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祖先牌位

他和堂哥在往這邊趕。

我一直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直到張師傅和堂哥趕到,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張師傅陰沉著一張臉,讓我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都詳細的和他說一聲,而當我說到我的後腦勺有一種毛癢毛癢的感覺之時,他打斷了我的話。

“還真是溜了兩個。”

張師傅把大米撒在了地麵上,一根紅色的繩子係在我的手指上,用一枚硬幣將我的手指捆綁起來,離開的時候,他還叮囑我,一定不要把這條繩子給弄斷了。

按照張師傅的吩咐,我翻了個身,把銅幣放在枕邊,到了晚上時分,我的腳有些癢癢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過來,發現大米裏有兩個大小的腳印,它們圍繞著我的床鋪轉了一圈,最後從窗戶裏走了出來。

我給堂哥打電話,堂哥和張師傅都過來看,這才放下心來。

我擺著手,說這活我沒法幹了,我以為也就是淘房子,可沒想到淘的是凶宅,簡直要命啊,我當即準備走人,可張師傅喃喃的說道:“那兩個人應該沒有離開這裏太久......”

我想要走人的心思就歇了,沒想到張師傅這老東西威脅起人來竟然這麽駭人。

張師傅說那兩個逃走是他失算了,怎麽也沒想到這一對母子竟然趴在了我的背上讓我給背了出去,因而黑狗血才沒有鎮住他們。

堂哥苦口婆心地勸說了我半天,而張師傅也表示可以收我教我,最後我也隻能選擇留下來。

我要是真回去了,那才是要喝西北風呢。

我和堂哥閑聊的時候,堂哥告訴我,正常的房子價格高,最好能找到那些凶宅或者廢棄許久的房子,這樣便能省下一大筆開銷。

堂哥最後以五萬的價格買下了那棟房子,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收獲。

第二棟是一座二層小樓,隻需要三萬塊錢,因為主人說他們的家都在鎮上住了下來,他們的老宅年久失修,有些損壞。

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老農,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一邊說一邊帶著我們在周圍走來走去。

按照張師傅的說法,房子裏沒有任何問題。

三人又一次來到了大廳,大廳的中間擺放著一排牌匾,上麵放著一個紅色的神龕,我指著上麵的神龕問道:“這些東西到時候你們要帶走嗎?”

農夫笑了笑,說我不懂事。神龕是祭奠自己的先輩,誰會將祖先牌位賣給人?

付了房錢,簽訂了合約,三天後再來。

結果四天過去了,那老頭還沒有給我們打電話,我和張師傅都很納悶,為什麽沒聯係?這是不是遇到了仙人跳。

不過轉念一想,買下這樣的房屋,肯定是經過仔細的檢查,會不會是遇到了其他的問題?

到了第五天,張師傅和我再也按捺不住,領著一群人趕過去查看,卻見那名老農民不知所蹤,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都搬走了,最顯眼的是祠堂和牌匾,張師傅見沒有任何異樣,立刻命人拆除了那神龕。

都是木頭做的,拆除的過程非常的謹慎,進度非常慢,兩天之後終於完成了一大半,下午的時間,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說這神龕的背後,有一塊金屬板。

張師傅和我趕緊過去查看,結果看到這神龕後麵被一塊木頭給封住了,因為有太陽從後麵照進來,很輕易地就把它當成了一塊石頭。

破了木門,看到了一口沾染著血跡的木腳盆,上麵擺著一排排的牌匾,房間裏彌漫著一種腐爛的味道。

張師傅見狀,臉上露出緊張之色,讓人把所有的牌匾都拿了過來,一看之下,他就覺得不太對勁。

張師傅說,盆中裝著的都是牛血,是為了防止死去的人澤福後人,但問題是這裏有七八個姓,並不是一戶人家,也沒有在刻上死者的生辰和死祭。

張師傅有些不知所措,下午的時候堂哥打來電話,讓我們先把工人給打發走,屋子裏就隻剩我和張師傅兩人了。

夜幕降臨,張師傅並不知道牌位之間有什麽聯係,我躺在外麵的稻草堆上呼呼大睡。

不知何時,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似乎有人在用木棍在敲擊我。

我擦了擦眼睛,卻沒看到張師傅,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剛要喊他,那邊的敲擊聲卻戛然而止,然後是張師傅的喊聲,讓我趕緊逃!向燈光處跑!

我轉身就逃,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聽到一連串的腳步,仔細一看,起碼有十幾個人!

沒走多遠,一個人就氣喘籲籲的跟在我後麵,我正要轉身,那人一巴掌拍在我的臉上,讓我不要回頭。

這人是張師傅,那我就放心了。

實際上,距離我們最近的一戶人家有五百多公裏,等我拐了一個彎,速度稍稍放緩,後麵追逐的腳步聲還在繼續,而張師傅的腳步聲卻一下子不見了!

我心中一凜,這家夥到底跑哪兒了?難道他拿我做誘餌,自己逃走了?

我很想轉過身去,或者喊一句他,但我不敢違背,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當我拐到一個拐角的時候,兩個人攔住了我的去向,我大喊一聲,想要刹住腳步,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大力推到了左側的田野上。

我一頭紮進了地裏,足足有兩米高,差點沒暈過去。我剛要站起來,就被後麵的人拉著,讓我往牛圈裏跑。

張師傅!

我有些奇怪,為什麽張師傅會忽然冒出來?

一邊逃,張師傅一邊詢問我有沒有白色的東西。

我尋思了一下,哪兒有什麽白的?我昨天晚上就換上了內|褲,我生怕還沒有把**給脫掉,就把自己給弄死了。

張師傅一愣,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再給你五秒鍾,否則我們都要玩蛋。”

因為是夏季,我身上隻有短褲,很好脫掉,我彎腰去解褲子,剛要脫掉,就聽到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我下意識的扭頭一看,差點沒被氣死!

一名婦女抱著一個孩子向我們這邊跑來,後麵還有一大幫人,等我將**遞給張師傅,我這才意識到我剛才回頭看了!

張師傅把白色的**往地上一扔,然後把我拖到了牛圈裏麵。後麵的腳步漸漸遠去。

一隻大黃牛被綁在籠子上,張師傅立刻蹲在牛肚子下麵,讓我趕緊幹活,我也不多說什麽,蹲下身子,就看到他用牛屎在臉上抹了一遍,直到整張臉都變成了黑色。

這牛屎確實很難聞。

張師傅足足等了三十分鍾,終於放下心來,說道:“幸虧我們運氣好,剛才差點歇菜。”

張師傅猜測,用牛血洗過牌位的人應該早就死去了,而現在的牌匾隻是一個障眼法,沒有任何的戾氣,應該是被牛血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