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朕一出手,旗開得勝!
“既是詩賽,在下有一兩首詩,名曰:青樓曲二首,請諸位指教。”
王昌齡向四周拱手說道,盡顯文人風骨。
隨後朗聲讀道:“第一首:”
“白馬金鞍隨武皇,旌旗十萬宿長楊。樓頭少婦鳴箏坐,遙見飛塵入建章。”
“第二首:”
“馳道楊花滿禦溝,紅妝漫綰上青樓。金章紫綬千餘騎,夫婿朝回初拜侯。”
“……”
這詩句一出,眾人齊刷刷的點起頭來,評價著。
“真沒想到今日能聽到詩家天子的大作,實在是我等榮幸啊。”
“是啊是啊,不愧是七絕聖手,才思敏捷,遠超我等啊!”
“好詩好詩!上等佳作啊!”
“真是才華橫溢,好詩啊。”
王昌齡聞聽眾人的美言美語,心裏頓時樂滋滋的,詩興大發。
轉頭又說道:“出塞兩首,請諸位靜聽。”
話落,眾人也識趣的閉上了金口,靜聽龍吟。
“第一首:”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第二首:”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震,匣裏金刀血未幹。”
“好!”
“好詩!”
“好……”
…………
眾人妙不可言,一時兒無法用言語來表達,隻能用‘好好好’來代替。
王昌齡看向眾人的反應,已經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他瞥了一眼嬴子嬰,隨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嬴子嬰心領神會,隨即胸有成竹的說道:“我此詩一出,便是旗開得勝!”
他話鋒一轉,直接朗讀:“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話落,又重磅一擊:“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不錯,徐坤兄才思敏捷,氣勢恢宏,將一首《詩》寫的淋漓盡致,大氣磅礴,當真是技高一籌,佩服佩服!王某甘拜下風。”王昌齡收起折扇,微微頷首,拱手作揖抱了抱拳道,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
他能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個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這一場比鬥,看似平局,但是對於年僅十九歲的王昌齡而言,太過艱難了。
顯然眼前這個男人準備,而且本身實力要高出許多,若真是全力以赴,王昌齡未必會輸,但也困難。
顧及顏麵,他也隻能退一步海闊天空了。
“承讓!”
嬴子嬰嘴角掛著微笑,輕鬆地說道。
“不會吧!連七絕聖手王昌齡都認慫了,那咱們這些還有啥懸念啊!”
“對啊,對啊!”
周圍傳來一陣歎息聲,這也難怪,以嬴子嬰穿越者的實力,在當世能與之匹敵的屈指可數。
王昌齡麵色鐵青,握緊拳頭,咬著牙,他心裏有些窩火。
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搖了搖頭,並沒有理會眾人的言語。
連溫庭蘊、柳永等人,看向台上那道美麗孤傲的身影,眼中都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一時兒,人人自危,心中沒點墨水,都不敢輕易上台應戰!
時間過了一刻鍾。
三刻鍾。
四刻鍾……
王昌齡看著眾人畏手畏腳的心態,無奈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沉沉的落下了肩頭,閉上了眼睛,高下立判。
“勝負已分,今日切磋,到此結束。今年的新詩頭魁就此誕生,他是當之無愧的大秦驕傲。這樣的結果雖然些出乎預料,但也是讓我們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而達到鞭策自己向上的精神,精進修行。”
話音剛落,一陣掌聲就來了。
“豁!”
眾人的歡呼聲也隆重登場。
“咦,李大哥,你可知道這人是誰?”
周圍有一個青年男子放下手中酒碗,轉頭向同伴問道。
“蘇公子,恕我見識淺薄,還真不知道呢!”被喚作李大哥的那人一臉茫然地回答道。
“李大哥,東亞一地多產才子,名家高手,但像他這樣,剛及弱冠便能出口成章的,實在是鳳毛麟角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我等皆是慚愧啊!”李姓男子聽到對方的話語,頗為受用,也不嫉妒,畢竟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
其實他們從五湖四海來到這裏,也是為了結交更多的文人墨客,順便一睹四大花魁的芳容而已。
“唉,要是我也能像他一樣,一戰成名,從此笑傲江湖,那該有多好啊!”
“……”
嬴子嬰贏得太輕鬆了,簡直就像是在踢球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懸念。
眾人都不禁羨慕地交流著,感覺他就像神一般的出世。
“沒想到啊,今年,這麽快就結束了,真是不敢相信啊!”
“是啊,是啊!”
柳永等人拍了拍手,悠然的說道。
“各位,雖然詩會已經結束,但大家仍然可以自由發揮,對詩切磋。”
突然周圍一個聲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說話之人上。
說話之人是一位穿著白色儒衫的青年男子,麵容俊美,身材修長筆挺,頗具謙謙君子之風,特別是他還有著一雙澄澈而溫柔的眼眸,讓人一見就難以忘懷。
這人正是詩人柳永。
“我來出題!”
一名大漢拍案而起,粗狂的聲音震得桌子都顫抖了起來,他身高近兩米,滿臉橫肉,比之那些肌肉**不知強悍多少倍,此時魁梧的身軀微微彎下,竟是鞠了一躬,顯得極為尊敬。
眾人嘩然。
“恕我直言,諸位都是大秦各族的天之驕子,但在這兒,依稀遵守無規則為主,使得百家爭鳴,百舸爭流,競相發展邁出新的步伐,才能鑄就時代詩壇新高度…”
“好!”
“我先來!”
第一個人站了出來,衣衫翩然,傲立於台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望著眾人朗聲道:
“聽香隨雪落凡塵,一抹紅顏入畫裏。”
“桃花盡處是青山,山水無間話桑麻。”
“……”
“莫道人間風過雨,堪留一樹五花開。”
“哈哈,兄台高才,在下自歎不如。”
“讓我來!”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王公子,你先請吧……”
“我來!”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
時值暮春,雖然已經結束了詩會,但被邀請的各路豪貴仍然絡繹不絕地湧向鎮上的望夫樓。
此時,望夫樓一樓的一個雅間內,四位江湖人士正推杯換盞,喝得痛快淋漓。
其中一人放下酒碗,忽然高聲吟道:“門外青驄馬,雲端羅刹身。殺人如剪草,騎馬似分屍。願斬世間惡,但求死中仁!”
“好!哈哈哈。”
一時之間,整座望夫樓,其樂融融,好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