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周子睿苦笑一聲，攤攤手做無辜表示自己不想多說什麽。
李月兒將車停在一棟塗成白色的樓房前，然後帶著陸佳佳和周子睿進入樓房內部，徑直坐電梯來到五層，然後敲響了一扇房門。
“請進。”
隨著一陣悅耳的女性嗓音傳來，李月兒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寬敞，布置得簡約大方，屋內有一張巨型辦公桌，四個角落擺放著一些器械和儀器。
“主任。”李月兒喚了一聲，然後給陸佳佳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導師，徐曉麗。”
陸佳佳連忙伸出右手握住徐曉麗的手，笑眯眯道：“您好！我叫陸佳佳，是月兒姐的朋友。”
“你好，初次見麵，歡迎你來到x市基地，請坐。”徐曉麗招呼陸佳佳和周子睿落座，然後拿起電腦操控台旁的對講機，說道：“小王，送茶進來。”
片刻後，一名穿著迷彩服的女兵端著茶水進來。
“這位是我的助手王豔，”徐曉麗介紹完後又道：“你們可以叫她豔姐。”
“豔姐你好。”陸佳佳和周子睿乖巧地問候道。
王豔笑容溫婉地頷首，隨即又退下了。
徐曉麗轉移話題，對陸佳佳和周子睿說道：“陸佳佳同學，周子睿同學，請喝茶。”
陸佳佳雙手接過茶杯，禮貌地說了句“謝謝”，然後抿了口茶，讚美道：“真好喝啊，味道特別香醇！”
李月兒淡淡一笑，“你們嚐嚐這個茶葉蛋。”
陸佳佳夾起茶碗裏的蛋吃掉，發出讚美聲，“好甜！”
在客套一番後，徐曉麗溫和地說道：”你們都是李月兒帶來的，那麽例行的隔離觀察就免了吧，但是，你們必須留下來注射一次喪屍病毒，觀察幾天，如果確定身體沒有異常才能離開。”
“為什麽呀？”周子睿詫異地脫口而出。
“萬一感染了怎麽辦？”
“……”
“你們放心，隻要你們老實配合治療，不會出現意外的。”徐曉麗耐心勸解道，“我知道你們害怕變成喪屍，但你們更應該知道，現在全球的人類數量急劇減少，每增加一個幸存者，對於整個人類社會而言，都是一份莫大的貢獻，你們說呢？”
周子睿還是一頭霧水，“那這和給我們注射喪屍病毒有什麽關係嗎？”
陸佳佳也疑惑地看向徐曉麗。
徐曉麗歎了口氣說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是得說異能者和人類已經是兩個不同的物種了。
”當我們成為異能者了以後，身體內的細胞也隨著發生了異變，它們具備了抗病毒能力，而且在某種程度上還有延緩衰竭症的作用。所以，喪屍病毒根本威脅不了你們。“
“而普通人類隻會被喪屍病毒吞噬，而異能者的身體卻能主動吞噬這種病毒，吞噬的能力越高，越說明異能者之後
的潛力非凡。
這也就是為什麽，我們會鼓勵人類異能者不斷晉級。
因為，異能者不僅可以幫助我們殺敵保家衛國，還能改善人類的體質，讓我們有資格擁有更悠長的壽命。”
“原來是這樣！”陸佳佳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
原來喪屍病毒不是致死的東西啊。
““你們現在還年輕，對於未來充滿憧憬和幻想很正常，”徐曉麗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能理解你們的恐懼，但是，我還是要鄭重提醒你們，千萬不要抱有僥幸心理，因為，這種概率實在太渺茫了，而且。
徐曉麗解釋道：“注射喪屍病毒之後，異能者的身體細胞會迅速增加，並且擁有與普通喪屍對抗的力量！”
頓了頓，徐曉麗繼續說道：“其實喪屍的晶核對我們人類而言，同樣有益，但是太危險了。
而且晶核的能量很狂暴，稍有不慎就會被晶核反噬死掉。
所以，在沒找到穩妥的方式吸收晶核的前提下，我們寧願冒險采集一些低濃度的喪屍病毒，以便在未來的日子裏，我們也能夠靠此維持我們的力量。”
李月兒皺眉問道：“陸佳佳，你上次是不是拿走了幾枚晶核？”
陸佳佳愣怔片刻，旋即慌亂地搖了搖頭，“我、我沒有！我隻是借用一下！等以後有空了我一定立刻還給你！”
李月兒目光灼熱地盯著陸佳佳：“那麽現在，你借走的晶核在哪裏呢？”
陸佳佳驚恐地睜大眼睛：“我不……”
“佳佳！”李月兒突然拔高語調嗬斥道：“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清楚！否則我就隻能把你綁起來逼供了！”
陸佳佳嚇得渾身僵硬，結巴道：“我、我……我藏起來了。”
李月兒微眯眸子審視陸佳佳：“你敢騙我？”
周子睿打斷了李月兒的質問，“是我吸收掉了晶核。”
“你！！”李月兒憤怒地拍桌站起來。
