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人斬首

大腦運轉的速度已經到了極致,勉強挺過了兩天時間,張長平明顯地焦躁了起來,不停地在寧小舟身板來回踱步。

接過來寧小舟新設計開發的一款芯片,張長平眉宇間控製不住的殺意。

似乎想要挑出什麽毛病,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旁邊一個工位正好響起了警報聲,張長平隨發狂,拿起手中的一隻扳手發瘋一樣朝著操作工的頭上、臉上、身上亂砸。

伴隨著操作工的慘叫聲,鮮紅的血水流淌了一地,最後操作工化為了血肉模糊的一堆肉泥。

張長平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取下眼鏡搽拭著血跡。

將眼鏡帶到臉上,獰笑著對寧小舟說:“看到了麽?最多三天,你就是這個下場。”

門外踏步走進來兩個士兵,來到張長平麵前立正敬禮:“張主任,楊處長有令,調寧小舟到成品部。”

張長平臉色立刻變得慘白,驚慌失措地說道:“不、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一定可以完成任務。就一天,隻要一天就可以。”

士兵敬禮:“對不起,楊處長有令立刻進行調崗。其他的請張主任親自向楊處長匯報。”

轉身對寧小舟說:“跟我們走吧。”

寧小舟跟在士兵後麵,轉身見張長平軟癱在地上,麵如土色。

嗬嗬,是因為沒殺得了我麽?恐怕這下子,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吧?

一層試驗部、二層維修部、三層成品部、四層芯片部、五層鍛造部、六層、測試部。

寧小舟覺得,自己就像在地獄中輪轉,一層一層地渡劫。

來到成品部,主任冉向陽白白胖胖,像個笑麵彌勒。

嗬嗬笑著對寧小舟說:“你就是寧小舟吧?歡迎歡迎,我們成品部就需要新鮮血液加入。”

寧小舟微微鞠躬,將這番客套話直接忽略。

冉向陽邊走邊介紹:“咱們這裏的活輕鬆一些,比他們芯片部出錯的機會少。不過懲罰呢,也是一樣的規矩。小寧啊,別出錯,要小心哦。”

成品部,將鍛造部的機甲配件、芯片部的各種芯片元器件、按照設計圖紙組裝。

有的,還需要的還要在外觀上,進行精雕篆刻特殊的線路。為了一些達成特殊功效,有些隻是為了美觀。

冉向陽指著一個精雕的工位說道:“就這裏吧,好好做,我看好你。”說完,用白白胖胖的手,拍了拍寧小舟的肩膀,就離開了。

寧小舟注意到,左右兩邊工位上的操作工,和冉向陽對視了一眼。

嗬嗬,看來這是要主動製造機會了。

取出一片完整的左肩機甲,電子線路和芯片已經在內部排布好了。

現在隻需要對外觀篆刻出幾道簡單的線路花紋,填補上離子傳輸線,連接到內部的元器件就可以了。

這樣,這片肩甲在危險的時候,就可以自動彈射出一片離子光罩保護。

麵前的虛擬屏幕射出來線路圖,落在肩甲上形成了光路。右側的離子光刀精準地落在了光路圖上,隻要固定好,就可以進行篆刻。

不過這裏需要注意的是,操作者需要不斷地調整著光刀的強弱功率,才能完美地完成一次篆刻。

畢竟,這裏所有的產品都是獨一份,絕對不會重樣,完全根據需求定製。所以,才需要大量地依賴手工。

而這個時代,機器批量製造容易,手工製作才值得珍貴,也隻有監獄裏才能夠提供如此高質量的手工產品。

寧小舟聚精會神地工作,這個篆刻相較於芯片光雕,絕對是輕鬆容易了不少。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爭吵聲,一個聲音喊道:“喂,你別動我的東西。”

另一個聲音回答:“你看錯了吧?我沒動你的東西。”

寧小舟抬頭,往聲音處看去。

就在這一瞬間,左邊伸過來一隻手,想要按動離子光刀的強弱按鍵。

寧小舟視線還在看向遠處,左手已經架起了那一隻手掌。

右邊的操作工猛地撞向寧小舟,嘴裏還哎呦了一聲,裝出跌倒的樣子。

寧小住右手化掌為刀,一掌戳在了右邊操作工的軟肋上。

背後忽然勁風大作,一個機甲手臂像鐵棒一樣砸在了腦袋上,頓時腦袋“嗡”地一聲,眼前已經被鮮血模糊了雙眼。

顧不得反擊,將工位台上的肩甲抱在懷裏,反腳踢出,一道人影被重重地踢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濺起了一片血花。

警報聲大作,門口傳來呼喝聲:“住手,不要動手。”

士兵光是嘴裏喊,腳步卻拖拉不肯向前。

寧小舟搽了一下眼前的血水,兩腳連踢將兩個操作工踢了出去,眼見著又有兩人撲了過來。

心中一狠,一隻手護住懷裏的機甲、一隻手抓起傍邊工台上的一片甲片,像一把銳利的大刀一樣揮出。

剛好一個人影撲了過來,寒光一閃,一顆頭顱高高揚起,無頭的屍身站在當場,脖頸上噴出兩米高的血柱,血水噴灑了一地。

周圍圍攻過來的眾人一齊呆住了,手中拿著各種機甲的部件,驚愕地顫抖。

冉向陽從門外跑進來,怒喝道:“造反麽?你們怎麽回事?”

眾人一齊指著寧小舟:“他殺人了。”

“哐當”一聲,寧小舟把染血的甲片扔到了地上,又將懷中自己保護的肩甲,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台麵,垂手肅立眼睛平視著冉向陽。

冉向陽指著寧小舟:“把他抓起來。”

士兵上前,重重地將寧小舟雙臂反壓在背後,押送出門。

出門的時候,寧小舟回過頭來,見到冉向陽正在揮手喝道:“全部就地處決!”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整個操作間的所有囚徒倒在了血泊中。

寧小舟冷笑,這是殺人滅口,也做實了自己殺人的行徑。

被扔進了一個單間,寧小舟蹲坐在牆角,望著昏暗的天花板。

為什麽不將自己當場處決?什麽時候才來處決自己?

心裏翻來覆去地琢磨著最近這一係列的事情,借以打發著最後的時間。

終於等到腳步聲響起,冉向陽走了進來,和顏悅色地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