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來找你談合作的
秦家。
楊雲和張青兩人騎著快馬來到了一座院子前。
朱紅大門，鎮宅石獅，匾額上秦府兩個字龍飛鳳舞。
相較於蘇家，秦家反倒是顯得更加氣派。
楊雲翻身下馬，徑直上前，敲了敲門。
“你是？”
大門開出一條縫來，家丁探出腦袋，細細地打量著眼前人。
“勞煩回稟一聲，就說有貴客到訪。”楊雲笑道。
“你等著。”家丁啪的一聲關了門。
“王爺，何必如此麻煩？”張青將馬拴好，有些不解地上前問道。
自從楊雲勝了他，加上又能製作陌刀和連弩，他心裏對這荒唐王爺漸漸佩服起來。
“我們是來談合作的。”楊雲伸了個懶腰，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當然不用對付蘇家那樣，再者而言，我想秦家肯定是聞到了什麽，要不然怎麽會如此謹慎？”
既然是荒州四大家族，門口怎麽連個護院的都沒有？
“兩位，裏麵請。”
話音剛落，便見方才的家丁再次出來，讓兩人入內。
楊雲和張青互相對視一眼，大搖大擺進了府中。
“不知王爺和節度使大人親臨，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剛剛入內，就看到一個中年人在家丁的攙扶之下，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哆嗦著跪下。
“起來吧。”
楊雲瞥了那人一眼，快步走入了大堂，這家夥雖然看起來臉色煞白，體弱無力，但眼中精光四射，一看就是裝的。
三人各自坐下，中年人趕緊讓人上茶。
“秦標，幾天不見，你怎麽病的如此厲害？”張青是個直性子，徑直問道。
“咳咳咳，大人，人有旦夕禍福啊。”秦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喘著氣回道，“不瞞你說，近日來我病的越發厲害，郎中也看不出個所以來。怕是水土不服啊，家人都勸我趕緊回老家歇歇。”
“秦家主。”楊雲接過仆人遞過來的茶杯，撇了撇上麵的浮茶，“我倒是能瞧出你得了什麽病。”
“王爺也懂醫理？”秦標微微一怔，繼而笑道。
“心病。”楊雲喝了一口茶，放在了桌子上，“本王說的對不？”
“這，這是何意？”秦標手一抖，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秦家主，本王清楚你的想法。”楊雲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不緊不慢走了過去，“前些日子蘇家的事我想你多多少少有些耳聞，是不是有唇亡齒寒之感？”
“這……”秦標臉色越發蒼白，他看了看眼前人，淩厲的眼神讓他望而生畏。
這還是那個自會貪圖享樂的荒誕王爺？那種上位者的氣息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不用擔心。”楊雲轉身坐下，手指輕輕敲著桌子，“之所以查辦蘇家，那是他們有非法庫糧，偷稅漏稅。秦家向來遵紀守法，我想斷然不會有此作為。”
“那是，那是。”秦標抬手端茶，不動聲色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相對於其他三家，他們家在荒州的時間短，根基不深，即使如此，也遭受他們排擠。
“王爺，大人。”放下茶杯，他趕緊問道，“不知兩位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秦標，這次來，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張青直接開口道，“荒州的農具都由你們秦家出售，所以，我們王爺是來找你談合作的。”
“合作？”秦標心裏一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楊雲，“不知王爺想談什麽？”
“其實也就是一點小事。”楊雲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最近軍營製作出了一批新的刀具和連弩，正好你們秦家又製作農具，所以想跟你們合作。你放心，錢不是問題。”
“這個……”
秦標當即苦笑一聲，這是錢的問題？
“不瞞王爺，這製作農具和兵器可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啊。”
他趕緊解釋道，“不管是工藝或者……”
“這個你不用擔心。”張青當即打斷了他，看向了楊雲，“王爺會親自監工，保證沒有任何問題。”
“不瞞王爺，我們秦家恐怕拿不出那麽多鐵來，農具大多數輕巧，而兵器和連弩則不同，再加上兵器必定要大規模生產，這實在是太為難我們了。”
秦標略微一思索，當即搖搖頭。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強求。”楊雲起身，大踏步朝著門外走去，“不過嘛，本王有個小小的請求。”
“王爺直言便是。”見人要走，秦標心裏鬆了一口氣，便是起身相送。
“秦家茶葉的確不錯。”楊雲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不日本王便要回帝都一趟，到時候準備親自去你們家茶山采點茶葉帶回去送給各位王爺，秦家主不會拒絕吧？”
“這……”秦標聽聞此言，差點站不穩，趕緊扶住了桌子，當即臉色蒼白，“王爺，我覺得這兵器打造一事還可以商量。既然您有需要，秦家必定竭力配合。”
“識時務者為俊傑。”楊雲眼中寒光一閃，轉身朝著門外而去，“你放心，本王不會虧待你！”
“明天我會親自將模具送來，一個月之內，務必打造五千把兵器和三千連弩！人不是問題，錢也不是。”
張青瞥了一眼秦標叮囑道，快步跟上。
到了門口，他才注意到楊雲站在秦家門口，臉色凝重。
“王爺，您這是……”張青趕緊上前。
“錢不是問題，可是你說的。”
楊雲看了眼前的家夥一眼，荒州整年的稅收基本上都用在了軍餉上麵，財政上那還有多餘的？
可以說，和秦家合作的錢基本上都要從各項稅款裏扣除才行。
“這可是王爺你說的啊。”
張青的心裏自然清楚，依著荒州目前的經濟狀況來說，這製作連弩和鎧甲所需要的銀兩恐怕要數萬往上！
就目前連軍餉都放不出來的情況來看，想要拿出這筆錢來，談何容易？
“行了，我想想辦法吧。”
楊雲無奈地一揮手，然後朝著馬匹走去，“你先回軍營吧，我在城中逛逛。記住，回去之後加強對士兵的訓練強度。”
“是，王爺。”
張青點了點頭。
誰料到，楊雲這次獨行，竟遇上天大的麻煩，還差點丟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