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必須做的事
鄒建白欲哭無淚,一邊說著“慶哥沒愛了”之類的話,一邊老老實實將麻袋裝進了儲物器中。
許慶自然是知道鄒建白有儲物器的。
儲物器在市麵上很貴,而且屬於較稀有的東西,哪怕隻是最小的一立方米的儲物器也都要數百萬,已經不是許慶能夠消費起的。
像鄒建白這種擁有大家族勢力的公子哥,怎麽可能會沒有儲物器呢?
二人繼續朝著森林中前進,一路上刻下五角星印記。
刻意避開妖獸的領地後,許慶二人在前進的過程中又遭遇到了幾波人,有人頭鐵衝上來,結果被許慶二人輕而易舉地幹掉,有人一見麵就開始跑。
一路上,許慶和鄒建白根本沒有刻意去搶奪銘牌,就已經取得了九張銘牌,許慶五張,鄒建白四張。
加上屬於自己的那一張銘牌,許慶六張銘牌處在排行榜第一位,鄒建白五張銘牌位列第二。
終於,在森林裏走了數個小時後,總算在樹幹上發現了一顆五角星,是寧可兒刻的。
看來這次秘境的傳送,將寧可兒和許慶二人的距離分隔的太遠。
許慶和鄒建白進來的位置並不算太遠,鄒建白在找到許慶刻畫的五角星後,很快便能找到許慶匯合。
而寧可兒則是被傳送到秘境的另一邊,相隔甚遠,這也是找了這麽久都沒找到的原因。
但隨之,許慶心頭的危機感也越來越重。
要知道,許慶如今開了九竅的實力,在這座秘境中就是最強的了,唯一能讓許慶感到不安的,也隻秘境中存在的妖獸了。
反觀鄒建白,同樣緊鎖著眉頭,臉上寫滿不安。
“慶哥,不對勁。”鄒建白觀察著四周,想要看出端倪來,四周的森林中,隻有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頗為平靜,太陽高懸在頭頂上空,就像是一個寧靜的午後,看不出有任何的危機來源。
但二人都明白,這隻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罷了。
“老鄒!”許慶看了眼樹幹上的五角星喊了一聲。
鄒建白看向許慶,許慶同樣回頭看向他,說道:
“走!”
話音一落,許慶已經衝出去數米遠,鄒建白緊隨其後。
許慶九竅的實力全力爆發,鄒建白也不再隱藏,八竅的實力展露無遺,在森林中帶動一陣強風。
鄒建白震驚於許慶的九竅,先前的幾場戰鬥中,許慶遊刃有餘,展現出來的實力也不過才七竅而已,鄒建白是怎麽也想不到許慶已經到達了九竅,成為了準武者!
同時,他內心又有幾分興奮,這樣就表示,他鄒建白選擇投資許慶的選擇是對的!
但他沒有多問,他明白,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二人順著寧可兒刻下的五角星印記在森林中不計體力的狂奔著,累了,就吃一顆能夠恢複體力的紅色丹藥,保持好足夠的體力以便於應對突如其來的變化。
突然,許慶感受到異動,立馬停下腳步,右手握拳立起,示意鄒建白停下。
鄒建白不明所以,但還是在許慶身邊停下,邊喘氣便問道:“慶哥,怎麽了?”
許慶趴在地上,耳朵貼近地麵,“聽!”
鄒建白學著許慶也將耳朵貼近地麵,果然聽到了一陣異響,雜亂無章,“這是……地震?”
“不對,”許慶搖了搖頭,起身看向森林深處,“不是地震,有東西過來了,很多!”
許慶二人凝望著麵前的森林,突然覺得這座森林是這麽陰森恐怖。
很快,二人哪怕不用耳朵貼近地麵也能感受到強烈的震感,遠處的森林中樹木紛紛倒塌,就像是有一台巨型的推土機在森林裏橫衝直撞一般,沒有什麽東西能夠阻攔。
森林中,忽的竄出來十幾道道身影,紛紛朝著許慶二人的方向衝來。
對麵見到許慶和鄒建白時沒有任何的停留,也沒有任何的戰意,隻想逃!
其中一人在衝到二人身邊時大喊了一聲:“愣著幹嘛?快跑!”
“慶哥……”鄒建白隻覺得口幹舌燥。
那些人裏有幾人他見過,實力不弱,開了七竅的就有好幾個,是什麽東西讓他們如此驚慌失措?
“是妖獸!”許慶回過頭,已經做好決斷,語速極快,“麻袋裏麵有引妖香,找風口點上,將妖獸吸引過去。”
鄒建白重重點頭,“那你呢?”
許慶看了眼樹幹上的五角星,說道:“寧可兒還在這裏,我得去找她。”
許慶已經向前了幾步。
“可是……”鄒建白想阻止他,這太危險了,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到最後隻能憋出來一句,“小心!”
許慶回過頭,笑了笑:“你也是!”
說完,頭也不回的直奔森林深處去。
又有數十道身影從森林裏衝了出來,他們看著迎麵奔來的少年,一臉震驚,他要幹什麽?他為什麽要回去?
離得近的人唯一看到的,唯有那名少年平靜的臉龐和堅毅的眼神。
鄒建白眼神複雜,望著那道孤獨的果決背影,一時間,他也有些被感染了,重重握拳,“慶哥,交給我吧!”
說罷,鄒建白希望能有人陪他一起去點燃引妖香,這樣的話就能夠更快的將妖獸分散到各處,更能保證許慶和寧可兒的安全,喊了幾聲後沒有任何人停下腳步,大多隻是冷眼觀望,像是看傻子一樣。
鄒建白自嘲的笑了笑,獨自一人朝著森林另一側衝去。
本來就沒抱多大的希望,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失望。
吸引妖獸這件事本身就有一定的危險性,別人不願意,他也不會去怪他們。
這件事情,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做什麽,為什麽不跟著大家一起跑,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麽……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自己知道就足夠了。
別人聽不聽不得進去,聽進去後願不願意去做,那是他們的事情。自己聽進去了,又答應了別人,無論有多麽危險,他都要去做,這才是他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