陸佳佳拉了拉李月兒的衣袖，怯懦地說：“月兒姐姐，對、對不起，晶核是我偷偷拿走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月兒深呼吸幾口氣，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難道你們不知道直接吸收晶核有多危險嗎！萬一出現意外怎麽辦！？”
“抱歉，”陸佳佳垂下眸子，愧疚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軟。她抬眸看向李月兒，誠懇地說道：“如果真的出現意外的話，我會一力承擔責任，絕不會拖累大家。”
“佳佳，你說什麽傻話呢！”周子睿蹙眉道：“既然是我拿走了晶核，理應由我來承擔，我不會怪你。”
“子睿！！”
陸佳佳猛地站起身，激動地抓住周子睿的胳膊，哽咽道：“你不用這麽做，我不希望你受傷或者死亡，更不希望你出事。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丟下你獨活的。”
“……”
聽著陸佳佳的話，李月兒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和周子睿。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單純呢？”徐曉麗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了好了，打斷一下你們的煽情，既然周子睿已經違反規定吸收了晶核，那麽我們就得執行懲罰。”徐曉麗正襟危坐，嚴肅地說道：“從今往後，你和周子睿就是x基地的異能者了，你倆的職務分別是c區二隊三班的教官，每個月的工資將會按時發放到你們卡裏。”
陸佳佳：“謝謝徐阿姨！”
李月兒見狀，冷哼道：“算你識相。”
她還哪還有什麽不明白，徐曉麗口頭上說是懲罰他們，實際上是護著他們呢！
擔任教官一職雖然不輕鬆，但勝在不顯眼。
隻要平時不犯錯誤，相信沒有異能者會無緣無故針對他們。而且，異能者每月領取工資是有記錄的，如果他們犯了錯，肯定會被扣掉工資，這樣就算異能再強，也堅持不了幾天的。
“不用謝，應該的。”徐曉麗溫柔地笑了笑。
周子睿也衝她露出一個淺笑，表達感激之情。
“另外，我要提醒你們，你們吸收晶核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
“我們懂的。”周子睿點點頭，“您放心吧，我們誰都不會告訴的！”
“那就好。”徐曉麗滿意地點點頭，“你們跟我去領取身份牌。”
說罷，徐曉麗便帶著兩人離開休息室，去辦公樓裏領取屬於他們異能者的身份牌。
身份牌並不大
，上麵刻著他們的名字，還有相應的編號。
除此之外，他們還需要佩戴手環和胸針，方便他們辨識各種信物以及記錄他們的職位，比如食物、武器之類的東西。
“這個胸針，是你們的通訊裝置，如果遇到緊急狀況的話，就按下紅色按鈕，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支援你們。”
“這個戒指是你們的軍服標誌，穿著它才能證明你們是異能者，不準脫下來！
至於這塊手環，是聯絡你們的信號器，如果有陌生號碼進入你的通訊範圍，也許會對你造成困擾。”
周子睿和陸佳佳認真聆聽徐曉麗的囑咐，直到最後，徐曉麗叮囑了一句：“一定要小心！”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休息室，留下周子睿和陸佳佳兩個人麵麵相覷。
良久，陸佳佳忽然捂嘴輕咳了聲，掩飾性地揉揉鼻尖：“咳……我們也快去認領我們的學員吧，別耽誤太久。”
“嗯。”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c區二樓的訓練場。
訓練場很寬闊，四周擺滿了健身器材，旁邊還有籃球架、沙包架等，足夠容納數百人同時訓練。但讓他們詫異的是原本應該在這等著他們過來的學員卻沒有幾個，隻有稀疏的五六個人。
“奇怪，那些學員跑哪兒去了？平常這時候他們應該都在訓練場啊？”陸佳佳疑惑地嘀咕了一聲，然後朝那幾個人的背影看去。
這時候，剛好有一男一女迎麵走過來，那男人看見陸佳佳，立馬行了一個不是很端正的軍禮，“教官好！”
“你是新兵？”陸佳佳隨口問道。
“報告教官，我叫趙天，我今年19歲，剛入伍沒多久！”趙天恭敬地答道。
陸佳佳挑了挑眉：“21歲就當上新兵了呀，看來你的運氣不錯嘛！”
“哈哈……嘿嘿……”趙天撓了撓後腦勺幹巴巴地笑了幾聲。
他長得倒是挺俊朗的，皮膚黝黑，身材魁梧強壯。但因為害羞，他臉頰漲紅，雙眼閃爍不定，顯然有點局促。
看來應該是個靦腆的家夥。
“那這個女的又是誰？”
