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劍之上者
第四章 劍之上者
開始的時候王辰還不怎麽會騎馬，隻好邊走邊學，幸好路上中年人走的慢，王辰倒也趕得上。
一路慢行幾個少年頓時吵吵起來，向中年人打聽礦場的情況，中年人麵帶微笑，一個勁的向王辰幾人介紹礦場的好處，生怕他們幾人反悔。
“小兄弟，礦場甚為幽靜啊，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四周有很多荒山，可以吃到很多野味！”中年人喋喋不休，說的礦場的生活如同仙界一樣。王辰聽的內心不住冷笑，“修身養性，哼，江湖中人打打殺殺的要什麽修身養性！”，
幾個人又說又笑，一個多小時後，眾人前麵出現了一個小村落，說是村落，房屋倒也整齊，四周還有警戒的守衛，看到兩匹馬疾馳而來，有人飛快的進去報信。當王辰幾人到來的時候，一個大漢從裏麵騎著一匹馬出來，背上背著包袱。
“哈哈，老李，終於帶人來了啊，給你的一百兩銀子，哈哈，終於不用呆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我走了啊”說完大漢一踢馬肚子，馬兒吃痛，飛奔而去。王辰幾人驚的目瞪口呆，特別十幾個被好處騙來的人臉色難看起來。
中年人也不覺得有愧與眾人，嘴角微笑便把銀子揣入懷中，率先進入礦場的駐地。
大約一刻鍾後，王辰幾人站在一間屋子裏，屋子的中間坐著一個麵色陰森的華服老者，正是這裏的管事。
“你們來的正好，礦場正缺人手，你們幾個明日便上任吧！”老者雙手枯幹，如同墳墓中爬出來的一樣，接下裏安排了具體的事情以及礦場的一些注意事項之後便讓眾人退去。
一個月後，龍虎幫駐地偏北十多裏的一座山上，王辰坐在椅子上，工人們費力的推著小車把采出來的礦石拉走。旁邊的監工諂媚的給王辰扇著扇子。王辰打著哈切，早已已經沒有來時的新鮮感。
“王叔，這生活還真是枯燥啊!”王辰伸了伸胳膊。
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大漢，微微睜開眼睛，“這生活還不滿意，看看現在的亂世，像咱們這樣有酒有肉的生活已經很少了。”
王辰點頭答應，確是相比外麵的亂世，這礦場的的生活確是挺好的。
“外麵梁王爺已經和皇上的軍隊打起來了，這世道要亂了啊！”
“梁王的軍隊哪是皇上的軍隊能夠匹敵的，自從一百多年前宦官專政，這皇上早就沒了實權了，才造成現在幫派割據的局麵”
“在滄州城，龍虎幫就是大爺，無人敢惹，不過也要小心，三大幫派的一些人背景很深，惹不起啊，還有其他州也有比龍虎幫還要大的幫派……”
王叔吹噓自己的見聞，王辰虛心的聽著，畢竟自己知道的少，多知道一些沒有壞處的。不過聽了一會就向王叔告辭了。
“剛開始這樣子是不習慣的，不過時間長了就好了！就像我這樣一樣子”。王叔拍著王辰的肩膀，抖了抖身上的贅肉，頓時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讓王辰心中一陣驚顫，
“我才不要變成你那個樣子的”
離開了礦場，王辰就如同掙紮出牢籠的鳥兒一樣，身形迅捷的再山路中遊蕩。
龍虎幫的礦場方圓近三十裏，雖說麵積很大但大都是山嶺和森林，森林中滿是數目和草叢，當然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凶猛的野獸。
十幾米高的大樹下，王辰一拳一拳的練功，渾身的肌肉不停的抖動，汗水一滴滴的落下，滴到嫩綠的草葉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啪啪啪”，拳頭與空氣相碰發出爆破的聲音，不過這拳法隻不過是普通的健身拳法罷了，並無甚威力，隻不過王辰練了大力功之後，力氣大增足有幾百斤，才打的如龍似虎。
