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任命留下,同福客棧遭遇仙人跳
楚仙最後選擇了讓師妃暄送信。
這兩個姑娘,得用不同方法來約束。
綰綰本是魔門中人,天生肆意妄為, 從不會被任何道德管束。
師妃暄不同。
慈航靜齋的聖女,最看重的便是門派的麵子與名聲。
“驛站在城南,速去速回。”
楚仙歪頭一笑:“當然,不回也可以,隻是偷偷逃跑的話,似乎會對慈航靜齋的名聲有損。”
聞言,師妃暄心髒“咯噔”一下,再不敢去想其他。
已經見識過楚仙本事,師妃暄相信,自己若敢跑,絕對後果嚴重。
捏著兩封信箋,師妃暄緩緩點頭,隨後出了天機閣。
“你!你就這麽相信她?”
什麽正派聖女,綰綰就從來不相信慈航靜齋那群道貌岸然的女人。
一個個端著身份,高貴的和什麽一樣。
可實際上,每任掌門不都會做出勾引男人的事?
吊著男人,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聽話俯首。
什麽為蒼生百姓,匡扶正義。
還不是找了另外一條路,讓鬼迷心竅的男人自願成為她們手中的刀。
我呸。
綰綰可不信,這師妃暄內裏真像表麵這麽高潔。
明明是我提議送信,怎麽最後還是選了師妃暄。
怕不是楚仙已經被這女人迷住了吧!
想到這裏,綰綰心中便直冒酸水,目光幽幽,表情哀怨的看著楚仙,似乎是委屈大了。
這表情,倒是看的楚仙一樂。
“不信她,難道信你?”
“怕是剛出我的天機閣,下一秒就會跑個無影無蹤吧?”
楚仙端起茶盞,淺啄一口後,笑著說道。
“還有,你同師妃暄兩人,在被師門贖回之前,身份可還是我的貼身侍女。”
“侍女的規矩,就不需要我教了吧?”
沉默,寂靜。
綰綰這下不說話了。
主要打也打不過,再惹到楚仙,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等師父來了後,再和這楚仙算賬!”綰綰恨恨想道。
在心中把楚仙大卸八塊後,綰綰深吸一口氣,臉上掛起了乖巧的笑容。
“是,公子,綰綰明白了。”
一杯靈茶飲盡,楚仙起身,回了樓上臥房。
不過,楚仙也沒忘記被留在大廳的綰綰。
“把一樓給我收拾幹淨。”
“我醒來之後,不想看到有任何碎片殘渣。”
淡漠冰冷的聲音,環繞在綰綰耳邊。
綰綰胸口起起伏伏,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整個大廳,隻剩下了綰綰一人,她看了看遍地的狼藉,又轉身朝著天機閣外看了一眼。
雖然距離門口不過十幾米遠,但綰綰可再不敢逃跑了。
沒辦法,綰綰隻好認命,捏著鼻子開始幹活。
一邊打掃地磚殘渣,綰綰一邊PUA自己。
“我能幹,我能行。”
“隻要我好好幹活,等師父來贖就好了。”
“不惹事,楚仙肯定也不會為難我。”
“換個角度想,他為我修好了武器,替我治好了內傷,倒也沒有那麽壞。”
不過,綰綰PUA了自己半天,還是沒成功。
在掄起掃帚,掃了半刻鍾之後,綰綰整個人就不太好了。
我可是陰癸派首徒!
陰後祝玉妍欽定的下一任掌門!
憑什麽要我做這些伺候人的活兒!
我這十八年,從來都是別人伺候我,哪裏伺候過人。
綰綰恨恨的一掃帚,將一堆石塊掃出了天機閣。
還不忘小聲怒罵一句楚仙。
“可惡,等我師父來了,絕對要你好看!”
“就不信沒人收拾得了你!”
“嘖,提醒你一句,天機閣內,所有都逃不過我的耳目。”
“你說的,我都能聽到。”
“這次就算了,下次再胡言亂語,我不介意讓你接下來這段日子,都不能再開口。”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讓綰綰動作猛地一僵,然後合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至於出來送信的師妃暄,路上還是猶豫了一番的。
在跑路和回去兩個選擇中,遲疑了好半天。
最後還是選擇了返回天機閣。
腳步聲響起。
正吭哧吭哧掃地的綰綰抬頭一看,隨後挑眉笑道。
“哈,你是傻子嗎?”
“竟然沒跑,又回來了,慈航靜齋是不是把你教傻了?”
綰綰嗤笑兩聲,直接抬手,把掃帚朝人扔了過去。
還沒進門,就飛過來了一把“暗器”。
“咻——!”
“啪——!”
掃帚被反手接住,師妃暄擰眉看去。
“你——”師妃暄還以為,綰綰這是想和她再打一架。
可沒等師妃暄說完,綰綰倒是囂張叉腰,指著她的鼻子開罵。
“你什麽你,偷懶這麽久,還不快點過來收拾!”
哦,原來是喊自己一起打掃。
師妃暄握著掃把的力度一緊,沒說其他的,也安安靜靜的開始動作起來。
這滿地狼藉,的確是兩人一起搞成這樣的。
一起打掃也是應該的。
世人常說:患難見真情。
不過,這話對綰綰和師妃暄,可有點不太適用。
兩人依舊想看兩厭。
就是除了眼神交鋒外,再沒敢繼續動手。
開玩笑,她們打一次就被訛了足足六百金。
還不起還要等門派來贖。
期間甚至還要給楚仙做貼身侍女。
再打一次,豈不是價格翻倍。
想到這裏,二女便熄了火,不敢再動打鬥心思了。
要打,也得出了這天機閣再說。
...
...
晚些時候,月上柳梢。
楚仙這邊,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呂秀才提前打烊,來了天機閣。
一邊和楚仙訴苦,一邊悲憤控訴。
“掌櫃的,你說這是什麽事!”
“一身破爛來咱同福客棧,點了一桌飯菜,我提前問了許多次,這一桌起碼也要300文錢,就是生怕他沒錢付賬。”
呂秀才捂著紫紅的右眼圈,抽噎告狀。
“這小乞丐再三保證自己有錢,我才上了菜,誰知最後,他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
“最後還故意說咱客棧是黑店,摸去了他身上的錢袋子,不由分說的把我打了一頓。”
呂秀才指著自己不對稱的眼框,模樣那叫一個委屈。
“您瞧,我都被打破相了!”
“我都解釋了幾遍,咱客棧不會偷客人的錢,可這人偏不信,還逼著我來找您,想讓掌櫃的你給他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