聞言，趙天的目光落到陸佳佳身上，神色變幻莫測，似乎有些猶豫。
陸佳佳察覺到他的目光，低頭瞅了瞅自己。
她穿著一件迷彩t恤配短褲，腳踩帆布鞋，身上的確沒有佩戴任何東西。
可是這家夥的眼神為什麽那麽古怪呢？
那女生一把推開擋在她麵前的趙天，怒氣衝衝地說：”就是你們砍斷了我舅舅的右手是不是？”
“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陸佳佳冷冰冰地掃了那女生一眼，“我們是軍人，不是混社會的人渣，沒空搭理你。”
“我舅舅被你們砍掉手臂，這筆賬我肯定會找你們算清楚！”那女生凶狠地瞪著陸佳佳。
“嗬嗬。”陸佳佳扯唇嘲諷地笑了笑，“你舅舅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他們也是父母辛辛苦苦養育成人，憑什麽就要被你們肆意踐踏！你舅舅想殺我們未遂，就活該被廢掉一隻手嗎？”
“我警告你少胡攪蠻纏！”那女生惱火地說，“我舅舅隻是想試探一下你們而已！你們竟敢砍斷我舅舅的手臂，必須付出代價！”
陸佳佳冷哼：“試探？試探的結果是他失去右手！”
“你！”女生語塞，半晌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你們是c區二隊三班的新來的教官是吧，告訴你們，他們都聽從我的命令，我不讓他們來，你們也別想找到人！”
陸佳佳嗤笑一聲，“你威脅我？”
“我不是威脅你，我隻是給你忠告，勸你們老老實實地待在基地裏，否則……”
陸佳佳抬眸看向女生：“否則怎樣？”
那女生頓了頓，突然詭秘地笑道：“否則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惹怒我的下場，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剛落，那女生轉過身飛快地消失了。
陸佳佳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她總覺得這個女生似乎隱藏著什麽陰謀，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女生究竟想做什麽。但是，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這次考核！
“陸姐姐，那女生說的話什麽意思啊？難道咱們這次的考核任務和她有關？”趙天皺起眉頭，一臉擔憂。
陸佳佳瞥了他一眼：“怎麽，怕了？”
“誰說我怕了？”趙天立馬揚起脖子反駁，“隻要是戰鬥力高的人，我都喜歡跟他們打交道！再說了，陸姐姐你這麽厲害，有你在，我怕啥？”
陸佳佳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乖~”
……
下午的時候，果然沒一個人來見他們，全部人都選擇躲著他們。
晚上八點左右，終於有人姍姍來遲。
來者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看到陸佳佳和趙天時都愣住了。
“爸媽……”
趙天一臉尷尬地喚道。
“你怎麽在這？”中年男子震驚地喊道，“誰讓你來的？”
趙天無奈攤手：“我想跟你們一組，但教官沒批準……”
“教官怎麽可能批準你？”
中年男子一臉憤慨，“你不是跟著張哥他們參加野外生存訓練了嗎？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呃……這個嘛……”趙天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情，他總感覺他們這麽快就被抓回來，可能和張亮他們被殺的事有關係。
“不管怎樣，你先回去，不許亂跑！”男人板著臉說道。
趙天一陣泄氣：“可我想幫忙。”
“幫什麽忙？”男人皺著眉盯著他，“你以為我們是出來玩的嗎？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幫忙，就給我安分守己，別整出什麽幺蛾子。否則我們連累的可是整支特種隊！”
男人的態度非常嚴肅，讓趙天瞬間收斂了嬉皮笑臉的模樣。
“我知道了……”趙天垂頭喪氣地應了聲，然後轉身慢吞吞地往宿舍方向走。
男人歎了口氣：“哎，這孩子！”
“沒事，”中年女人拉拉丈夫的袖子，柔聲安慰他說，“阿天這孩子雖然不省心，但他不會胡來的。”
“希望如此……”男人搖搖頭。
……
晚上，陸佳佳坐在**擦拭槍械。她將槍放在掌心摩挲，仔細觀賞每一個零件，仿佛這些小零件能化作一顆流星，在她手中綻放絢爛的煙花。
忽然，門鈴響起。
陸佳佳擦完槍站起身去開門，隻見門口站著一位白衣飄飄的美麗女生。
