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跟蹤
“他叫夏彌，這段時間擔任管家一職。”
“我先走了。”
簡單衝妻女三人交代一聲，蔣照給夏彌留下一把車鑰匙，駕車離開了別墅。
“嗯…我今天也要離開，麻煩管家幫忙看一下這兩個孩子。”
“是。”
梁茗甩手給夏彌安排了活，自己跑到臥室倒騰著什麽東西。
要說這女人姿色也不錯，身材跟之前見到的蕭澪差不多少。
該說不愧是富人家的妻子嗎。
夏彌歎了口氣，視線落到下方的兩個小公主身上。
一個是穿著校服的蔣墨涵，另一位蔣照也告訴了他，是梁茗生下來的，叫蔣澄。
“那個…叔叔，可以送我去上學嗎，時間快來不及了……”
蔣墨涵聲音有些小。
夏彌看了眼時間，鍾表已經轉到了七點十五，秒針還在繼續轉動。
“嗯，現在走吧，大公主殿下。”
“唔……”
蔣墨涵臉色泛紅，對夏彌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有些害羞。
“嗨呀，姐姐是大公主我就是小公主嘍，夏彌管家大叔好，我叫蔣澄。”
比她更小的小家夥也穿著一身校服，一頭顯眼的棕色長發紮成馬尾，顯露出青春氣息。
從打扮上看，倆人沒什麽差別，夏彌排除了偏袒的可能性。
他驅車把二人分別送到她們各自所屬的中小學，這才回到別墅。
剛一進門，就聽到衛生間裏的啜泣聲。
女主人正在衛生間跟誰通電話，門沒關嚴，聲音從門縫中傳進耳畔。
另一邊…好像是一位老人。
夏彌從兜裏掏出一個微型錄音器，扔到門縫處。
不光是好奇心，他總覺得裏頭有貓膩。
錢沒用在自家孩子上，這女人看著也不像好賭分子，那去向就不對勁了。
難不成還能攢起來給孩子當嫁妝？
夏彌很快就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想。
衛生間門打開，梁茗從中走出，眼眶微紅。
“管家先生，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樂意之至。”
————
二人來到第一人民醫院。
夏彌跟著梁茗走進七樓的一間病房，此時裏麵已經站滿了人。
梁茗走到病床前。
**躺著一個中年男人，呼吸機下的麵相有些蒼老，看著正上方的梁茗。
“妹…妹妹。”
他隔著呼吸機，艱難無比的吐出這兩個字來，聲音不清不楚。
“哥…我來了。”
梁茗微微低頭，淚水禁不住地滴下。
“不…哭，哥哥…在。”
男人沒辦法抬手，隻能盡力用眼神安慰她。
終於，梁茗沒忍住，趴在梁超胸口哭了出來。
“……”
夏彌走出病房，靠在門旁邊的牆上。
很明顯，這位是漸凍人。
“漸凍症…真的沒辦法治愈嗎。”
一想到自己妹妹以後也會變成那副模樣，夏彌眼眸低垂，握緊拳頭猛錘胸口。
“你在這兒幹什麽？”
一道略微疑惑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夏彌抬頭，眼前是那身熟悉的白大褂，身後跟著幾個黑西裝。
“蕭澪？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是學法醫的嗎？”
“來接人。”
蕭澪抬頭看向門牌，“這裏的病人家屬已經簽署了協定，我來把他接走。”
“這樣啊…難怪。”
夏彌歎了口氣，怪不得病房裏這麽多人，是來送行的…等會兒？
“他要死了？”
“嗯。”蕭澪點頭，透過窗戶看著裏麵的場景。
“漸凍症後期，可能是家屬不想再讓他受罪了，簽了注射死亡的協定，本人也同意。”
“不聊了。”
蕭澪左手突然伸向衣兜。
夏彌警惕起來，生怕她再從裏麵掏出**炸彈來。
“奶糖。”
似乎覺得惡作劇很開心，蕭澪嘴角微勾，從衣兜中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給他。
“看你心情很差，吃了肯定會好一點。”
眾人走進病房，夏彌依舊在外麵站著。
不同先前，這次手裏多了一塊奶糖。
他歎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
“真是…你這一來我更害怕了好吧。”
————
送葬所。
這是蕭澪的家。
夏彌偷偷把正工作的蔣照叫了過來。
他正在不遠處與夏彌通訊，目不轉睛的看著**的男人。
“梁茗女士，節哀。”
親眼看著照顧自己長大的哥哥被推入無痛致死的藥物，梁茗再也忍不住。
她衝出人群，跪在床下掩麵抽泣。
突然，一道陰影籠罩住她。
“初次見麵，我是梁茗的丈夫。”
蔣照握住男人的手。
“以後的日子，我來照顧她。”
男人盡力張嘴，做出一個個口型。
“交給你了。”
他閉上眼睛。
蔣照無形中感覺手上的力道沉了幾分。
那是責任。
————
中午，北山路公園。
錢款的去向也終於有了著落。
“爸爸…那張卡被我上個月弄丟了，一直沒敢跟你說……”
“沒事，爸爸不怪你。”
蔣照抱住有些膽怯的蔣墨涵，“以後爸爸會騰出時間，來陪你們三個。”
“……嗯。”
另一邊，夏彌正了正頭上的鴨舌帽，把鑰匙放到長椅一邊，在他們聊天時悄悄離開。
然而——
“夏彌偵探。”
剛走出公園，身後傳來蔣照的聲音。
他小跑過來，從西服裏兜中掏出一張卡遞給夏彌。
“謝謝…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她還有個哥哥，這錢……”
沒等他說下去，夏彌接過銀行卡。
“蔣照先生，你該放下些事了。”
“持續了十數年，為了躲避孩子跟妻子的借口…該收回了。”
“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多陪陪她們吧。”
說完話，夏彌抬步離開。
蔣照沒有跟上。
————
周六清晨。
“求你幫幫我！那女人肯定跟別的男人出去鬼混了！”
男人遞上三千聯邦幣，夏彌照例撚了撚，確定數額夠了才揣進兜裏。
“她這幾天總會打車去榮發商場，那打扮的…嘁。”
眼前是一個猜忌妻子的多疑男人，這種顧客最受私家偵探歡迎。
夏彌接了委托，八點到榮發商場三樓蹲點，從照片上一一對比進出的女性。
不久，一個打扮豔麗，黑絲加上露臍裝扮的卷發女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的小鮮肉。
他歎了口氣。
綠帽已經被那哥們穩穩戴上了。
就在他想進一步跟蹤時，一隻手搭上肩膀。
“夏彌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