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慘無人道
第二十九章 慘無人道
雁蕩山，有大量的鐵羽雁在此築巢，一眼望去，到處都是漆黑色的大雁在淩空飛舞，因此而得名。
這座山屬於趙武帝國範圍內，按理來說，整個趙武帝國的土地上，都是青雲門的後花園，大量的散修都要匍匐在青雲門之下。
當然這也隻是理論上的東西，實際上，趙武帝國這麽大的國土，青雲門不可能話費大力氣親自管理，都是交給趙武帝國皇室大臣管理，說到底是個凡人國度。
這片土地除了青雲門這個名頭響亮的修真宗門之外，還有許多散修，這些散修或者是修真家族出身，或者就是江湖人士偶然得到前輩修士的道書功法，從而踏上修真道路，總之是傳承淺薄，沒有多少潛力，所以散修很少能夠出現修道巨擘。
雁蕩山就是屬於一處散修道場，不過這裏的散修底子上也是一些強盜，巧取豪奪，殺人越貨不在話下，然而在真正的修行大能眼中，也是小打小鬧，上不了台麵。
也是王乾這次前往黑石城，考慮周詳，沒有穿上青雲門弟子的服飾，否則根本就不會被搶/劫。他為了低調行事，把自己裝扮成一個散修模樣，所以這就被雁蕩山的人盯上了。
王乾這也是黑吃黑上癮了，因為這樣獲取財富資源實在太快了，比起他在門派中辛辛苦苦做任務，然後以貢獻點兌換要快的多了。
處理了厲老大一群強盜之後，他是惡向膽邊生，立馬就給自己定下了計劃，孤身一人殺入雁蕩山，把那些強盜頭子都給洗劫了。
站在雁蕩山腳下，王乾也不得不感歎，這雁蕩山也是一處寶地，雖然靈氣不算濃鬱，但風景如畫，整座山峰突兀而起，如一隻大雁展翅騰飛，有一種說不出的玄妙。
“真是暴殄天物，這麽好的一處所在，如今藏汙納垢，被一群強盜給占領了！”
王乾心中暗罵，他也開始覺得，怪不得在青雲門的時候，不管是周青，還是王道，李浩然他們說起散修來，都是一臉鄙視不屑，實在是大多數散修的名聲確實不好。
散修大多沒有完整的傳承，修行資源缺乏，想要提升修為，踏上長生大道，就難免巧取豪奪，就像王乾這次剛出黑石城就被人打劫。
於是散修的名聲就這樣一代代地被抹黑了，甚至許多原本是門派弟子所為的事情，最後也被安插在他們的頭上。
比如說王乾，他被雁蕩山的人打劫了，不管成不成功，這件事情就是發生了，然後王乾一不做二不休，殺上雁蕩山，再狠狠地掃蕩上一遍，同樣是巧取豪奪，和強盜沒有區別，但就是因為身份不同，以後傳了出去，自然就是某某門派弟子被某某打劫，然後這弟子天才絕世，不僅沒有被打劫成功，反而根據蛛絲馬跡，殺入了散修老巢，一舉搗毀這處惡地，然後這個弟子就是在行俠仗義，這就是輿論的力量，眾口鑠金，積重難返。
門派弟子在修行界畢竟占據大多數，這就占據了輿論製高點，宣傳開來，門派弟子就要比散修可信的多了。
而王乾正是看清楚了這其中的道道，所以殺人奪寶起來，就沒有什麽顧忌，他的身份本身就是一重無形的保障。
信步走上雁蕩山，王乾形如鬼魅，速度如電，一般人根本連他的影子都看不清。
其中也有許多巡山的散修，大多是在應付，不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賭博，就是單個在修行，總之王乾這個陌生人一路走來都沒有被人發現。
雁蕩山巔峰，建造有一大片華麗的建築，金碧輝煌，許多地方都是黃金鑄造，一座座精美的殿堂矗立在山巔，山峰吹過，一股凡塵氣息浩蕩開來，令王乾非常不舒服，心中感歎，這哪裏是修行中人居住的地方，這些散修簡直還停留在山寨土匪的模式上，對於修行的理解非常淺薄，和門派弟子差別非常大。
山巔上最大的一座殿堂裏，一群人正在聚會，這些人中，有男有女，僧俗魔道，什麽人都有。
大堂中央，有一口巨大的青銅鼎，濃濃的肉香傳遞出來，飄出很遠，王乾還沒有接近，鼻子就聞到了這種氣味。
“這算什麽？大塊吃肉，大秤分金？”
他暗暗思索著，一邊輕手輕腳，如一陣青煙眨眼就落在了大殿屋脊上麵，腳下踩的是十足的赤金，光華閃閃，滑不留手，如果不是他修行有成，甚至可能從房頂上麵滑下來。
