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凡哥
“沒完沒了的長的夜真讓人壓抑，車燈都讓人感到親切。”
“以後太陽如果還能再升起來，我要一定要曬它幾天幾夜。”
胖子叨叨著。
“也不怕曬蛻皮”葉永回道。
“曬蛻皮也比現在好啊。”
胖子說完兩人都沉默了，永夜前，大家雖然各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但也比現在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活的好壞不論，從前，起碼大家努努力，都能活下去。
陽光本是世界免費的饋贈。不管你有錢沒錢，身份高低或貴賤，每天太陽都會照例升起。
日光之下，人人都有享受陽光的權利。如今這免費的東西，卻成了最貴的東西。
兩人望著前方，被車燈照射著的筆直的大道。內心卻充滿坎坷。
連續開了8個小時車，葉永有點疲憊，他眼尖的看到前方有座別墅，但未亮燈。
裏麵應該是沒有人居住，或許自己倆人今天能在這休息一會。
這樣想著，葉永已經將車開到別墅旁邊的角落處停了車。
“胖子，你去敲門看看有沒有人。沒人咱們就在這休息，有人咱們就在車上休息一會繼續趕路”
胖子一走一抖肥肉，走到門前，按了按門鈴，門鈴壞了，於是他一邊使勁敲門一邊大聲喊道
“有人嗎？”
然而，回答他的隻有沉默的黑夜。
“葉哥，屋裏沒人”
葉永推門進去，拿著手電照射著，看了一圈。
屋裏倒也不是沒人，書桌跟前有個死人。
葉永仔細了看一下，這人也就二十六七歲，捂著胸口窒息而死。
死了沒多久，大概是有先天性疾病，還沒來得及吃藥，心髒就停止跳動了。他手裏還緊緊握著一把小刀。
“啥東西這麽寶貝，臨死了還攥著。”胖子頗為不就的問道。
葉永拿過來一看，的確是把鋒利的刀子。但是貌似也沒必要臨死還攥在手心吧。
葉永看向書桌上攤開的筆記本。上麵最新一頁寫道：
“我的病，發作的越來越厲害，可我還沒找到你。
見了刀，你就明白了，可能沒機會了……”文字在這中斷。
“不知道你死前，要找什麽人，不過你這刀確實削鐵如泥。”
“我們借你這地方休息，今後我會把刀帶到身上。能不能碰到你要找的人，看緣分了。”
葉永將刀收起來。
此時外麵傳來兩輛汽車轟鳴聲，這聲音離別墅越來越近。
不多時，聲音停在別墅門口。
來者情況尚不明朗，葉永給胖子使了個眼色，兩人躲進大廳的櫃子中。
一聲開門聲後，幾個人流裏流氣的聲音響起：
“咱們今天就在這住了”一個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
“凡哥，這裏麵要是有人怎麽辦？”
“男的哢嚓了，扔出去喂野狗，女的嘛……嘿嘿”被叫凡哥的人說道。
聽到這，一群人都發出心照不宣的笑聲。
幾個人在屋裏轉了一圈，發現隻有一個死人在書桌旁。
“死了倒省了我動手了，把這個短命鬼扔到外麵去”
凡哥對著手下小弟交代道：
“再把車裏那兩個妞帶過來，兄弟們快活快活。”
葉永聽了會幾人的交談，大致了解了這幫人的情況。
帶頭的名叫許凡，被小弟們稱作凡哥，是個強奸殺人犯。
趁永夜暴亂，越獄，順走三把槍。
帶著從前的小弟們，繼續做著殺人越貨的勾當。
這些天，這幫人在警方無暇管製的亂世，搶食物，劫車，搶女人……竟然混的風生水起。
不一會兒，小弟架著兩個女孩帶了進來。
葉永和胖子透過櫃子的縫隙看到，兩個女孩拚命的反抗掙紮，卻掙不脫幾個小弟的束縛。
凡哥一夥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女孩的反抗，竟是將反抗當做助興了。
其中一個女孩性子烈，對著桌子就撞了上去，撞得頭破血流，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周圍依舊是是調笑聲，仿佛已經見怪不怪了。
另一個女孩終於掙脫束縛，想跑出去。
卻又被小弟拉回來，幾個耳光扇的她嘴角流血。
緊接著，小弟就要上演霸王硬上弓戲碼。
“這幫畜生”
胖子沒忍住，壓著聲音低罵一聲。
葉永一把按住胖子。
嘭的一聲，子彈穿過櫃門，從胖子頭頂劃過。
“誰在那？滾出來！”
凡哥聽到了聲響，打出一發子彈。
“等會別吭聲，我來”
葉永跟胖子交代一句。慢慢推開櫃門。
“別開槍，我們是順路經過”
