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意外之外的大賣
第14章 意外之外的大賣
美好的國慶假期結束後，大家都戀戀不舍的回到學校了，總覺得假期太短，怎麽玩都不夠。不過林佳意卻不盡然是這種感覺，她甚至有些期盼假期趕緊結束。因為假期一結束，宣傳部全體同學們辛苦製作的展板和海報就要“麵市”了，尤其是那個凝聚了王素麗學姐和自己心血‘精’力的展板。林佳意迫切的想知道它展出的效果。
展板的展出和歌手磁帶的售賣工作，由學生會安排了別的沒有工作任務的部‘門’來負責。宣傳部做好展板和海報後基本上就算完成任務了。所以林佳意也得以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展板的展出效果。
果然，收假後上課的第一天中午放學時間，學校的主廣場格外熱鬧。五六張長桌擺成一排，頂住三張2米長的展板，形成了一道6米長的宣傳帶。中間是寫著“羅庚校園專場演唱會空降本校，音樂盛宴不容錯過”的那塊大字展板，兩邊的展板兩頭，巨大的動漫人物畫格外顯眼。展板後麵，學生會的同學賣力的叫賣著：“來來來，買一盒磁帶送兩張票了啊。”“來來來，十塊十塊，十塊就能得一盒磁帶和兩張票了啊。”
好多同學都在圍著看展板上麵的文字，圍得是裏三層外三層，剛有人從人群圈中擠出來，立刻有人擠進去。
同時，展板後的桌子上一個大大的錄音機在大聲播放著羅庚的歌。可惜的就是環境太過吵雜，有些影響了歌曲的意境。林佳意站在不遠處駐足觀望，她聽到了有的同學看完後議論紛紛。
“這人誰啊？沒聽誰過啊。”
“我也沒聽說過，不過看它寫的，很厲害的樣子，你看新狐網都冠名讚助的呢。”
“嗯，想不到燕清大學居然還能出這樣的歌手。”
“想不到一個歌手竟然是燕清大學畢業的。我要是能考上燕清，那我當什麽歌手啊。”
“這你就不懂了，當歌手可以成為大明星啊。”
“哎，他不想念書換我去燕清的啊，真是的，‘浪’費了燕清一份名額。哈哈。”
“夢的吧你。哈哈哈……”
“哎，廣播裏放的是他的歌嗎？”
“不知道，聽著有點耳熟，還不錯。”
“……”
“……”
林佳意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聽著同學們的議論，心裏十分高興，看了好一會才往宿舍走。雖然好像幾乎沒有什麽人買磁帶，但畢竟這是第一天，第一天就能有這樣的效果，說明這個宣傳路子肯定沒問題。
回到宿舍，室友們已經在討論校園主廣場上發現的這一幕熱鬧景象了。
姬恬靜是宿舍裏的“打聽狂”，這估計是因為她總是想方設法打聽她的“方哥哥”形成的習慣。這不，這會，她就已經知道這個羅庚校園專場演唱會是校學生會負責籌辦的活動了。一見林佳意回來，姬恬靜立刻上前道：“哎，哎，這個人很有名嗎？可我怎麽沒聽過呢？”
“好像‘挺’厲害，我以前也沒聽說過，不過據說在很多學校小有名氣的呢。”林佳意道。
“那他真的事燕清大學的？建築係的？”鬱拂霞也來湊熱鬧。
“應該是真的吧，演藝公司不至於騙人吧。再說了，他要是這麽騙人，燕清大學也不能同意啊。”林佳意笑道。
“也是也是。燕清大學啊，全國排名第一的大學啊，連我的方哥哥都考不上的學校！”姬恬靜又開始犯‘花’癡了，“他長的帥嗎？怎麽沒有他的照片的海報呢？”
“嘁，人家北華大學說了，他們才是全國排名第一的大學。”薛雨忽然冒出一句。
“北華那是文科排名第一，整體的話，它不如燕清。”姬恬靜不服的說道。
“燕清那是理科排名第一，整體的話，它才不如北華呢。”薛雨也不肯妥協。
“……”林佳意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呃……話題怎麽跑到這個上了？跑題跑得太偏太快了吧。
“咦？不是要說歌手演唱會的事的嗎？怎麽跑到大學全國排名上了？”擅長圓場的鬱拂霞又出來圓場了。
“對對對。”林佳意趕緊說道，她心裏‘私’底下想的是多為演唱會攢點人氣，可不是去研究哪所大學排名第一的。
“那……那個歌手還真的沒聽說過呢。帥不？”鬱拂霞難得的犯了一回‘花’癡。