他已經從厲老大的口中得知，這雁蕩山上，作為首領的是一個叫做紀世雄的人，修為達到築基前期，修煉的是佛門護法神功，身材魁梧，力大無窮，刀槍不入。
王乾並沒有直接殺進去，而是非常小心，浩瀚的神識綿綿泊泊，無孔不入地滲透到了大殿當中。
此時的大殿中，紀世雄高居王座，下首兩排高背大椅子，排列的整整齊齊，上麵坐著都是雁蕩山的高層。
一群衣著輕紗的女子，正在中央翩翩起舞，曼妙動人的身姿，凹凸之處，若隱若現，給人一種靡靡誘惑的感覺。
不過這些舞女，姿勢雖然美妙，但是神情麻木，眼神空洞，完全不像是活人，其中有幾個眼珠通紅，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哼，賤人，跳個舞都哭哭啼啼，沒有半點美感，真是掃興！”
紀世雄這個大漢，在黃金王座上端坐著，銅鈴大眼散發出凶光，死死地盯著大殿中央的舞女隊伍。
“嘿嘿，大哥，這些女人，可不是那些流落風塵的女子，他們一個個都是這趙武帝國的大家閨秀，王公大臣之女，平日裏那是錦衣玉食，恃寵成嬌的角色啊，現在給咱們跳舞，能夠到這個地步，已經是調教的好了！”
一個青年書生，手中一把折扇上麵描繡著仕女圖，陰柔的麵孔現在浮現出微笑，一雙眼珠子卻透露出綠色的光芒，看著人心裏發冷。
他是這雁蕩山的軍師人物，叫做紅顏書生，在厲老大的印象中，這個人比紀世雄還要凶殘，是一個無比可怕危險的人物，他雖然修為隻有先天大圓滿的境界，但是智慧高深，陰險毒辣，不知有多少人被他修理得慘不忍睹。
紅顏書生一邊對紀世雄解釋著，那雙桃花眼一邊在場中女子身上流連不已。
“哈哈，大哥，我們最近著實做下了幾件大案，那青雲門弟子近來都深入地底曆練，給我們提供了大量的機會，這些弟子一個個都是富得流油啊，我們雁蕩山最近府庫充盈，實在大快人心！”
一個粗豪的漢子，一邊哈哈大笑，伸手一撈，就有一個女子被他抓了過來，開始狠狠地蹂躪，那女子眼中充滿淚水，但是不敢哭出來，淒慘到了極點。
“老五說的不錯，這幾天已經有些散修山頭來和我們聯絡，大家組織起來，截殺青雲門的弟子，獲取修真資源，這地底幽冥族一番動靜下來，我們散修可是要大賺一筆了！”
高背大椅子上的強盜們一個個凶殘地大笑起來，本來在大殿中央跳舞的女子馬上遭殃，全都開始經曆慘不忍睹的蹂躪。
紀世雄看著自己一幫兄弟在肆意攻伐這些凡人國度中身份高貴的女子，眼中光芒更加興奮。
他長笑一聲，一步踏出，咚咚作響，黃金鋪就的地麵都被他踩出一個個腳印，看似笨拙，但威猛霸道，眨眼來到一個舞女麵前，像拎小雞一樣，抓起一個，直接投入了青銅大鼎中。
他張口一吐，一股金色的氣流猛得進入大鼎內，眨眼間肉香更加濃鬱。
幾個呼吸之後，他伸手一撈，那女子就被他抓了出來，看上去栩栩如生，晶瑩剔透，肌膚如玉，但已經被煮熟了。
他隨便一扯，開始大口咀嚼。
其他人見此，恍若無事，顯然是司空見慣。
這些人在這裏狂歡慶功，卻不知這一切都被王乾看得一清二楚。
“畜生，如此凶殘成性，比起魔道修行者還要殘忍，真是該死，該殺，我王乾雖不是好人，但如今也要舉起屠刀，替天行道了！”
這種場麵，王乾自認為自己無法容忍了，他的道心堅定，可以為了修行不擇手段，但是這些強盜如此草菅人命，拿凡人來肆意玩樂，甚至直接烹食，已經不是人了，就連妖族都沒有他們這麽凶殘。
王乾怒了，胸腔中的殺機一波波散發出來，怎麽都無法鎮壓下來，他也不想鎮壓，因為屠戮這些人，完全發乎他的本心，殺心大熾，神色卻越發平靜，隻有眼眸深處開始閃爍出猩紅色的光芒。
碰！
他一腳跺下去，大殿的屋頂就被他踩出一個窟窿，下一刻，王乾已經站在大殿中央。
事發突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反應過來，紀世雄正滿口流油，吞吃著那個煮熟的女子，忽然間自家大殿的屋頂就被人打出一個大洞，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就出現在自己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