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痛並快樂著！
“是！”
“屬下明白！”
徐伯稍一遲疑，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而後趕快忙活去了，時間不長，火鍋便端了上來。
“這不是古董羹嗎？”
看著桌上紅色的湯鍋，李二等人是麵麵相覷。
他們還以為火鍋是什麽稀奇菜肴呢，沒想到，卻是十分常見的古董鍋。
在民間，為了涮羊肉吃，就是用的這種古董鍋。
但這種湯鍋根本就上不了什麽台麵，普通人家吃的多，大戶人家吃羊肉，都是大塊燉煮。
不過，跟古董羹不同的是，鍋裏不是清水，而是紅色的湯料。
具體是何物，卻是沒有一個人能認的出。
“這是……？”
然而，讓眾人愈發疑惑的還在後麵，隻見下人們端上來了一盤盤的生肉生菜。
“這火鍋的精妙之處，就是涮著吃！”
“把菜放入鍋中，煮熟之後撈出來，再配上這個蘸料……！”
看眾人一頭霧水，林玄夾了一片羊肉，給他們做起了示範。
“還能這樣吃？”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備感驚奇。
“賢侄，昨天吃的那幹煸肥腸、涼拌豬耳朵、爆炒腰花，能否來上幾份？”
“你尉遲伯伯大老遠跑過來，也讓他嚐嚐鮮？”
程咬金對所謂的火鍋沒有半點興趣，他還惦記著昨天吃的那幾道菜，於是，就厚著臉皮，打著尉遲恭的名義，要起了炒菜。
“炒菜後廚已經在做了，很快就會上來。”
“這火鍋端上火碳就能涮著吃，不僅方便，味道比炒菜還好吃。”
侍在旁邊的徐伯，搶過話茬兒說道。
“這火鍋竟然比炒菜還好吃？”
聽他所說，程咬金頓時來了興趣，他也學著林玄的模樣夾起一塊羊肉，涮熟之後蘸上碗裏的蘸料，放進了嘴裏。
“噝……！”
“好辣！”
“好燙！”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他一邊吸溜著嘴，一邊咀嚼吞咽。
看起來明明很難吃的東西，他竟然三兩下給吞進了肚子。
“味道如何？”
李二一頭霧水的問道。
這貨明明表情看起來很痛苦，卻並沒有把嘴裏的菜給吐出來，反而吃完一口之後，又夾起了第二塊羊肉片，那模樣就好像……痛並快樂著！
“太辣了！”
程咬金往嘴裏吸著氣，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而後忙不迭的繼續涮起了羊肉。
沒辦法，他也不知道這火鍋會不會跟昨天似的限量，所以，當李二問起時，他就故意給了個模糊的答案。
反正這火鍋確實是辣，他又沒有撒謊胡說，算不上欺君。
而且，李二問的是味道如何，並沒有問好不好吃，他回答個‘太辣了’，也是如實稟奏。
“今天這火鍋不限量吧？”
李二似是想到了什麽，扭頭問旁邊的林玄。
“今天就這麽多，吃完可就沒有了！”
林玄擦了一把嘴角的紅油，戲謔一笑說道。
“朕明白了！”
李二狠狠瞪了程咬金一眼，而後抓起筷子也趕快涮起了菜。
這程咬金十有八九是想吃獨食，所以，故意說太辣了。
如果他沒猜錯，這火鍋應該也是一種美食，不然程胖子被燙成那樣、被辣成那樣，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果然，當他嚐了一口涮羊肉之後，眼睛不由一亮。
剛才老管家說的沒錯，這火鍋果然比炒菜要好吃！
昨天吃過辣味的他，今天吃起火鍋來毫無壓力。
這火鍋雖然辣，但卻辣的過癮！
這種麻辣鮮香的味道，比昨天的炒菜，好吃太多了！
“這麽好吃？”
看到李二與程咬金吃的是滿頭大汗，眾人再也不等炒菜了，紛紛抄起筷子學著林玄的模樣涮起了肉與菜。
“嗯！不錯！”
“確實好吃！”
“想不到古董羹竟還有這種吃法？”
“這倒是古董鍋，卻不是古董羹，這裏麵的湯料可不是水！”
“這紅湯涮出來的菜，再配上這蘸料，真是絕了！”
眾人嚐過之後，紛紛讚歎。
特別是江夏王李道宗、民部尚書戴胄、胡國公秦瓊、鄂國公尉遲敬德四人，邊吃邊研究起了這火鍋的做法。
而程咬金、李二、長孫無忌、房玄齡四人，則是悶頭大吃。
對林玄性子了如指掌的他們，知道這小子吝嗇小氣，但凡好東西，絕不會敞開量讓他們吃個夠，這桌上的東西吃完之後，再想吃估計就難了。
“那個……再來幾份羊肉片？”
吃的滿嘴流油的尉遲恭，看到羊肉被人搶了個淨光，也不客氣，直接向侍在一旁的管家要起了菜。
“沒有了，今天火鍋就這麽點菜，吃完就沒有了！”
“這原本是我家少爺留著晚上吃的，所以帶的菜並不多！”
“今天張羅店鋪開張，所帶食材有限，等過兩天開張，諸位再來，如何？”
徐伯麵露難色，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道。
“吃完就沒了？”
尉遲恭瞪著一雙牛眼，似是有些不滿，不過，當他看到眾人全都在悶頭大吃的時候，立馬不再廢話，趕快也埋頭大吃了起來。
再囉嗦一會兒，別說羊肉了，恐怕青菜都沒有了。
十二個人，全都埋頭狂吃，時間不長，一桌子的生肉生菜，便被涮了個淨光。
“賢侄，這鍋裏的湯還要不要了？”
“不要程伯伯可就全帶走了？”
看到實在沒東西可吃了，程咬金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古董湯鍋上。
他甚至顧不得燙手，直接抓著鍋沿，生怕一撒手被別人搶了去。
今天他算看出來了，這火鍋之所以好吃，秘密就藏在這紅湯料裏，若是能搶到手，晚上他還可以繼續涮羊肉吃。
不僅如此，讓府上廚師嚐一嚐，說不定能破解出共中的配方。
因此，他這才不顧形象，厚著臉皮討要起了殘羹剩湯。
“程伯伯若是喜歡，連鍋拿去便是！”
林玄也沒小氣，直接連鍋送給了他。
這種火鍋底料涮過菜之後，就沒什麽用了，反正也是扔掉，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人算了。
“這程胖子，下手還挺快！”
意猶未盡的尉遲恭，看被程咬金搶走了火鍋湯料，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他提前下手了。
現在好了，吃完這一頓，不知何時才能再吃下一頓？
好在香噴噴的炒菜已經端了上來。
他總結了剛才的經驗教訓，菜剛一上來，就抓起筷子大吃了起來。
沒辦法，不搶不行！
不搶這些菜很快就進別人肚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