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齊曉月見師父淚眼婆娑,心想:“師父這是怎麽了?剛才講述太平川王府大院生的事情時,都沒哭,卻在自己演示完武功後哭了呢?”他有些不解地輕聲地問:“師父怎麽了?”
白萬喜忙眨了眨眼睛,強裝著笑臉,揮了揮手掩飾著說:“師父高興,師父看你有如此高的武功,高興呀!”說完,他扭頭看了看四周,說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再作打算。”
齊曉月心想:“師父一定還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不然的話,他老人家高興絕不會掉眼淚的。”他聽完白萬喜的話,也趕緊說:“官兵和黑魚幫可能馬上就要大搜查,我們先避一避也好。”
“曉月,你有何打算?”白萬喜沿樹林中的一條崎嶇小路往前走著,回頭問。
齊曉月跟在身後,折了一根樹枝,斬釘截鐵地說:“我一定要殺了何成,消滅黑魚幫。”說完,他手中的樹枝被折斷了。
白萬喜心事重重地在前邊走著,不再說話了。
二人走到山腰一座破舊的茅草屋前,白萬喜停住腳步,說:“這裏較隱蔽,官兵一時半晌也找不到這裏,咱倆先休息,晚上再找他們算賬。”
齊曉月警覺地推門進屋,屋內滿是塵埃。白萬喜和齊曉月將屋內簡單收拾一下,白萬喜坐在剛用茅草鋪就的床上,裝上煙袋抽了起來,齊曉月悄悄地出了屋。
不一會,齊曉月手裏拎著四個毛色灰白相間的野兔走了進來,為難地對白萬喜說:“師父,我隻能抓住它們,可不會做呀?還得你老人家動手。”
白萬喜笑眯眯地看著野兔,高興地說:“曉月,烤野兔子可是師父的拿手好戲,今天咱們就吃烤野兔。”
齊曉月笑了笑,沒說話。
白萬喜親自下手,支起了兩個十字交叉的木架,中間放個粗樹枝;齊曉月打著下手撿拾了一些幹柴堆放在懸起來的粗樹枝下方。白萬喜彎腰將幹柴點燃,熊熊的火苗熾烤著野兔。不一會,一股肉香讓饑餓的齊曉月直流口水。白萬喜將一隻烤得黑紅肉色冒著熱氣的野兔遞給了齊曉月,說:“早就餓了吧,嚐嚐我的手藝,快吃吧。”
齊曉月接過烤熟的野兔,雙手一扯,將野兔的一個大腿遞給白萬喜說:“師父,你也吃吧。”
白萬喜接過野兔的大腿邊吃邊烤著剩下的野兔。
師徒二人滿嘴油膩膩黑乎乎地吃完了烤野兔,簡單收拾一下,回到了屋裏,躺在茅草床上。
齊曉月仰臉看著結滿蜘蛛網的屋頂問白萬喜說:“師父以前熟悉那個呂蒙嗎?”
白萬喜翻了個身,背對著齊曉月沒說話。齊曉月覺得師父有難言之隱,就閉著眼睛不再說話了,茅草屋裏靜悄悄的。
不堪回的往事怎麽能說出口呢?白萬喜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心酸的歲月。
龍虎山山勢巍峨,地勢險要,山間有一條唯一的南北通道,過往的人都叫這條通道為陰陽穀。意思是說:幸運的人從這條路經過,那是陽光大道,保住了一條小命;不幸的人從這條路走過,那是黃泉路,死路一條。人們之所以這樣說,除了路兩旁的山上經常有滾石墜落奪人性命外,還與這山上的一夥賊寇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