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糖葫蘆

躲在被子裏的花展聽聞此話,臉頰發燙,像極了紅蘋果,身體也被氣的不斷發抖,心中不斷暗罵著昊陽。

就在昊陽嘟嘟囔囔準備洗漱之時,被子裏的花展仿佛離弦之箭般,身體彈射衝出了房間。

“這師兄果然有點不正常。”

昊陽想起今天的詩會便開心不已,根據他的估計,兩首詩完成了支線任務的百分之四,那他再買四十幾首詩不就可以完成他的支線任務了嘛。倒時候再長三個月壽命,那他這少爺的幸福小日子不就又可以延長了嘛。

他邊想邊哼著小曲往膳廳趕去。

待他到來之時,其父其母還有其妹三人早已入座。

“你師兄說他昨夜喝的點頭暈,就先不來吃早飯了,等一會你吃完通知他一聲即可。”

昊磐開口對著剛進門的昊陽說。

吃飯時眾人話語便不知不覺的轉移到了今日詩會上。

“陽兒,今日是你第一次參加詩會,切記不要在詩會上惹事。若今日能做出好詩來,便也展示一下,若不能,今日便老實些看著即可。”

“這詩會一直是郡守安排人召開,郡尉和郡監輔助。”

當昊陽聽到是郡守負責之時,剛吃下去飯差點嗆出口,他想起前兩日高俊那一袖,心中便不由一陣惱火。

“爹,這郡守高家什麽來曆。”

“高家之前在皇城的地位也是非常高的,祖上高達乃是開國功臣,是趙國最早的統帥之一,高達統帥擅使一柄巨大的開山斧,所到之處敵人皆都被他拍成了肉泥。他率領的黑熊軍團所到之處,敵人皆聞風喪膽。”

昊磐十分敬佩的不斷對屋內幾人講述著這位將軍破敵護國的各種英雄壯舉。

“那按照高家對趙國的貢獻,現在為何淪落到隻能做康陽郡的郡守了?雖然康陽郡也不差,郡守的官也還可以,但是也不至於混成這樣吧?”

昊陽在聽完其父的講述心中頗為疑惑。

“嗬嗬,還不是因為趙國太上皇和自己兄弟爭奪皇位之事,在這場皇位爭奪中高家站錯了隊伍。當今皇帝的父親取得皇位之後,念在高家曾經的功勞便沒有將他們驅逐,隻將高家發配到了這裏做了郡守。”

“哼,我看他們就是活該。”

周氏還在記恨高俊打傷昊陽之事,於是刻薄的嘲諷道。

“哎,雖然高家被發配到了這裏但是在皇城內還是有些人脈的,瘦死的駱駝總比馬大,但再想回皇城恐怕是不容易了。”

“咱家雖然人脈也是極廣,但是畢竟隻是鹽商,背後的勢力和高家背後勢力比起來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哎,為父讓你受委屈了。想為你報仇,但也是有心無力,但你也無需太過擔心,我們雖不能拿那高家怎麽樣,但他們也不太敢肆意妄為。畢竟高家還是受到郡監監管的,事情不敢做的太過。”

昊磐說完似感覺有些對不起昊陽,手中的竹筷被他緊緊握在手裏,雙手成拳,狠狠的壓在桌麵上。

昊陽也絲毫沒有在意,他幾年裏受盡了嘲諷見慣了冷漠,此刻他能體會到昊磐是真的關心他,心中也是一陣暖暖的感覺,他對這個父親的觀感也改變了許多。

“哥,哥,啥時候走。”

眾人吃完早飯昊芙便抱住昊陽胳膊,生怕昊陽扔下她偷偷溜走。

“秋菊,去叫我師兄吧。”

昊陽經過這幾日相處也能輕鬆的認清叫出府內丫鬟們的名字,於是吩咐身邊的一個丫鬟說到。

少頃,花展便隨著丫鬟進入了前廳。

待眾人看到花展便發現他今日似乎比起前幾日穿的更加厚實了些,腰上也第一次帶上武器。

那是一條水磨銀色鋼鞭,鞭名為銀蛇。此鞭長三尺五寸,鞭把為五寸,鞭身長三尺 共有十三節。鞭節後粗前銳,每個鞭節呈方形,鞭後端有個鐵疙瘩,鞭頭稍細,為方錐形。鞭頭鞭把三處均可握手,能二頭使用。

昊陽看到這個世界每個人幾乎都有自己的兵器,不由心生羨慕,也渴望著擁有一柄自己的武器。

“師兄你這銀鞭看著真不錯,給我把玩把玩。”

昊陽說著,頗為厚臉皮的就想要去拿跨在花展腰間的銀鞭。

“一邊去。”

花展也不知為何突然氣憤,輕聲低喝一聲。接下來眾人閑聊的時間他也是盡量讓自己顯得嚴肅,但眼睛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還是時不時偷瞟向昊陽,而後迅速別過頭,臉上帶上了一絲絲微紅。

“拜托花展小兄弟對我這個兒子和女兒多多照顧一二,別讓他們闖禍,當然張猛也會跟著你們前去,保護你們的安全。”

昊磐說著便對花展拱了拱手。

花展生性本就冷淡,並沒有多說什麽,略一回禮表示答應。

“老爺,馬車準備好了。”

一個小廝畢恭畢敬的彎腰跨進門來,彎身跪拜恭敬的說到。

張猛和一個小廝駕著馬車,這是昊陽也是第一次坐馬車,馬車有點顛簸,但卻另有一番風味。車內昊陽不時探頭出來,像是個好奇寶寶。

這不由又是惹來車內花展的一陣白眼。

“糖葫蘆,三文錢一串嘍。”

馬車行走在街道之上,傳來小販們的吆喊之聲。

“哥,我要吃糖葫蘆。”

車內昊芙拉開車簾,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著車外那個正在叫喊的商販,他滿臉渴望之色。

“張猛,駕馬過去吧。”

車馬行至那小販麵前停下。

“來五串糖葫蘆。”

昊陽將糖葫蘆分別分給車內二人,而後探出了半個身子,他手中正拿著三串糖葫蘆,又分別遞給門外二人。

“愣著幹嘛?拿著呀。少爺我手都快舉酸了。”

“嗷嗷,好的。”

張猛還好,但那小廝卻是不淡定了,他雖然感覺近些時日,少爺似乎改變了許多,已經不對他們打罵了,但給他這種下人買糖葫蘆還是第一次。

他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麵上激動之色溢於言表,眼角似還有點點淚花閃現,但又被他很好的遮掩去了。

“你兩個這樣看著我幹什麽?府上是沒發你們錢買糖葫蘆嘛?幹嘛這樣激動。”

“不不,少爺。老爺給我們這些下人的錢夠多了。”

那駕馬老漢擦擦眼角,語氣有點顫巍巍的說到。

“嗯,那就好好駕馬。”

昊陽說完便縮頭回了馬車內。

“駕。”

門外的傳來老漢駕馬的聲音,聲音格外響亮,那馬兒似乎也感覺興奮,重重的哼了一聲向前趕去。

門內花展看著側頭進來的昊陽,第一次感覺這個小師弟的言行似乎和別人有些不一樣,想著想著,他的嘴角掛上了一個溫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