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得副城主

玉婉言自然聽出了我的言下之意,立刻道:“叔叔打算向九界複仇?叔叔有什麽想做的,我替叔叔去做!”

複仇這個詞說起來簡單,想要做成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更不能魯莽行事!

我搖頭,“我的事,你暫時不用插手,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先把身體養好。”

玉婉言不願放棄,立刻道:“叔叔!我的身體已經無礙。之前我是有心無力,如今終於見到您,我一定要幫你做一些事情,否則,你叫我如何心安!”

此時,我重獲記憶,本身實力低微,身邊又無可信任之人,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而且,目前的確有一件事是最為迫切需要解決的!

既然她願意幫忙,我倒不妨順水推舟!

我略作思索,道:“好吧,我們是至親骨肉,你也是我最為信任的人。”

玉婉言無聲點頭,等著我將話說完。

“當年我被元定等人合力攻擊,情況雖然危急,但僅憑他們幾人的實力想要真正傷到我卻也並不容易。”

玉婉言聞言凝眉,她聽出我話外之音忍不住問:“當年的事情,還有別的隱情?”

當年之事,每每想起我都心痛如絞,但心中的一些猜想卻不得不擺到明麵上來。

“事發時,養在府內的心腹拚死相搏,但奉和組織和一些在外的人手卻遲遲未來支援。

事發突然,我們又勢單力薄,以致最終功敗垂成。府內的精銳折損大半,我也最終隕落。”

“叔叔是懷疑奉和組織內部出了問題?”玉婉言冰雪聰明,一語中的。

我看向玉婉言,沉聲道:“奉和組織雖然是我一手培養,但經過多年成長,內部究竟如何我不得而知。

我希望你能把我身邊所有人的底細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哪怕隻是一個負責灑掃的小角色也不要放過。

我不想因為猜忌而懷疑身邊的人,也不希望身邊真的潛藏著異心的手下。”

這件事,我必須讓最為信任的至親去調查,才能放心。

玉婉言重重的點頭,“如今叔叔重獲記憶,當年的下屬一定會聞訊而來。如今叔叔實力低微,不比當年,更容易被人算計。

叔叔放心,我一定把你身邊的所有人的底細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不會落下任何一人。”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提醒她道:“你雖然是司上卿在意的人,但明城畢竟是他的東西,你如果想真正的守住司上卿,手上還是要有些東西的好。

趁著這個機會,培植出一股屬於你自己勢力。我會讓餘多多幫你。”

玉婉言再次跪在我的腳邊,“叔叔,無論婉言手中握有怎樣的權柄,婉言以及我未來的下屬,全部都聽從叔叔的調遣。”

我深深的看了玉婉言一眼,沒想到她竟然毫無私心。

“不用,你這次算是幫我的忙。你雖然是我的侄女,但你是你,我是我。

我們身為至親可以相互幫襯,但也要相對獨立。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歸附於我。懂嗎?”

玉婉言見我表情嚴肅,不敢再堅持什麽。有些決定既然做了,隻要自己堅守住原則也就是了,沒有必要當著長輩的麵去分辯什麽。

她心中所想,我自然不知,見玉婉言點頭,我又道:“你纏綿病榻多年,司上卿這幾年到底做了些什麽,你恐怕也不甚明了。

就算他對你依舊深情,你也要明白,隻有自己擁有同樣的實力,才有資格堂堂正正的守住自己的愛人,懂嗎?”

我的話透露了某些信息,但這些信息又十分隱晦。玉婉言點了點頭,隨即又笑了起來,“叔叔,您在人間生活了幾年,倒是懂了很多人情世故。

如今竟然能指點我如何經營感情了!”

我不由莞爾,“雖然我從未介入婚姻和愛情,但最基本的處事道理還是懂的。”

說著,我拿出幾個剪紙小人,其中一個落在地麵化為一個十幾歲的年輕女子,她後退幾步,安靜的站在一旁。

將其餘幾個剪紙小人遞給玉婉言,我說:“這些剪紙小人你收好,它們比那些活人更值得信任。”

玉婉言連忙把剪紙小人接在手上,不由心頭一熱。至親血脈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就算多年未見,但隻要有了牽絆,一定會毫不吝嗇的為對方著想。

玉婉言心裏明白,我一定是發現了什麽端倪,這才會多次提醒她。

兩人寒暄片刻後,看時間差不多了,我才打開房門。

房門才剛剛被打開,廊上便傳來穩健的腳步聲,玉婉言轉過頭看向門口,司上卿疾步而來。

“婉言!”司上卿見玉婉言站在屋裏,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到了玉婉言身邊,“你真的沒事了!”

玉婉言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司上卿我的真實身份,“上卿,我已經沒事了,多虧了餘先生。”

說著,她故意咳了幾聲,裝作十分疲倦、無力的樣子。

雖然玉婉言還是一副病容,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司上卿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司上卿感激的看向我,立刻抱拳深揖。

“城主不必多禮!”我伸手虛扶,一旁的玉婉言再一次提醒:“上卿,餘先生救了我的命,我們真的要好好的謝謝餘先生。”

司上卿握住玉婉言的手,臉上愉悅之色毫無顧忌的張揚著,“餘先生是婉言的恩人也就是我明城的恩人,餘先生有何要求盡管提。”

不待我答話,玉婉言嗔怪的看了司上卿一眼,“你怎麽忘了,你之前不是承諾過,誰能治好我的病,就許諾他副城主之位嗎!”

司上卿看向我,立刻爽朗的道:“對!沒錯!從現在開始,餘先生就是我明城的副城主了!”

我嘴角掛著淺笑,不卑不亢的道:“那餘某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