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的考試規則

東飛揚?

這名字怎麽有些耳熟?

許慶轉頭看向周圍其他人的反應,發現老師們似乎都很激動,反觀學生們,就隻有小部分人麵露崇拜之色。

就連鄒建白看向台上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狂熱。

大人物?

鄒建白手肘碰了碰許慶,臉上狂熱之色不減,看得出來非常激動,微微側身,低聲說道:“沒想到竟然是他來主持。”

“你不知道?”見許慶有些茫然,鄒建白解釋道:“東飛揚,平城最年輕的禮部部長!十年前,曾在前線以四品境修為越級擊殺五品境的妖獸,被譽為有望宗師的人。”

鄒建白又補充道:“不過從前線退下來之後,他就一直非常低調,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大家猜測,他目前的實力可能已經達到了準宗師,也就是六品境!如果他到達了宗師境,那咱們平城離一線城市也就不遠了。”

聽到鄒建白的解釋,許慶心中震撼不已。

平城禮部部長、四品境越級擊殺五品境的妖獸、準宗師!

這三個成就無論哪一個都是極其優秀的,何況他還是獨占三個!

全人族一共才多少位宗師?

登記在冊的,掰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每一位宗師對於人族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瑰寶。

換句話來說,一個宗師就能帶動一個城市的發展。

這也是鄒建白為什麽會說東飛揚到達宗師境,平城就離一線城市不遠了。

當一位宗師願意留在一座城市,那這座城市就會吸引來大批的武者,同時帶動周邊的經濟。

許慶心中也了然,為什麽老師們會如此激動,此時台上站著的那位,對於老師們而言,應該就是他們時代的榜樣了吧。

經過鄒建白的解釋,許慶再次看向東飛揚時,眼中同樣流露出敬佩之意。

看台上,東飛揚麵帶微笑,注視著廣場上的師生。

“今天能和大家見麵,我很開心。這裏的每一位都是人族的希望、人族的棟梁……我祝願大家能在即將到來的考試上,取得好成績,考上心儀的學府!”

東飛揚的開場白結束,底下掌聲不斷。

東飛揚虛按了幾下,廣場上再一次安靜下來,隻有他的聲音回**在廣場之上。

“接下來,我將為大家宣布今年武科考試的規則及內容。”東飛揚聲音嚴肅,整個廣場的溫度似乎都冷了幾分。

“大家看到的這四座金屬圓環,就是今年武科考試需要用到的東西,”東飛揚轉身為大家介紹起來:“這是最新研發的傳送道具,能夠將大家傳送到一處秘境,在秘境中,大家的目的就是存活到最後,無論是靠什麽辦法都可以。”

“進入秘境前,會給大家發放一個身份銘牌,身份銘牌被奪走就意味著被淘汰,會被傳送出來。最後會根據奪取的銘牌數量來進行排名,排名越靠前,獎勵也就越多!”

“同時,秘境中還存在真正的妖獸,你們還將會麵臨妖獸的襲擊。”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因為是實體傳送,你們在秘境中受得傷都是真實的,如果遇到危險,請及時放棄考試。因為如果死在了秘境中,”東飛揚頓了頓,環視一周,聲音平靜,“那就是真的死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這哪是考試,這分明是讓大家送死!

東飛揚聲音拔高了幾分。

“我們要培養的不是空有實力而不敢殺敵的人,而是一名真正的武者,一個能夠衝上前線奮勇殺敵的武者!”或許早就猜到了大家的反應,東飛揚淡淡一笑,補充道:“所以這次考試,大家要好好斟酌,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參加。”

說完,東飛揚就離開了現場,將廣場留給這些學子們。

東飛揚離開後,廣場瞬間炸了。

師生們都在討論著今年的考試內容是不是有些太過了,但討論過後,又是一陣無奈,畢竟都已經定了下來,他們也改變不了什麽。

有些人看著那四座金屬圓環,心情複雜,想著自己是不是沒什麽機會了。

有些人則是躍躍欲試,戰意昂然。

更多的則在琢磨著回家之後和家裏人好好商量一下,是去博一次,還是就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普通人。

東飛揚離開了,老師們便把學生帶離此處,依次解散。

解散前,關峰找了班級裏開竅教少的幾位同學,想要勸勸他們,因為他們的實力在這種考試裏麵不僅拿不到名次不說,還可能會把性命搭進去,還不如放棄成為武者,去考一個文科大學也不錯。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去搏一搏,他也不會阻攔,萬一人家真成了呢?

他總不能攔著人家吧。

身為老師,他對於學生是有感情的,他很怕白發人送黑發人。

當即就有一位說要放棄,因為她的文科成績不錯,未來也能找到一個不錯的工作。

其他幾位也都是各自有打算。

關峰歎了口氣,神色複雜,武科考試如此大的改變,也就意味著前線戰事的嚴峻,資源不再能夠平均分配,要集中資源培養強者了。

關峰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再去殺一兩個妖獸了。

回過頭,許慶就站在關峰身邊看著他。

剛才解散後,和寧可兒和鄒建白告了別,他想和老師聊一聊,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前線戰事緊張,老兵可能要回歸了。

舒雅姐這幾天和他聊了許多,雖然沒有明說,但許慶也能聽出來,舒雅姐大概率是要去前線的。

相處時間雖然很短,但許慶是真心把舒雅當成了家人,他很怕舒雅出現什麽意外,他又變成一個人。

那麽身為退伍老兵的關峰,大概也是如此。

關峰看著眼神堅毅的許慶,笑道:“陪我走走?”

“好!”許慶點點頭,跟在關峰身後走進了一處安靜的小道。

“老師,您要走?”

關峰啞然失笑,自己表現的這麽明顯?

“我倒是想啊,人家要不要我都不一定呢,”關峰歎了口氣,停下腳步,看著許慶,笑道:“當年我退伍就是因為受了傷,這麽多年過去了,境界一點增長都沒有。”

“雖然我們這些老兵去前線並不是強製的,但誰願意老死在後方?以後見到了那些犧牲的戰友,不得被笑話死?”

“……”

師生二人就這麽走在冷清的小道上。

一個人說,一個人聽。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許慶此刻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