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教練,範加爾
英.國,曼徹斯特城國.際機場。
一連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的陳歡下了飛機,好不容易才打著傘找到了前來接機的曼聯工作人員。
“陳,是你嗎?來自龍國的後腰?”
這工作人員是個三十來歲、一頭金發的大個子白人,有點瘦,這大個子一邊看向陳歡一邊與手中的照片對照。
“是我,謝謝你來接我!”陳歡笑著向對方點了點頭。
他的英語其實一般,但日常的交流還是可以的,而且,知道自己能來英超踢球,他之前還臨時加強了一下。
“陳,你好,歡迎來到曼徹斯特城,我叫丹尼斯,走,回去!”
丹尼斯幫陳歡將行李箱放好,便啟動汽車出發了。
英格蘭西北區曼徹斯特郡的天空陰沉沉的,天空在數道電閃雷鳴之後忽然下起了暴雨。
雨滴不斷地打在車窗上,濺開、流下,加上陰天裏發暗的光線,莫名地,讓人有種孤寂感。
遠離家鄉、剛入異邦的陳歡,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今後,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好在,丹尼斯比較健談,一邊開車,一邊向他介紹著球隊的一些情況。
“咱們曼聯是一個成立已經一百多年的超級俱樂部,是當今世界數一數二的足球豪門……”
這些東西,陳歡自然了解過,不過聽對方此時談起,又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本來平淡無奇的話語,聽起來卻充滿熱情。
那感覺,就像燕.京的人談起天安門、升旗儀式一樣。
陳歡似被他的熱情感染,心中的孤寂感緩緩地消散著。
不久,車子來到曼徹斯特城東部的曼聯總部附近,在丹尼斯的帶領下,陳歡在總部附近的酒店住了下來。
丹尼斯帶著陳歡吃了個飯之後,時間已經快九點了,此時天已黑了下來,丹尼斯將陳歡送回酒店後,也要離開了。
“陳,你今天先在這裏住一晚,明早我就來接你到總部。”
陳歡點點頭,目送對方離開後,打電話跟家裏報了一聲平安,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正值世界杯期間,陳歡打開電視時發現有場小組賽還沒結束,就看了一會,可惜隻看了十分鍾便結束了。
不過,電視裏說午夜一點還有一場。
這裏的午夜一點,正好是祖國那邊的九點,正常的工作時間。
沒倒過時差的陳歡左右也睡不著,就把這場小組賽給看了,阿根廷的一場比賽,踢得挺不錯。
陳歡看得挺高興,到比賽結束時已接近淩晨三點,他這才有了些睡意,這才上了床。
誰知睡得正香,丹尼斯的電話就來了。
於是頂著兩個黑眼圈跟著他到總部去辦理各種手續,各種手續辦完之後,在俱樂部的攝影師的跟隨之下,丹尼斯帶著陳歡參觀了曼聯的榮譽收藏室。
一座座英超冠軍與歐冠冠軍的獎杯靜靜地立在玻璃後麵訴說著這座俱樂部的偉大。
陳歡深深地望了一眼,他笑著對丹尼斯道:“相信我,未來這裏會有幾座獎杯是因為我而贏的。”
“有自信永遠是好事!”俱樂部主.席大衛·吉爾笑著走了過來。
在相機的閃光中,陳歡和吉爾各自握住一件印著30號碼的球衣,上麵標注了一個“chen”!
轉會的各項流程已經完成,現在的陳歡已經是身披30號戰袍的曼聯新援。
“加油小夥子,西蒙特對您大加讚揚,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吉爾鼓勵了陳歡一番之後,便返回行政區。
“走吧,主教練要見見你。”
“主教練?誰?”陳歡有些懵,他還真不知道曼聯現在的主教練是誰。
要是去年有人問陳歡曼聯主帥是誰,他一定會馬上回答:弗格森!
可去年這位執掌曼聯多年的老帥已經退休了,聽說後來曼聯一連換了好幾個主教練,至於現在是誰執教,陳歡還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丹尼斯有些奇怪地看陳歡一眼,不過馬上聳聳肩,“也怪我,昨天忘了介紹了。
“我們現在的新帥是範加爾,那老頭兒可不好惹,呆會兒你小心點。”
範加爾!
如果是前世這個年紀的他,可能不知道範加爾是誰,可他現在重生歸來,怎麽可能不知道範加爾?
這可是一位個性很強的主教練,一向以嚴厲著稱,他對球隊的管理很是嚴格,甚至可以稱作是軍事化管理,而且,他十分強調自身在球隊裏的權威,隊員對他,那是必須服從,否則輕則當眾挨罵,重則直接下放到預備隊,直到球員向他服軟為止。
這樣的一個人,總是讓陳歡想起以前讀初中時的政教主任。
現在,這位主教練要見他,陳歡不由有一點緊張。
他悄悄地抽了抽丹尼斯的袖子,“丹尼斯,現在主力隊員不是都去參加世界杯了嗎?這邊又沒什麽賽事,他怎麽……”
“是啊,誰說不是呢?要是別的人,可能會趁這段時間輕鬆一下,可範加爾一來,每天都會準時來上班,研究戰術、訓練留守的球員……反正他總能找到事做。”
原來如此。
忽然,陳歡想起了一件事。
這個範加爾,除了執教嚴厲之外,還有一個特點,他喜歡提拔和培養年輕人。
西多夫、範德薩、雷齊格、哈維、普約爾……這些年輕人都是他發掘出來的,後來都成就非凡。
他不免有點期待起來。
要是能得到這位的點撥,他定會受益匪淺。
幾分鍾後,陳歡見到主教練範加爾,一身板板正正的西裝,高大、嚴肅、眼神銳利。
站在他麵前,陳歡有點壓力,但還是從容不迫的挺直了背,向對方大大方方的打了一個招呼,“教練好!”
“嗯!”範加爾隨口應了一句,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顯然並不把陳歡放在眼裏。
“在我隊裏,最重要的自律,不想末位淘汰,就抓緊訓練。”
“是,教練。”
就算範加爾不說,陳歡也不會放過每一次訓練,他對自己,向來要求嚴格。
來到訓練場。
這時,訓練的場員也看向陳歡。
“這是新來的?”
“棒國的?”
“可能是扶桑的吧?”
“也不知道踢的是什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