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八門桃木陣
走出十幾米後,諸葛均的加速地心跳仍未恢複正常,剛才如果不是他沒有完全放鬆警惕,那一箭百分百能夠要了自己的命。
不過現在也好,通過武力將他們地傲氣全部壓下去之後能省下不少麻煩。
坐了沒一會兒,李光過來了,他說:“諸葛兄弟,剛才我那堂弟…對不住了,要不您抽我兩巴掌,實在不行,我李光這條爛命賠給你也行。”
“自己的命還是自己留著吧。”諸葛均打心眼裏對這個李光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有領導派頭,而且眼皮子活,知道什麽事該怎麽做,遇事兒知道動腦子,剛才他說的話完全就是客套話,可就是這種客套話,最中聽。
看諸葛均並沒有表麵上那麽不近人,李光當即坐下跟諸葛均聊了起來,說:“諸葛兄弟,其實不瞞你說,咱也是門裏人,我們家是獵人一支地;您給我交個底兒,咱這次到底是幹什麽去。”
“找一個人、一麵鼓。”諸葛均說:“既然你也是門裏人,那肯定也知道我們諸葛家吧?”
李光點頭。
“那我諸葛家有一個詛咒叫催命鼓,而且已經出現了,你應該知道吧?”
李光終於意識到了什麽:“催命鼓,這玩意……”
“李哥知道?”諸葛均一看李光欲言又止,就明白他肯定知道些什麽,連稱呼都變了。
李光確實是知道一些什麽,便說:“諸葛兄弟,這個傳聞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隻是告訴你以後,你要保證我妻兒的安全,因為我家老爺子兩年前就是因為摻和催命鼓死的,當時我找到他的時候,我腿都嚇軟了。”
“嗯?”諸葛均看著李光那見了鬼的表情,說:“李老爺子怎麽了?”
“他被螞蟥啃成了馬蜂窩了,我去拉他的時候,那骨架子就跟泡沫似的,一拉就斷啊。”李光說著,眼圈就紅了,他伸手擦掉淚珠:“但就算那樣我爹還是硬撐著一口氣,他跟我說以後凡是跟催命鼓有關的事兒都不許再摻和,還……”
“還什麽?”諸葛均捏著拳頭,他知道這後麵半句話就是關於催命鼓的線索。
李光說:“還告訴我,遠離苗家人;所以我懷疑催命鼓,跟苗家脫不了幹係。”
苗家。
這個家族諸葛均還真仔細的查過,底蘊深的可怕,而且這個家族還神秘的緊。
諸葛均當即問道:“你跟我說這些,你怕苗家的人找你麻煩麽?”
李光直接跪到了地上:“以我知道的這些事情,就算我不說出來苗家也不會放過我,現在我告訴你,隻想讓你在苗家的報複到來隻是保我妻兒一名,他們是無辜的。”
將李光從地上扶起之後,諸葛均看著遠處,說:“李哥放心,隻要我諸葛均活著,一定會保你妻兒。”
趕走李剛,這張宇傑就來了。
諸葛均率先開口:“你對苗家知道多少?”
“你問這幹什麽?”張宇傑反問。
遂後,諸葛均將李光的話跟張宇傑說了一遍。
張宇傑說:“我倒是了解一些,但是苗家的人出手,一般是不留活口的,更別說會留他爹一口氣給他交代遺言了;兩種情況,一種是李光話沒說完整,第二種就是李光沒跟你說實話;。”
“我知道。”諸葛均點頭,說:“所以我隻答應了保他妻兒,但具體是怎麽保,我也沒說。”
……
休息了片刻後,眾人再度啟程朝目的地而去,終於趕在天黑之前來到了外興安嶺中部地區,他們幾人的目的地,現在跟他們隻隔著一條河。
李光看了一下時間,有看了看這少說三十米寬的河,說:“明天一早再渡河吧,這河裏有不少大家夥,晚上渡河不安全。”
“嗯,再說那村子裏也不幹淨,黑燈瞎火的渡河,不理智。”張宇傑直接同意,然後從身後的包裏拿出八塊桃木牌,每塊桃木牌上都掛著一個小鈴鐺。
上麵篆刻的是上清派避煞符,將炁渡入桃木牌中之後,八枚桃木牌自行飛出,落在八個方位,輕飄飄的桃木牌竟然如鐵杵一般入地半分,給他們九人留出五十來平米的淨土。
張宇傑說:“這八門桃木陣可以隔絕一些陰煞之氣並做出預警,諸葛均,你應該熟悉這個吧?”
“嗯,我諸葛家也有類似的東西。”
“這東西就是通過你們諸葛家的八門陣演化出來的,隻不過你們可用兵法也可禦炁,我們茅山就隻能以炁借物來布陣,這方麵跟你們比是差遠了。”張宇傑說完,自顧自的盤膝坐下,李光則命令所有人去撿點柴火。
外興安嶺不比國內,這裏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野獸,誰也不敢保證那些野獸不會循著氣味找過來,如果再沒有火種,那它們會毫不猶豫的進攻。
片刻之後,篝火升起,幾人的臉被篝火烤的通紅。
李光跟張宇傑一左一右坐在諸葛均的旁邊,看著河對岸的那個村子,李光感歎道:“我家老爺子,就是死在隔岸那個村子了,最後我連他老人家的遺體都沒能取回來。”
“嗯?”諸葛均捋了捋目前明麵上的線索:“也就是說,兩年前催命鼓就在那村裏,兩個月前在鳶州出現了,所以最後催命鼓還會回到這裏唄?”
“知道這村子的名字麽?”李光問道。
“你說。”
“這村叫油簍子村,意思就是跟老輩子裝油的簍子一樣滴水不漏,但這村早在我爹那一輩就不剩幾戶人家了,這又是小二十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村子裏麵還有沒有人,說不定現在已經變成了鬼村。”李光捏著柴火丟進了火堆裏。
諸葛均指間跳動著幾個銅錢,他說:“其實鬼魂這玩意,就是靈體罷了,簡單說就是一口氣、一捧磷火,真要滅殺簡單的很。李哥不必這麽緊張,何況這還有個茅山的道爺。”
按照正常情況,張宇傑肯定會站出來裝一波13,然後圈粉兒。
但是這一次,他臉上也陰晴不定,說:“諸葛均,這村子確實不簡單,如果隻是那些東西,你我皆可行炁斬之,可村子真像表麵上那麽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