慢慢的王辰可以感受到肌肉的酸麻無力。在堅持一下，在堅持一下，終於，一絲絲內功從經脈滲透到肌肉和骨骼裏麵，肌肉傳來一種舒服的感覺，而骨骼感覺似乎也更致密了一點，隻是王辰隱約的感覺到內功裏麵好像什麽東西減少了，這東西應該就是大力功中所說的，人體血液的精華。
過了一會兒，王辰收拳，長長的呼出一條氣流，直衝出幾尺。
肚子有咕咕的叫了，練功雖快但也太容易餓了，內功中的能量每次強化王辰的身體後都會消耗很多，隻有等到胃裏的食物消化之後，內功的強化效果才會再次出現。
片刻後，王辰便捕到一隻野雞，支起火架，烤了起來，等差不多八分熟了也不顧燙，便吃了起來。吃完之後，王辰做好打坐的姿勢，內功在經脈中緩緩的運轉。
隨著大力攻在血液中的運轉，王辰可以感覺到，血液中的某種精華慢慢被內功攝取，內功仿佛又漲大了一分，而且大力功在吸取了血液精華之後變得不一樣了，更加有活力。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大力功竟然增加了一點點，雖然仿佛是錯覺，但王辰可以感覺到血功確實增加了一點點。
之後肚子裏麵的食物也很快被消化，補充進血液的精華。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王辰也不覺得奇怪。練完功，看天色不早了，王辰便起身回到他看管的礦場。
半年多的時間，王辰並沒有礦場的悠閑生活而懈怠的內功已經到三流的巔峰，很難再突破了，大力功是專攻身體的功法秘籍，一層巔峰的大力功使王辰的力量達到五百多斤，這種力量普通的二流高手都不是王辰的對手。
更可怕的是，王辰的大力功並不是僅僅增加力量的其他功法，身體素質的提高也是王辰的反應更加靈敏，身體的靈活性大大增加。
膝蓋微彎，前腳掌用力蹬地，雙腿在瞬息之間交換用力，左右騰挪，王辰的身影開始有些迷糊，有了大力功功對身體的強化，勁步的修煉也進步很大，在近程的騰挪之間甚為敏捷不說，遠程的耐力更會讓人羨慕不宜。
在修練中王辰發現吃的野獸越高級，越凶猛，得到的血肉功效越好，內功的修煉也越快，同時，受傷時，內功也能加快身體恢複。為此王辰激動不已，幾乎把每次的分子錢都買肉吃了。
上次王辰為了吃狼肉，隻好設下了陷阱自己捉，最後身上還是被狼劃了好幾道血痕，不過之後也發現自己的內功能加快傷勢的恢複，運轉內功，在內功的幫助下，一刻鍾內就把傷口恢複了六七成，這個發現讓王辰更加努力的修煉了。
從來礦場，時間過去了一年，現在他的實力介於三流高手和二流高手之間，借助勁步和身體強化的優勢估計能打的過普通的二流高手。不過王辰又有點抑鬱，內功已經到了瓶頸，除非找到猛虎一類更加凶猛的野獸，否則短期是突破不了了，不過猛虎相當與比較差的一流高手，自己還惹不起。
除了能夠提升大力功的境界，記得大力功上記載，按照那個奇人的推測大力功應該根據與血液的結合層次分為三層的：化血，練血，合血三境界。
化血即王凡現在所修煉的，把內功與血液相互融合。練血，即把內功和血液中的精華煉化在一起，變的更為純淨，強化效果也更強，合血是奇人猜測的，他自己也不確定有沒有，因為練血到一定境界很難在純淨了，把全身血液的精華和內功完全結合在一起，更進一步確實難入登天。
王辰暗自搖頭，摒棄心中的想法，呼出一口氣，現在也沒別的辦法，隻有努力的修煉了，畢竟積少成多，總有一天會水到渠成吧！於是王凡又開始了修煉。
嗖嗖嗖
這是野兔奔跑的聲音。兔子跑的很快，王辰在後麵卻不緊不慢的追著。
