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叔更牛逼

對於張三胖不要臉的建議,我自然不想回答他、。

車停到一家白事店外麵,望著門口堆放著的紙人,我詫異的問道。

“美……不,大師,這就是你家啊?”

“抱我下車。”

薛瑩瑩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語氣冷淡的說道。

“美女,我來抱你唄,我從小農村長大,吃苦耐勞的事我最會做了,而且我體積比他大,我守得住。”

張三胖激動的說道。

但他剛要下車,一把金錢劍就抵到了他脖子上,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你要是碰我一下,我就像宰豬一樣,宰了你!”

張三胖臉皮抽搐了下,目光恐懼的看了眼抵在脖子上的金錢劍,悻悻得坐到車座上。

我也挺無奈的,打開車門下車,然後抱起薛瑩瑩就朝白事店裏走去。

一個坐在木椅上,穿著身黑色大褂,翹著腿,吊著煙槍抽著的老人,看到我抱著薛瑩瑩走進來,眉頭皺了下,問道。

“瑩瑩,你這什麽情況?”

“別提了,那鬼成了金剛屍,差點被弄死了。那鬼就是吸了這小子的血,才成為金剛屍的,爺爺,你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麽特殊。”

薛家頭叼著煙槍,站起身盯著我看了看,眉頭瞬間皺的更緊,說道。

“全陰命格,你小子的命,還真是夠悲催的啊。但奇怪啊,按理說你小子出生時,就已經死在你母親肚子裏麵了,怎麽可能活得到這麽大。”

我被他這話給嚇了一大跳,全陰命格這事我知道,之前胡穎雪也說過這話。但出生時,我就已經死在了我媽肚子裏,這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我已經死了,那我怎麽可能還能活二十多年?

“大爺,你別嚇唬我啊,我這人膽子小。”

我被這段時間的事,已經嚇得膽子小了很多,現在聽到他這麽說,我心裏更打鼓了。

薛家頭叼著煙槍走過來,他盯著我看了看,伸手就拉來我的衣領,拉出掉在我脖子上的一塊玉佩,笑了笑說道。

“我說哪個大師,能救你的命,原來是他啊。”

“韓山龍是你小子什麽人啊?”

我眉頭一皺,這名字怎麽聽著這麽熟悉啊,我想了下,急忙說道。

“是我爺爺!大師,你認識我爺爺啊?”

“何止認識。也難怪,你要不是我師兄的孫子,他也不可能這麽幫你,甚至還親手給你做了一塊三陽符,保你的命。”

薛家頭對我說完,他伸手又檢查薛瑩瑩的傷勢。

聽到他跟我爺爺還有這層關係後,我心中也是放心了不少,急忙說道。

“師叔,你剛才說我出生就已經死了,這是什麽意思啊?我爺爺,我爸媽從來沒給我說過這事,你給我說說唄。”

薛家頭為薛瑩瑩檢查了下,轉頭望著我說道。

“你小子還挺會攀關係的,不過他們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你要是知道了,就活不到這麽大了。不過我師兄也就那個臭脾氣,幾十年不見了,也依舊那樣。”

“看你印堂發黑,這段時間遇見不少事吧,這是因為你小子身體內的某道封印破了,所以你才遇到了這麽多的事,不過以後,你的麻煩事會更多。”

“這事師叔幫不了你,你得去找你爺爺,讓他替你想辦法。”

我又站了會兒,見薛瑩瑩沒事後,就朝外麵走去。

這趟沒白跑,居然讓我白撿了個師叔,薛瑩瑩都那麽厲害,那我師叔不更牛逼。

以後,我要是遇到麻煩事,也能來麻煩我師叔幫忙。

坐上車。

張三胖將腿搭在方向盤上,叼著煙,對我說道。

“韓同誌,今兒哥們兒全是屁股拉了一刀,漲見識了。我二十多年最堅定的無神論者,今兒居然見到髒東西了,這小心髒真是受了極大的打擊。”

“今晚沒空,我得回趟家,酒改天請。明天就是中秋了,我爸前幾天就打電話交代過,讓我今年一定跟他們回老家,說我奶奶身體不好,回去看看,團圓下。”

我聽著張三胖這個調調,就知道他是想讓我今晚請客。

其實說起來,我比他還富裕一些。

他身上很可能沒啥錢。

“回老家?我去,我得跟著啊,倒不是過節,我沒地方去,主要是我放心不下你。有你兄弟這麽身強體壯的,要是路上遇到搶劫犯,那哥們兒能保護你這個瘦猴兒啊。”

張三胖將腿放下,對我說道。

我也沒說什麽,他想去就去唄,一個人在這大城市過節,無依無靠,也確實可憐。

車停在小區外麵,張三胖從車窗裏伸出頭,拍了拍車門對我問道。

“話說,你不再回殯儀館去躺著?你不是說你那頂頭上司想趕你走嘛,她要是發現你不見了,那不得一腳踢了你啊?”

我憋了下嘴,說道。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什麽叫回去躺著,我那叫上班。再說天都快亮了,我也快下班了,就懶得回去了,她也保證不會開除我。”

李妃兒已經見鬼了,她說什麽也不會將我給開了,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喲,這麽快就把人家給搞定了啊,魅力不小啊。得,回去時叫我聲,我好提前去買點水果啥的。”

望著已經將車開出去的張三胖,我搖了搖頭,心想你小子哪有錢買水果啊。

我走到樓下,剛進去,就皺著眉頭又退了出來,望著跟一個小女孩兒蹲在一起的張念雨,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怎麽在這裏?還有,她誰啊?”

張念雨轉頭看了我一眼,用手摸著小女孩兒的頭,說道。

“剛認識的,在這兒聽她的禽獸父親。她說她是被她爸給推下樓,活活給摔死的,她想回家見她母親最後一麵,但她沒勇氣上去。”

“你那麽怕我們鬼,但其實人才是最可怕的。她爸天天毆打她跟她母親,即便她給害死了,也沒有人給她主持公道,這就是你們人類世界。”

我朝她旁邊,穿著滿是鮮血的長裙,低著頭的小女孩兒,我沒有說話,朝裏麵直接走了進去。

我不是壞人,但也不是同情心隨時泛濫的好人,這個世界,做好事,有時非旦沒有好報,甚至還會惹麻煩。

這道理,我從小就知道。

“你要是再敢吵,我就敢扭斷你脖子!”

我剛走到家門口,就聽見胡穎雪冰冷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隨後我就看見她臉上帶著憤怒的表情,踏著高跟鞋,扭著臀下來。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罵街啊。”

胡穎雪白了我一眼,走到門口,打開門就走了進去。

我滿臉懵逼,心想我一句話沒說啊,又哪兒惹到她了?

走進房子,胡穎雪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敷著麵膜。我朝她看了下,當即就準備回房間睡覺。

我好男不跟女鬥,不然我一個大男人,想收拾她一個弱女人,還不是隨隨便便的。

“嗬,男人,都是一個狗樣,要我的時候,就胡姐的親切喊著。不需要我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

“韓飛揚,你真差勁。”

胡穎雪用手指輕拍著臉上的麵膜,語氣嫌棄的說道。

我停住腳步,轉頭望著她說道。

“不是,是你先罵我的,既然都知道你在生氣,那我幹嘛找罪受。還有,你半夜不睡覺,現在敷麵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