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見

“說不好,關於西王母國的傳說有很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還沒有定論。空氣越來越濕潤了,溫度不降反升,前麵可能會有地下暗河或者溫泉之類的。”田雯說道。

兩側壁畫的長度隻有十五米左右,基本的內容就是傳達女王的權威和王國的強大,沒有發現特殊的記錄。

當年,伴隨著考古隊失蹤的,還有很多考古資料,都被清理的一幹二淨。

雖然田雯在考古研究所工作,但是也知道的不多。

一路向前,沒有發現我父母他們的蹤跡,但是我們卻被一個深潭攔住了去路。

潭水的溫度不僅高,在八十度以上,而且還是黑色的,含有腐蝕性物質,根本無法通過。

潭水覆蓋整個通道,也不知道有多長,反正手電照不到盡頭。

一定有其他隱藏的路,不然我父母他們是怎麽過去的,這裏也沒有岔路。

“誒,你們看,這有一個粘貼!”鬆梓手電光照在一側的牆上,猛的一跳,把粘貼撕了下來。

上麵寫著三個字:往上走。

字規規整整,典型的正楷。

我拿出收到的那張照片,和背麵的字跡一樣,說明出自同一個人!

“到底是哪個人把我引到這來的,他目的是什麽?”我看著照片上的人,完全沒有思路。

“小白,你說會不會是你的父母寫的,他們有難言之隱?”田雯猜測。

“這不是他們的筆跡。既然有人給指路了,看看怎麽上去吧。”我回應。

這裏的石壁本就不平,凹凸的地方不少,手電往上麵照,雖然沒有看到什麽通道,但是爬上去應該沒什麽問題。

當下就行動。

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壓力大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去攀岩。

當然,和那種極限運動不同,我攀爬的都是保護措施做的特別好,也沒那麽惡劣環境的場所。

反正不管怎麽說,這對我來說不是件很難的事。

倒是鬆梓,他之前掉下來腿受了一點輕傷,走路不是很方便,爬的時候可能會觸動傷口。

“我沒事,你們在前麵,我在後麵慢點爬就行了,放心吧,不會掉鏈子的!”鬆梓說道。

“你確定?別逞強,不行就我和卡紮先上去,然後找到通道後放下繩子,你和田雯再上。”我說道,不太放心他。

手電的光亮在這裏能照到二十米左右,但是沒有發現通道,可能還在上麵。

至少二十米的高度,萬一不小心摔下來,這下麵都是石板,絕無生還的可能。

“說了沒事了,你還婆婆媽媽的,趕緊的!”鬆梓說道。

田雯速度更快,已經準備好了。

“小白,可別小瞧了我,你以為我隻會埋頭考古嗎?一個合格的考古工作者,得掌握多項技能!”

我笑了笑,說道:“行,那就出發吧!”

剛上去的時候,稍微困難一些,越往上麵爬,越是順暢。

我心急,爬的速度快一些,和處在第二位的卡紮也隔了兩三米。

“小白,你慢一點,雖說這水溫度高,有毒,但是周圍的氣溫都不低,很有可能存在一些不知名的生物。”田雯提醒我。

“好!”

嘴上答應著,但是我手腳的動作,一點沒慢下來。

我一直都在刻意壓製著迫切想見到父母的心情,這種感覺別人是無法體會的。

理解過,仇恨過,失望過,放棄過,最終都抵不過血濃於水的思念,現在我和他們距離這麽近,怎麽能不心急?

“嘭!”

突然一聲巨響,石壁都跟著震了震。

“啊!”

鬆梓叫了一聲。

“鬆梓,你沒事吧?”我往下麵看,跟著出了一層冷汗。

“沒事沒事,輕傷。”

震動就持續了幾秒鍾就停止了,接下來,上麵卻發出石麵之間的摩擦聲!

這不是什麽好現象!

我提高速度,終於找到了一條通道,但當我爬上去以後,卻看到前麵一道巨石正在緩緩落下!

隱約看到一隊人在前麵。

不可能有別人,肯定是我的父母他們。

當時大腦一片空白,沒有想太多,直接就衝了過去!

“爸,媽!”

一邊喊,一邊衝,我根本沒注意到周邊的危險,結果剛衝出洞,看到一座橋,就被從一側閃出的人拿槍頂住了太陽穴。

“別動,不然死!”

橋上的人聽到聲音回頭,我看清了他們的臉。

一時間,情緒難以控製,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爸爸,媽媽,真的是你們!這些年你們到底去了哪裏?考古隊呢,那些人都去哪了?你們為什麽不回家,為什麽不和我們聯係?”

冰冷的槍口抵在太陽穴上,我很害怕,但是此時的害怕也抵不過見到父母的欣喜和心中的諸多疑問。

“你再敢往前麵走一步,子彈就會打入你的太陽穴內!”

拿著槍的外國人再次警告我,我察覺到異常,停了下來。

和我的熱情相比,我父母的表情卻很冷漠,看著我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樣。

“我們不認識你,認錯人了,看你年齡不大,以後的路還長著呢,石門還沒落下來,現在退回去還來得及。”我父母說道。

但是他的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

“爸爸,是我,我是白嚴,你兒子,難道你們不認識我了嗎?”

“廢話少說,滾一邊去!”

那人把我往後推了一把,上了橋,但是搶口依然對著我。

“小白!”

在石門落下的最後時刻,田雯和卡紮衝了進來。

隨後,石門重重的落下,鬆梓被攔在了外麵。

我看了他倆一眼,苦笑道:“你們不該進來的,我父母好像失憶了,根本就不認識我。他們手上有槍。”

卡紮要上前,結果那人對著地上開了一槍。

“這次是警告,站那別動!”

“爸爸,媽媽,我不知道你們經曆了什麽,但是我沒有騙你們。我是你們的兒子,你倆以前在考古所工作,爺爺是考古學教授,在大學任教!五年前一個黑夜,你們和爺爺吵了一架,從此杳無音訊!”

我人不動,但是嘴可以開口說話,我當心理醫生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也接觸過失憶的病人。

隻要曾經經曆過的,就刻在了大腦的皮層上,如果不是腦損傷造成的永久失憶,都要可能恢複。

看父母的樣子,他們應該很健康。

但是對於我說的話,他們根本就無動於衷,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