要說羅庚不帥，實在讓人覺得失望，可是要說羅庚帥，實在又覺得有違真實。“……不夠帥。”林佳意硬著頭皮沿用學生會裏學長的話回答。
“啊？不夠帥？”姬恬靜被這高深莫測的回答搞‘迷’糊了。不過最後姬恬靜還是把“不夠”兩個字忽略了，開始把羅庚奉為有才氣有學曆有才華的臨時偶像——永久偶像是她的方哥哥。
“哎，有沒有別的辦法‘弄’到‘門’票啊？那個磁帶也不知道好不好聽，再說了我也沒有隨聲聽啊。”姬恬靜準備開始追星，“林佳意，你不是學生的幹部嗎，有沒有辦法啊？”
林佳意心裏有些無語，果然賣磁帶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啊，雖然一盒磁帶10塊錢就可以送兩張票，可是對於絕大多數“生活費給多少都嫌少的”大學生來說，在自己學校體育館舉辦的演唱會，自己的學生去看居然還得買票，這個事實在不怎麽受歡迎啊。不過林佳意作為學生會幹部還是有些小小的福利的。林佳意笑道：“你想去看？”
“有票就去啊！”姬恬靜倒是毫不掩飾想得到免費票的心情。
“對啊對啊！”其他人都齊聲答道。
“學生會給我們部長級以上的每人發了3張。可是我這隻有3張。”林佳意有些為難的看著大家，整個宿舍除了她還有5個人，可她隻有三張票。當著所有人的麵，給誰和不給誰都不合適啊。
“我要一張我要一張！”姬恬靜可不想那麽多，立刻叫道。
鬱拂霞和卓瑩瑩兩兩相望，沒有作聲。難得回一次宿舍的司寇美玲歎了口氣：“哎，那算了，我就不去了。”
“我這有兩張。是校會送給院會的。我得了兩張。”一旁默不作聲的薛雨突然說道。當了院學生會副主席那麽些天，這是唯一的“特殊福利”。
“呀，那太好了，那剛好夠！”林佳意高興的說道。
“呃？我們6個人，隻有5張票啊。”卓瑩瑩到。
“我不用。我是工作人員。”林佳意得意的說道。
“哦——”大家頓時好羨慕林佳意。
“那咱們到時一起去看吧！”
404短時間內頓時沉浸在一片歡樂之中。
一個星期的時間匆匆而過。
這個星期，校學生會的所有幹部、幹事，都在為這個校園專場演唱會的事忙碌著。‘精’心準備的海報和展板果然發揮了大作用。眼下北方理工文化節最熱‘門’的活動莫過於這個“專場演唱會”了。學校的主廣場每天的中午和傍晚，都會有校學生會擺設的展板，還熱熱鬧鬧的放著羅庚的歌，仔細聽，其實還真‘挺’好聽的，要是聽歌的環境不是吵雜的廣場，應該會更聽好些。林佳意每次經過，總會停下來看一會。她驚喜的發現，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買磁帶了。大家越來越關注這個演唱會。甚至於，能參與到這場校園歌手“專場演唱會”的有關籌備工作、成為其中的專‘門’工作人員，也可以成為一件讓人值得引以為傲的事。同學們在聊天的時候，要是在學生會任職的同學，能透‘露’點有關演唱會細節的事，那立刻會在同學們麵前“很長臉”。而要是能想辦法能給同學‘弄’張演唱會的‘門’票，那在同學們眼中那就是“有本事”的人物了。而林佳意因為可以給室友們帶來三張票，且自己不用票就可以入場，成為室友們眼中“很長臉”、“有本事”的人物了。
多年以後，當林佳意回憶起這段往事，她不禁的要感慨：難怪中國人有著根深蒂固的既崇拜特權又嫉恨特權的奇怪心理，原本應該純淨的大學校園，就已經開始閃現了特權帶來的‘誘’‘惑’，享有特權的人，自是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而未能在特權分配中分一杯羹的人，則自然是憤憤不滿。雖然隻是一張小小的‘門’票，卻將整個中國社會的潛世俗心態展‘露’無遺。
很快就又到周五了。
周五的晚上，林朗主持召開了校學生會部長級會議，核心議題仍是這次校園巡回演唱會的有關工作。