“穿上了這件練功服，連隻兔子都追不上了，野味也吃的少了。看來要加快速度了”王辰心中暗道。
練功服是在滄州城買的，衣服裏麵縫進了小鐵珠，整個衣服足有三十斤重。王辰用了之後感覺效果不錯，雖然沒突破到二流高手但各方都有了明顯的進步。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
刷
兔子躲過王辰的追擊，轉過身跑進旁邊的山石間的縫隙裏。王辰見了自然惱怒不已，追了這麽久竟然把兔子追丟了。王辰感覺很是不爽，一腳踢在石頭上。
嘩啦啦
那塊石頭本就是碎石堆的一部分，年數多了，也不穩定，王辰一腳下去，碎石竟散開了。
掉落的石頭四散在地方，前方出現一座清幽的洞口。
“這是…”王辰驚訝不已，洞口的四壁並不是光滑的，參差不齊的石壁，隱約可以看出是用劍之類的武器破開的。
雖然武林中不斷有人在某處的山洞，得到什麽前輩的武學秘籍之類，但這事對王辰來說太過遙遠了，今天有可能讓王辰碰到嗎。
輕輕的邁著步伐，王辰走進山洞。山洞不大，四壁也不光滑。很是單調，不過這些都不是王辰關注的重點。
在微微的陽光中，王辰看到了前麵有一具骷髏，那骷髏的上身靠著牆壁，下身在地上，蒼白的骷髏讓王辰心中發毛。深吸一口氣，王辰手伸向骷髏身上的枯寂衣服。
如一陣風刮過一樣，衣服化作灰沫。王辰不由感到頭皮發麻，怔了片刻，便開始查看有沒有遺留下來其他的東西。
“咦”，沒過多久，王辰便注意道石壁上的字：吾幼年喪父，七歲母亡，隨立誌學武報仇……….
原來這牆壁上，記述了一代武學宗師的生平。這人年幼父亡，後來母親也去世，他為報家仇，學武練劍，十幾年後家仇得報。隨一直精於劍，別無所求，武林人稱其為劍癡。可見他對劍的癡迷。
劍癡，一生學習無數劍法，卻沒有一個弟子，隨死後把自己的劍法刻在牆壁上，希望後人學習。
劍癡留下的劍法有兩種，分上下兩者。
下者，直接學習他必生學習的高深劍法，奪命十三劍，霸王劍，七玄劍，這些高深的劍法足可以讓一個人變成劍法高手；這是下者。上者則不然。上者是劍癡晚年推想出來的，上者劍法要求學習之人，不練任何劍法，不被劍招所羈絆，隻學基礎劍招，達到隨心所欲，渾然天成之際感悟天地之劍，化天地之力為手中之劍，便可所向無敵，戰無不勝。
石壁左邊刻錄這劍癡留下的劍法，密密麻麻，看的王辰忍不住露出驚喜之色，不過恍然片刻，王辰變回過神來，暗自惱怒太沒定力了。
隻不過王辰不知道劍癡的劍法放到江湖上去會引起怎樣的滔天波瀾，有多少人會因此發癡發狂，王辰片刻的歡呼算的了什麽。
“咦！”
劍法的左邊竟然還有字，劍法的左邊赫然還留著一段話。
恨，恨，恨，開篇三個字充滿的憎惡和不滿。“餘偶的仙緣，奈何沒有靈根，冥思苦想之下，精於劍，行上古劍道之路，然初窺得天地之徑，歲月過已，為之奈何，為之奈何，為之奈何”
三個為之奈何讓王辰看的唏噓不已。最後，石壁上還留下一段話，若後人見此，立誌與仙緣，甚有悟性，堅韌者，可行劍法上者，百年之內，劍道可期。
王辰看完之後，不禁陷入沉思，難得的機遇碰到了，不過要怎麽選讓自己為難。要學那個呢？上者雖好，但太難練習，這種劍法靠的多是悟性和苦練，還需要近百年時間。學下者，就容易多了，那麽多劍法，足夠自己學的了。
沉思了片刻，王辰便一咬牙，要學就學最好的，說著為了避免之自己後悔便把記錄剩餘的劍招的石壁全部打碎。
選上者是有原因的，第一，自己吃苦，肯練基礎劍招；第二，王辰對自己的悟性還是頗有信心的。要知道王辰的勁步相對來說是很垃圾的身法，王辰卻根據自己的理解衍生了許多高超的技巧，顯然王辰的悟性極高。
拿定了主意，王辰便開始努力練劍了。
