛弱，正午時分劇烈的陽光讓他睜不開眼睛。
“我這是怎麽了？”
李知秋虛弱地問道。
聽到李知秋說話，小蘭的喋喋不休忽然止住，攥住李知秋的手哭訴道：“軍醫說，你的體力嚴重透支，又被豹子抓傷了後背，流了太多的血，傷口又發了炎。”
“這幾天高燒不止，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嗚嗚嗚......”
李知秋勉強睜開了眼，看著小蘭那星月一般的大眼睛吧嗒吧嗒地掉著淚，伸出手去，在她臉上抹一把：“行了，我這不是沒死麽？你哭個什麽？”
“你個死沒良心的，剛...你就死了，我多倒黴啊？”
小蘭說著，輕輕捶在李知秋的肩膀上，正好捶在他肌肉拉傷的地方，疼得李知秋一陣齜牙咧嘴：“我帶回來那幾個突厥騎兵的人頭在哪？還得把他們換了錢還上你的賬呢。”
小蘭抽抽搭搭地掰著手指頭說道：“我那天把你帶回來之後，就讓碎葉城的人來驗過了，的確是突厥人的騎兵，每顆人頭二十貫錢，一共給了你一百八十貫。”
“我扣下了一貫錢還賬，又扣下了你八十貫錢，當做是你預付的今後一年的酒錢......”
“還剩下九十九貫錢，在我的寶貝箱子裏存著，你要拿的話隨時去取就行！”
涉及到錢的問題，李知秋下意識打開鷹眼，打量著小蘭的一舉一動。
在鷹眼一通分析後，一股信息以難以名狀的方式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這個女人根本沒打算把錢給我，她覺得我花錢實在是過於大手大腳了，這樣婚後的日子根本就沒法過。
結合上她看到我的時候會忍不住心跳加速，荷爾蒙分泌，可以總結出結論，她喜歡我，想和我結婚。
“內個...小蘭啊。”
李知秋頗有些難為情地打斷了小蘭的話。
小蘭關切地摸著李知秋的額頭問道：“嗯？幹嘛？你是不是又難受了？要不我去做飯，你再睡會兒？烤羊腿吃不吃？”
李知秋訥訥說道：“這次你救了我一命，你要不說一說，想讓我怎麽報答你？我不太習慣欠別人恩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真的害怕。
萬一小蘭說要以身相許，那他的都市下山高手透視神醫龍王之路就徹底完結了。
姻緣呐，連天蓬元帥都能拴住的因果，李知秋可沒底氣能比西遊記裏那頭豬能打。
小蘭糾結了好久，方才說道：“要不...要不這樣吧，你保護帕夏公主一段時間，等散落得拜火教武士找到她之後，這份恩情就算你報答了，怎麽樣。”
在鷹眼模式下，李知秋明顯可以分析出來，小蘭是在個人利益與某種更高尚的情感之中徘徊了許久，才強迫自己做出來的抉擇，他不由得好奇地問道：“你和拜火教有關係啊？”
小蘭垂下了頭，失落地說道：“我是拜火教的信徒，不過我對大唐和唐軍沒有壞心思的！我沒做壞事！”
“你在拜火教的人找來之前保護好帕夏公主，我們兩清，好嗎？她雖然看上去蠢了一點，但她對拜火教真的很重要！”
李知秋分明看到，在小蘭那雙明眸之中，明明噙著淚花，他伸手拂去小蘭的眼淚，也糾結了許久，說道：“好，我替你保護她。”
“不過，這個不算是報答，你可以再想一個。”
他越是這麽說，小蘭的眼淚就越是止不住，她烏溜溜的眼睛閃爍著期待的光彩：“你這人...你這人真是壞透了，如果這個不算的話，那你又要問我要什麽作為報償呢？”
李知秋問道：“以後我來喝酒可以不收錢嗎？”
小蘭擦幹了眼淚，決絕地說道：“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