葉永和胖子背著背包，從櫃子裏先後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七八個穿著各異，胖瘦不一的青年。
手裏亮出砍刀，斧頭，還有倆人手裏拿著槍。
叫凡哥的男人個子1米九，理個光頭，很壯實。
凡哥用槍指著兩人。
“打哪來？”
“京都”
“去哪”
“軍區基地”
凡哥見兩人一個白一個胖，紅光滿麵，精神抖擻。
盤算著，這兩人一定有存貨，得好好詐一筆。
葉永看著這夥人生龍活虎的樣，猜他們一定有存貨，心裏也打起了主意。
“把你們包裏的東西拿出來”凡哥用槍比劃了一下。
葉永把背包拉開。果然裏麵牛肉幹，火腿腸，雞腿，方便麵一堆。
看的凡哥眼睛發亮。
“扔過來”
葉永拿起背包，嘴角一笑問道：
“東西給你，我們能離開嘛？”
“快踏馬扔過來，否則老子斃了你”
“大哥別急，我這就扔。”
葉永說著，將背包扔給凡哥。
“我們現在能走了嗎？”
“哼”
凡哥冷笑，給手下一個嘍囉使個眼色。
“帶出去”
手下意會，槍指著葉永和胖子兩人，將他們推向門外。
到了別墅外麵，葉永對著身後嘍囉說道：
“大哥，我們自己出門走就行，不勞煩您送我們走”
“走？嘿嘿，是得送你們走”
嘍囉說完，對著葉永的腦袋就要扣動扳機。
這時，他眼前卻一道影子閃過，還沒反應過來，手裏的槍就不見了。
隻聽“彭，彭”兩聲，兩聲槍聲，從別墅外響起。
屋內的凡哥，聽到槍響滿意的笑了：
“老六，幹活越來越利索了”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人推門而入。
那人卻不是老六！
“怎麽是你？”
凡哥心裏暗叫不好，對著葉永就是一槍。
葉永以奇快的速度閃開。
接著上前一肘子，將凡哥槍打掉。
左右的小弟都來幫忙，卻被葉永施展異能，幾拳幹翻在地。
另一個拿槍的大漢，想一槍崩了葉永。
但葉永動作實在太快。大漢又害怕誤傷自己人，遲遲未開槍。
小弟們從地上爬起，凡哥擺擺手，示意小弟們稍安勿躁。
“兄弟練過？”
“不錯！我許凡就喜歡有本事的人。”
“跟我們一起幹，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睡女人，絕不虧待你”
“嗬嗬”
凡哥話說的好聽，但葉永根本沒當回事。
顯然這群人最近無人管束，過的生生水起。還沒意識到獸潮的恐怖，所以還在這大放厥詞。
凡哥感到葉永眼裏的輕視，雙眼一眯，不經意的向後退，和葉永拉開距離。
“做人要識時務。”
凡哥來了這麽一句。
拿槍的大漢很懂凡哥的意思，他的槍法是幾人中最準的。
真有人能躲開子彈嗎？凡哥不信，覺得剛才是葉永運氣好。
他們已用這招，打配合，幹掉了好多會點拳腳的愣頭青了。
可惜這次他遇到的是葉永。
就在壯漢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刻。葉永發動異能，迅速躲開，向著壯漢奔去。
壯漢隻見一道殘影閃過，耳邊並沒有傳來，子彈入體的慘叫聲。
手腕卻哢嚓一聲，被葉永折斷，槍瞬間到了葉永手中。
脖子也不知什麽時候，往外冒血。壯漢看著自己的血。死的時候還在想：這血哪來的？
葉永拿槍指著眾人喝道：
“誰想先來送死？”
局麵片刻被扭轉。
“大哥，誤會啊……”
凡哥連忙說道
“閉嘴！全體抱頭蹲下。”
葉永壓根不關心這群渣滓的意圖。
“你們存貨放哪？”葉永問凡哥
“我們沒……”
“別跟我裝，小心點說話”
葉永用槍搗著凡哥的腦袋，打斷他的胡謅。
這一群人膘肥體壯，身體強健。如果不是靠打家劫舍，手有餘糧，不可能這麽滋潤。
“在車裏。”
凡哥見瞞不過去，一五一十說了。
“知道了。”
葉永說完，扣動扳機，將凡哥爆頭。
然後如法炮製，讓剩餘的5個人，見了馬克思。
“兄弟，這犯法了吧……”
胖子在門口扒著，觀戰完，也嚇得夠嗆。話癆的他意外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似之前殺獸人，可以當成殺怪物一樣毫無負擔。
這些畢竟是活生生的人，胖子看到這一幕還是有點難以適應。
“不過他們也確實該死！”
想到這夥人的惡行，胖子又加了一句。
葉永沒解釋，以後他會想明白，越來越適應末日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