林朗今天很高興。說話是聲調明顯都顯得高了幾度。原來，羅庚的磁帶售賣工作出乎意料的“大賣”了。演藝公司很高興，羅庚本人也很高興。林朗告訴大家：羅庚的校園巡回演唱會之前已經在好幾所高校進行過了，有的學校比北方理工名氣大，有的和北方理工差不多，演藝公司原本曾寄予厚望的，但卻沒賣出多少，賣得最少的一所學校近3周的時間裏還賣了不到100盒。之前賣得最好的學校也總共賣了不到300盒。而在北方理工，一個星期就已經賣出去300多盒了。而現在離在北方理工開演唱會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這讓演藝公司大感意外，當然也十分的高興。而北方理工此次提供的場館的條件之好，也是之前其他各大學完全不能相比的。因此演藝公司和新狐網都十分高興，演藝公司決定專‘門’把自己的設備器材拉過來，並增加投入和增派人手布置會場；新狐網原本是計劃現場贈送100件T恤的，現在追加再送50件。這些消息，對於吸引更多的同學來聽這個演唱會無疑都是利好的消息。而校學生作為承辦單位，得到了演藝公司和讚助商的大加讚賞，連羅庚本人和林朗打電話的時候都十分的客氣。
林朗在會議上把各個部‘門’都誇了個遍，尤其表揚了宣傳部，說話的時候頻頻看向林佳意。最後說道：“哎呀，新人輩出啊，咱學生會又多了一位又漂亮又能幹的小師妹。以後小師妹要多多貢獻力量啊。小師妹回頭教我寫寫‘毛’筆字？”
林佳意不好意思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得點頭。
“林大主席又想犯桃‘花’了。”那位叫高欣的‘女’生副主席假裝鄙視狀說道。
“老林，不厚道啊。”男生副主席李利國則好不可客氣，“小師妹麵前人人平等。”說罷轉過頭衝著林佳意說：“對吧，小師妹。”
“小師妹，你別理他。他太‘花’心了。不像我，我很專一的。專一的人才靠譜。”林朗不客氣的把李利國“拍”了回去，順便給林佳意拋了個疑似媚眼的眼神。
林佳意大囧。呃，學長們也太口不遮攔了。
“老林，同‘性’相斥，同‘性’相斥啊。你不能對這個小師妹下手啊。”一旁的**‘插’進來“主持公道”。
林朗做“大怒”狀；“你這話，是覺得我‘女’扮男裝呢？還是說小師妹其實是小師弟？”
眾人似乎也為**的話大感不解。
“此言差矣——”**不慌不忙的應答。“老林，你姓林。小師妹也姓林啊。你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啊，近親繁殖是不科學的。所以啊，同姓相斥啊。”
“哈哈哈哈哈哈……”眾人樂得哈哈大笑。
林佳意也樂了起來。這個**，太會開玩笑了。
“你這廝！甚是可惡！”林朗假意大怒，“我滅了你！”說著用手做手刀狀，在空中做了一個砍人的動作砍向**，寓意“砍你!”
殊不知**也不甘示弱，手握成拳頭，在空中做了個捶人的動作捶向林朗，寓意“捶你！”
林朗一看，假裝麵‘露’大驚狀，一隻手呈手刀狀做了個剁菜的動作，另一隻手做隔空取物狀假裝要把**抓過放到他的“菜刀”下，寓意“剁了你！”
**也假作驚訝狀，把拳頭換成了手槍狀，假裝朝林朗開槍，寓意“斃了你！”
林朗一看，假裝做盛怒狀，一隻手握空假裝拿著什麽東西的樣子，然後把這隻握空的手送到嘴邊，呲牙一咬，假裝咬住一根引線的樣子，然後又做了個投手榴彈的動作，把“手榴彈”扔向**，寓意“炸死你！”
**一看，呆了好幾秒，好像沒轍了，突然向後一仰，倒在座位上，嘴裏“啊——”的一聲，做垂死狀。
眾人看著兩個大男生像連個淘氣的小男孩似的一來一往，都笑得東倒西歪的。林佳意自己笑得快喘不上氣來了。誰說理工男生又呆又木的？簡直是笑死人不償命啊！
林朗這邊得意的嘿嘿笑，擺出一副黑道大哥的凶惡狀：“哼，跟我鬥！”
這邊李利國果然不戰而敗：“老大，還是你厲害！”林朗一聽更得意非凡的樣子。
“林大主席，回神啦，回神啊。你還開不開會啦。”高欣適時把玩得不亦樂乎的人勾了回來。
“咳，咳！言歸正傳，言歸正傳。”林朗變臉似的瞬間變回一本正經的樣子，“剛才上演的學會生外傳，大家不要介意，不要介意。現在開始回歸正史。”嗨，這個林朗，雖然是一本正經的臉，可還是忘不了說玩笑話。