“佳佳姐，你好呀！我叫林菲菲！”女生微笑地朝她伸出手。
陸佳佳淡淡地與她握了握，“你好。”然後側身請她進屋。
林菲菲環視了一圈宿舍內的環境，讚道：“真漂亮！比我想象中的大太多了！”
陸佳佳沒有接話，而是走到沙發旁邊坐下。她的目光始終注視著手中的槍。
“佳佳姐，我來找你，是有件事想求你！”
“什麽事？”
林菲菲走到她的麵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陸佳佳看著她，等待她繼續往下說。
“佳佳姐，其實我早就聽說c區的訓練營裏很危險，所以才一直沒報名參加……我也知道，這麽做很冒險，可我實在是沒辦法……”
林菲菲的話音停頓片刻，緊接著淚水盈滿眼眶，哽咽著繼續說道，“今天那個女生來找我們談話，說要你們滾蛋，我實在不能卷入這場紛爭……”
陸佳佳蹙起秀眉，疑惑地問：“你想退出我這個班級？”
林菲菲抹了把眼淚，用力點頭：“嗯！佳佳姐，我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但是，我並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可是……”陸佳佳正準備解釋，卻被林菲菲製止。
林菲菲深吸一口氣，“可是我也惹不起那個女生，她家裏可是有a城的領導撐腰的，萬一她把這件事捅出去，我的工作也丟了……”
陸佳佳抿著嘴，表情凝重：“她叫什麽名字？”
“林雪薇，”林菲菲低聲說，“據說是c區的首席醫生之女。”
“我記住了。”陸佳佳點頭，“你先回去吧。”
“原來那個囂張的女生叫林雪薇嗎？”一直在角落偷聽的趙天忍不住插嘴問，“她是不是腦袋缺根筋啊？竟然敢招惹你！我們陸姐姐這麽牛逼哄哄的，她算哪根蔥！”
陸佳佳輕笑一聲，斜睨著他，戲謔道：“我倒覺得她挺聰明的，你沒瞧出來嗎？兵不刃血就能趕我走。”
趙天怔忪片刻，恍悟地點頭：“對哦！那女生確實聰明！那你怎麽打算的？”
陸佳佳神色淡漠，緩緩吐出兩個字：“揍她。”
“揍她？”
“當然！”陸佳佳挑唇一笑，“我陸佳佳最討厭被人欺負了！”
“哈哈，我就喜歡陸姐姐你的霸氣！”
……
第二天早晨，陸佳佳穿戴整齊地走進食堂。
食堂裏熱火朝天，學員們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聊天。
這是陸佳佳自進入基地後的第一次露麵，頓時引起所有學員的注目禮。畢竟陸佳佳長相出眾、身材纖瘦，簡單樸素的裝束穿在她身上卻有一股難掩的英姿颯爽。
“誒！陸佳佳？”李俊凱從遠處跑來，興奮地喊道。
陸佳佳抬眸看著他：“你也來吃飯？”
“是啊！”李俊凱興致勃勃地說，“昨天的事兒，我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呢！”
提到昨天的事，陸佳佳突然皺眉：“對了，那個林雪薇是怎麽回事？”
李俊凱聳肩：“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家背景強大，而且很護短。”
“她是林文山的孫女？”陸佳佳皺眉問。
“是啊！”
“哼——”陸佳佳冷笑一聲，語調透出幾分寒意。
“佳佳姐，你幹嘛呀？”李俊凱摸摸鼻子，小心翼翼問，“你認識她爺爺？”
“我不僅認識她爺爺，我還認識她父親！”
陸佳佳一本正經地說。
“啥？”李俊凱嚇了一跳，隨即反駁道，“她父親已經失蹤四五年啦，再說她爺爺怎麽可能是首長呢？”
“首長算什麽？我還是少帥呢！”
李俊凱更懵了。他呆滯地看著陸佳佳，半晌憋出一句：“吹牛不犯法嗎？”
“不犯法。”
“那你怎麽不吹？”李俊凱翻了個白眼，“行啦，咱倆都別扯了，趕緊填飽肚子吧！”
兩人剛準備去窗口排隊打菜，迎麵就碰到張小雨和林雪薇走過來。
看到陸佳佳，張小雨顯得格外激動，衝上前拉住陸佳佳的手，激動地說：“佳佳，你回來了！”
陸佳佳瞥了眼自己的手腕，抽回自己的手臂，淡淡說道：“我沒死，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哭喪個臉給誰看呢？”
張小雨愣住：“……你怎麽說這種話呢？”
陸佳佳冷冷掃她一眼：“我還沒問你，你跑去c區幹嘛？”
“呃……”張小雨猶豫了一下，答道，“我是去跟林雪薇道歉的！”
“嗬。”陸佳佳譏諷道，“道歉？你是怕她借機刁難你吧？”
“佳佳……你誤會我了。”張小雨急切解釋。
“好了，不必解釋，我懂你的顧慮。”陸佳佳擺擺手，懶得聽她廢話。
張小雨咬著嘴唇，似乎很委屈的樣子。
“我現在有急事，沒空搭理你。”陸佳佳冷冷扔下一句話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