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如來佛來了,也要撕下幾塊金皮

武侯鋪外。

已經被程咬金帶過來的上百金吾衛,圍得水泄不通了。

周圍的不少百姓見到這一幕後,皆是臉色驚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武侯鋪內,十多位武侯臉色蒼白,更是一頭霧水。

看著這些金吾衛的穿著,應當都是宮中禁衛。

但誰能想到,這宮中禁衛,居然來到了他們這個小小的武侯鋪,而且看起來來者不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們實在是不敢開門啊。

轟隆隆!

伴隨這一陣木頭倒地的聲音,光芒從門口照射了進來,照到了這些武侯的臉上。

年近五十的程咬金,一斧頭便劈開了大門。

“這位大,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武侯長匆忙趕上前來,連忙俯首問道。

“我過來問個什麽,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

程咬金冷笑一聲,旋即開口。

武侯長聽到這話,更是一臉困惑,抬起頭來:“這,屬下確實不清。”

就在說話之間,裏麵的煎熬之中,再次傳來一陣哀嚎。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們聽到的第幾次哀嚎了,但因為之前趙厲下了命令,他們也不敢貿然進入。

“這叫聲是何人傳來的?”

程咬金臉色微微一變,怒視了一眼武侯長。

武侯長連忙解釋道:“這隻是街上的一個頑童而已,前些天的時候,招惹了陳公子,所以被抓了進來。”

“大人,那趙公子的父親,乃是刑部侍郎,您應當認識吧?”

說話之間,他還搬出了刑部侍郎之名。

程咬金聽完這些話,一腳便將這位武侯長踹飛出去了幾米。

“你們且將這些人擒住,我去救唐王殿下!”

魏征畢竟是年紀大了,這才剛剛到達武侯鋪內,便忙不迭的朝著牢房位置跑去。

“父親大人,注意君子之姿。”

姍姍來遲的魏書玉,對著魏征的背影大喊一聲。

在場的幾位武侯,聽到“唐王殿下”這四個字之後,如同雷擊一般的愣在了原地。

隻有皇子能夠被稱之為殿下,而這唐王他們也聽說過。

坊間傳聞,當今聖上找到了一位民間失散多年的兒子,如獲至寶,獲封唐王。

而那“唐王”雖然少有大智,生而知之,但為人性格囂張,平日裏欺行霸市,無惡不作,更是奸賊之首。

有人曾聽聞,這唐王在封王前,還曾自比桀紂。

來到了牢房之內,魏征匆匆的趕到了叫喊之聲傳來的位置。

目光剛剛落到牢房之內,眼前的一幕,卻讓魏征有些呆愣住了。

幾名強壯的家丁,正被一個小兒,一個少年踩在腳下,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

最慘的應當就是裏麵的一位血人了。

渾身上下都沾滿了鮮血,錦衣已經是被撕扯成了破布,目光呆滯的看著牆壁。

從這年輕男子的穿著便能看出,這位應當就是刑部侍郎的公子了。

聽到有人進來後,那年輕男子無力的抬起了頭,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緩緩伸出了一隻手,從口中蹦躂出來了幾個字:“救,救我。”

“你還說話!”

李景修一腳踩在了趙厲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

接著便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抬起了頭,笑嘻嘻的望向了魏征:“先生,有事嗎?”

“我是來救……”魏征猶豫了半天,一個你字還是沒有蹦出口,接著指向了趙厲:“救他的。”

“救這家夥?他死不足惜。”

“我剛剛已經是問清楚了,逼良為娼,強取豪奪的事情,他可是沒有少做的。”

“這些家丁都是能夠證明的,反正就算是把他治好了,還是要殺頭的。”

李景修瞥了一眼趙厲,接著說道。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我父親乃是如今的刑部侍郎,趙剛。”

趙厲抬起頭,用僅剩的力氣威脅道。

李景修一拍手,望向了魏征:“魏先生,接下來怎麽做你應該是清楚了吧,我就不相信他這麽在外麵胡作非為,他父親就不知道?”

魏征臉色鐵青,點了點頭:“放心吧,唐王殿下,趙剛我也認識,明日他便不會出現在朝堂之上了。”

如今魏征雖然不算是言官,但勸諫李二之事,卻絲毫不比言官少。

但凡是被他認準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朝著死諫那個方向走的。

但凡被他看中的官員,基本上沒有幾個不倒黴的。

別說是什麽皇親國戚了,魏征還曾想讓李二寫罪己詔的事情。

“那好,我先行離去了。”

李景修伸出一隻手,搭在了眼前的木製牢門柵欄上。

微微一用力,一道脆響之聲從柵欄之上傳來,接著居然被掰成了兩半。

這一幕也被進來的程咬金看到了,眼中立刻閃現出了一道精光。

這可是天生神力啊!

若是能夠將唐王收為自己的弟子,那麽日後,自己就更加能夠流明千古了。

這等恐怖的力量,難不成是當初的衛王李元霸,托生到了他的身上?

魏征更是被嚇得愣在了原地,揉了揉眼睛,走上去,摸了一下牢門。

發現這牢門也不是用朽木修建的,甚至還是上好的木料,怎麽一下子被掰折了?

再看看那些倒下的家丁,魏征感覺這些人傷的不冤,居然惹到了這個小妖孽。

“對了,唐王殿下,陛下想要問問您,那限佛之事,你可有著什麽妙計?”

見李景修即將離開,魏征連忙攔住了他。

“想知道?”

李景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笑嘻嘻的問道。

魏征雖然感覺到李景修有著什麽陰謀,但事到如今,隻能是點點頭了。

他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多少次,被一個七歲孩童威脅了。

“放心,我不會提出什麽要求,隻是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李景修嬉笑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限製,就是瘋狂的限製。”

“對於僧人必須是要增稅,而且增稅甚至要比一般的商人更高,以此來遏製他們的發展,一句話,天王老子來了,也要交稅,如來佛來到了大唐,也要給我撕下幾塊金皮。”

“這是第一點。”

李景修抬起頭,開始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