所謂的“正史”，主要還是圍繞著演唱會來說的。不能否認，認真時候的林朗不愧是學生會主席，從繼續售賣磁帶，到演唱會開唱時的‘門’口檢票、現場維持秩序的工作、現場配合演藝公司的工作、派發禮品的工作、拍照的工作、散場後引導人流的工作、散場後收拾舞台後台的工作，等等各種繁瑣的工作，林朗都心中有數，安排得仔仔細細有條不紊。林佳意所在的宣傳部被安排作為散場後收拾後台的人員，在演出結束前的時間裏則作為機動人員視情況而動。
看著站在教室講台旁猶如發布作戰計劃的大將軍般的林朗，林佳意實在很難把他和剛才頑皮打鬧時的林朗結合在一起。學長還真是個神奇的人啊，林佳意心中感歎。
會議終於開完了。其實後續的事需要林佳意動手參與的很少了。隻要展板不壞掉，海報還夠用，那在演唱會開唱之前就基本沒她什麽事了。
待會議結束，林佳意便收好東西往走出教室往宿舍走。還沒走到教學樓‘門’口，就聽到有人在她身後說道：“小師妹是住哪個公寓的啊？”
林佳意回頭一看，原來是林朗。趕緊答道：“我住A號公寓。”
“嗯。A公寓。‘挺’好。”林朗邊說邊和林佳意並肩走著，沒再說其他話，卻也還一直和林佳意並肩走著。
林佳意覺得氣氛有些冷場，想著要說點什麽，隨口道：“學長呢？”
“我？1公寓。”林朗回答，“嗬嗬，小師妹去過1公寓嗎？”
“沒去過，沒去過。”林佳意趕緊應道。開什麽玩笑，男生的宿舍其實‘女’生隨便可以去的，何況她還是大一的新生。
“哈哈哈哈，小師妹要不要哪天去參觀一下？”林朗看到林佳意一副趕緊要澄清的樣子，樂得哈哈笑。
“……”林佳意心裏汗汗。
“老林，不說了嗎，同姓相斥啊!”正當林佳意不知道該怎麽應答林朗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旁邊冒了出來。
“學長，我和學長沒有……”林佳意急急的說道。
“哎呀，小師妹啊，學長，學長，都是學長，你說的是哪個啊？”這邊林朗更樂了。
“……”林佳意怔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以前，林朗和**從來不會同時和她說話，所以她都叫“學長”是沒問題的。可是現在他們兩人都湊一起了，還同時和她說話……
“鄭學長……”好半天林佳意才想出了這個麽區分的辦法，“我是說我和林學長……”林佳意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畢竟剛才林朗也沒說什麽，現在她這麽說好像剛才發生了什麽似的。
不過林朗倒是不在意這個，他假裝認真思考的說道：“林學長……哎呀，小師妹，你這麽叫，可真見外啊。”
那要不怎麽叫啊？林佳意暗自腹誹了一下林朗。
“那林大主席，那你說要怎麽叫呢？”高欣不知道又是什麽時候從哪裏冒出來的。“林哥哥~~~郎哥哥~~~”高欣故意嗲聲嗲氣的叫林朗，“你覺得哪個好一點啊？還是……”
“得了得了~~”林朗一臉惡寒的樣子趕緊打斷了高欣的“叫魂”，“你可別這麽叫我，讓你家那口子知道，他非得拎刀來跟我拚命不可。”
“嗬嗬嗬嗬”高欣聽了咯咯的大笑起來。
“小師妹，防火防盜防師兄啊！”高欣笑得‘花’枝‘亂’顫，衝著林佳意說道，“我走了，你小心啊。”
林佳意看著搖曳生姿走遠的學姐，頓感無語。
這邊李利國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是從哪裏也冒出來了，一把搭在林朗的肩膀上，一臉嫵媚的貼近林朗的臉，尖聲細氣的叫到：“林哥哥~~~郎哥哥~~~”
“喔~~~~~”**和林朗同時做嘔吐狀。李利國自己則樂得哈哈哈大笑，“重‘色’輕友！有異‘性’沒人‘性’！林哥哥~~~你不喜歡人家這麽叫你嗎？”
“鬼才喜歡！”林朗一臉“厭惡”的把李利國的手撥開。
林佳意看著學長和學姐們高超的演技，心中狂汗，狂汗。她支支吾吾的道：“呃，那個，學長們，不早了……我先走了。再見。”說著便匆匆忙忙的落荒而逃了。
“學長們……”三個大男生回味著林佳意新發明的稱謂，一間時無語了。這個叫法，倒是省事了，三個字把所有人同時叫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