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三十六計,再遇紈絝
“這,說出來太過於複雜,先生等著,我寫給你看看。”
李景修說著,便望向了一旁的裴月。
裴月本就是侍讀,見到李景修的眼神後,當即將筆墨紙硯端了過來。
在研出一點墨水後,李景修便開始提筆寫字了。
“皇弟這一手字果真不凡,真是羞煞愚兄了。”
李承乾朝著身旁的紙上看了一眼,感歎了一句。
“字好而已,文能提筆定天下,但是未必能夠上馬安天下啊。”
李靖輕笑一聲。
沒多久,李景修便在一張紙上,洋洋灑灑的寫出了上百字。
“先生,此乃三十六計,乃是我師尊曾經教過我的簡易兵法,你覺得如何?”
李景修將手中的紙張遞交出去後,便又提起了那個虛空師父。
李景修也覺得這位虛空師傅也真好用,哪裏需要就能夠往哪裏搬。
“我也曾聽說你是有著一位大才,作為師尊的,我且看看。”
接過紙張後,李靖便開始觀看了起來。
伴隨著他的目光逐漸下移,他的目光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逐漸變成了驚訝,再變成了震驚。
“你那師尊當真是一位大才,居然能夠用如此簡短的話,將兵法的真意說出來。”
“這瞞天過海之計,乃是備周而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隊。”
“而這暗度陳倉之計,則是示之以動,利其靜而有主。”
……
李靖本身就是兵法大師,李景修寫出來的,隻是一個引子而已。
但是在李靖的眼中,卻能夠和自己所學到的其他兵法結合起來。
李景修沒有感覺自己學習這三十六計,就能夠勝過李靖。
但是卻能夠利用這三十六計,讓李靖更加簡短的介紹兵法。
在看完之後,李靖才緩緩點了下頭:“你那師尊,果真是一位大才啊。”
“那麽就按照你所說,我利用這三十六計,結合我遇到過的兵法實際例子,用較為簡單的方式和你們介紹一下吧。”
聽到這話,李承乾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說他剛剛是一副認真的模樣,李靖每講一句,他便會點頭稱是。
其實也隻是囫圇聽著,對於李靖所說出的那些兵法,同樣是似懂非懂。
如今在得到了解釋之後,才總算是能夠聽懂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就已經過去,而今天的課程也總算是結束了。
而李景修則是在李靖走後,就拉著裴俊跑了出去。
下午還有著課程,但卻是那位孔姓老頭的,李景修實在是沒什麽興趣。
裴月則是留在了宮中,她年紀較小,對於儒學同樣是挺有興趣的。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東市,李景修這邊快速的來到了酒肆之內。
今天的酒肆,比起昨天明顯是要冷清不少,但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同樣不少。
而且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群之中大多數都是非富即貴,一個個穿著錦衣華服。
經過了昨天那些高官過來吃了一頓飯之後,這裏的名氣已經是打了出去。
除此之外,炒菜的美味,在口口相傳之間,也成為了諸多老饕覓食的地點了。
雖然說價格極其昂貴,但是在京城之中從來都不缺少有錢人。
李景修之前就已經算計過了,在這吃一頓飯,至少也是需要五兩銀子的。
每天不需要來人太多,就算隻是翻幾次桌子,便有著五百兩了。
而這也隻是最低級別的消費,像昨日魏征那種級別的消費,一頓就砸出去二兩銀子。
倒也不是那些朝中高官肚子太大,主要還是因為程咬金一人是。
若是程咬金隻是吃飯喝酒的話,絕對花不了那麽多錢。
但是他卻連吃帶拿走的時候,甚至還搬了好幾壇子上等的茅泰酒。
其他幾人雖然沒程咬金那麽不要臉,但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
點菜專門就點貴的,最後一算賬,足足兩百兩銀子。
若不是孫掌櫃機靈,特地跑過來說第一桌免賬,估計魏征都要考慮怎麽當褲子了。
即便如此,昨天那一天也有著足足一千兩的收入。
晚上的時候,魏征就已經過來問過一次。
在得知了一千兩的收入之後,同樣是大驚失色,十分意外。
原本他就是有著兩成幹股的,直接將其中一成的幹股,和兩成利潤一同捐贈建造老人坊和孤兒坊。
在聽到這件事情後,其實李景修也有些驚訝。
不過心中對於魏征,倒也多了幾分崇敬。
在李景修看來,接下來這種熱度或許不會消散,反而是會越來越高。
這些和尋常百姓都沒什麽關係,頂多是成為他們交談之時的一個笑談而已。
見到一修酒肆已經是穩步的開業了,李景修以後也不再為這個多想了,隻要是等著收錢便可以了。
李景修這邊從酒肆剛剛出來,另外一邊幾道身影卻已經圍了上來。
李景修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眼前這幾人,居然是那日碰到的家丁。
接著一道頗為熟悉的身影,就從那些家丁的身後走了出來。
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滿是冷意。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找了你們這麽多天,可總算是找到了。”
說話的正是那日的紈絝子弟,不少人在見到了這個年輕公子哥後,都如同見到了什麽鬼怪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確實是挺巧的。”
李景修輕笑一聲,旋即說道。
而他身後的裴俊見到這紈絝子弟之後,一隻手已經是搭在了劍柄之上。
畢竟那天的仇他還沒有忘記,他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若是放在往日的話,或許他會毫不猶豫的仗劍出擊。
但是現在不同的,他也擔心會給李景修惹出什麽麻煩。
現在本就是在東市之內,李景修同樣是篤定,對麵不會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情。
“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就是此人襲擊的我。”
那紈絝子弟說完之後,便自動的讓開了身體。
而在他的身後則是走出了一名男子,身上穿著著武侯的服裝,看起來和這紈絝子弟相熟一般。
不過仔細一想,這兩人相熟倒也正常。
這紈絝子弟乃是兵部侍郎的兒子,而這些武侯,正是隸屬於兵部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