上者劍法，並不是什麽劍招都不練，恰恰相反，按照劍癡的推想，第一步便是把三個基礎劍招，刺，挑，砍，練習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在任何角度，任何時間都可以像自己呼吸一般自然而然的用處，第二步，便是感悟天地。這裏的天地，劍癡強調並不是一山一水，一物一形氣勢的感悟，而是整個天地的感悟，王辰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劍法怎麽跟山水天地扯上關係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練基礎劍法。
刺，挑，砍
刺，挑，砍
………
一邊又一邊，王辰不厭其煩的重複，隻不過每一招都是王辰集中精力用出的，並且每一招都要比前一招要更快，每一招都和前幾招的角度不同。
就這樣，王辰陷入了苦練劍法的快樂之中，當然，王辰免不了去滄州城中招張鐵打一把相當沉的巨劍。
張鐵在匠長混的也相當好，兩人一起喝酒的時候就談天說地，好不暢快，顯然張鐵幾乎是王辰唯一的朋友，而對與性格憨厚老實的張鐵，王辰也算是唯一的知心朋友。
之後，在張鐵的幫住下，王辰得到了一把一百多斤重的巨劍和八十斤重的內甲用來修煉，惹的張鐵直呼變態。在著寂寥的苦修中王辰的身體素質和劍法越來越高超，特別是王辰對劍招的領悟更是飛速的前進。
轉眼之間，半年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中午的陽光火辣辣的，一位老者在往山下趕路。
老者身穿灰色粗布麻衣，背上背著一大捆柴火，身體被柴火的重量壓的腰都彎下去了，明顯是山下的村民。正當老者停下來擦額頭上的汗水時，一頭野狼從旁邊的叢林裏竄了出來，半米高的狼，透著腥氣的嘴巴張咧開來，凶狠的尖牙露了出來，作勢要撲上去。老者年紀老邁，眼看躲不過多不過去了，一邊大喊救命，一邊側身倒下。
野狼的一撲沒有撲到老者身上，不過狼爪倒是狠狠的在老者的腿上抓了一下。老者腿部已經露出鮮紅的傷痕，鮮血不斷滲出。
眼看擋不住撲過來的野狼，老者暗道一聲我命休矣。此時一道身影竄了過來，撲過來的野狼被青年一劍拍飛，野狼起身又向青年撲了過來，青年臉上掛著微笑，並沒有閃躲，旁邊的老者看的臉色發白，忍不住想要提醒，但下一刻驚得雙眼瞪的滾圓。
就在野狼快要撲到青年身旁的時候，青年在不可思議見一個側身躲過野狼的攻擊，同時單手一沉，手中的巨劍砸向野狼的腹部。
噗的一聲野狼的腹部被劃破，癱倒在地，死的不能在死了。這一幕如果讓龍虎幫的長老看見一定會驚歎悟性好高的少年，要知道武功的修煉雖然與資質息息相關，但也不盡然，有的人雖然資質一般，但悟性奇高，能很好的掌握功法的精髓，更大發揮功法的威力，恰巧王辰就是這種悟性極高的人。
老者看到野狼已死，自是很高興瘸著腿給青年道謝，青年自是一陣謙虛，見老者腿腳受傷不便行走便決定送老者回家。
這青年自然就是王辰，自從武功到達瓶頸，王辰變尋思著增加戰鬥的經驗，每天都在山林中找野獸練手，碰巧之下采救了這位老者。
半晚十分，王辰和老者相對坐在桌椅上。老者看起來很高興，不停的喝著自製的米酒和王辰聊了起來。
“我家祖上幾百年前是個仙人，神通廣大”
“三代之前，我祖上還在朝為官，後來亂世被殺，我爺爺才遷居於此避難”
“本來年輕的時候我也想學武的，可以一點資質都能沒有……”老者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一個肯聽他嘮叨的年輕人，很是高興，看著王凡不相信，自是生氣，便拉著王辰找證據—祖上遺留下來的“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