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闈虔虔孤芳難自賞十

宮闈虔虔,孤芳難自賞(十)

胭脂湯,胭脂羹。

竟又是此物,莫非此事與安容有關?

是她故意在辰婕妤的飲食湯羹裏置了胭脂湯,買通了千禧宮中的奴婢,將安胎藥一應換成胭脂湯,造成辰婕妤小產。

那麽紅花呢?是她為了害我,故意叫人置了進去,加快婕妤滑胎嗎?

“奴婢有罪!”一旁的侍婢忽然急急跪下,帶著哭腔,口齒也有些不清楚,惶惶道:“是奴婢拿錯了安胎藥,正巧胭脂湯那盞與藥碗長的一模一樣,顏色又像,放在一起奴婢辨不出。但奴婢絕不敢加害婕妤啊!”

這個突然自稱有罪的侍婢倒叫我鬆了一口氣,她倒誠實,肯說了是自己拿錯了東西。但下藥之人必定另有其人。

西慕靖似乎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的有些暈頭轉向,他伸手扶住額頭,胳膊磕在小桌上撐著,“你是鷺兒的陪嫁侍婢,跟著鷺兒這麽多年了,朕倒不信你會下藥毒害自己的主子。隻是出了這樣的岔子,你也難逃其咎。”

“是,奴婢知罪,請陛下責罰!”她一邊說著,一邊磕了兩個響頭。

“奴婢還有一言!”她又道,抹著眼淚,看著我和春琇,“奴婢為婕妤娘娘取了芙蓉羹回來的時候,親眼看見良娣的侍婢在袖子裏揣了東西鬼鬼祟祟的!”

我又是一驚,不可置信的瞧著她。

她分明是在故意誣陷春琇,她明知婕妤醒來必定會說是春琇最後一個碰了藥盞,無論如何,春琇也是洗不清嫌疑。

果然,西慕靖將目光鎖在我身後的春琇身上,似是認定了她便是加害婕妤的人。

我急忙朝西慕靖磕了一個頭,“臣妾…”

“是奴婢做的!”春琇忽然高聲道。

我驚的回頭去瞧她,一是惱她如此衝動行事,二是不知她為何要說是自己做的。西慕靖尚且沒有開口,此事便還有轉寰的餘地。

“春琇…”我蹙眉,朝她使眼色,也想說些什麽。

她樣子倒很平靜,隻定定的瞧著我,僵了一會兒,不等我再開頭,便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緩緩道:“是奴婢做的。奴婢初進宮時曾在花圃不小心撞了辰婕妤,她便叫人罰了我二十鞭,我因此記恨,才好不容易尋了這次機會報複。”

我怔怔的聽她講完,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這簡直是莫須有的事,且不說她是頭一次見辰婕妤,她初入宮時是被食監欺負了,才被公子撞見,此後便被公子帶在身側,成了暖閣的侍婢。

“父…”

我又要開口,卻又被打斷,阿葦搶了我的話頭,匆匆道:“此事奴才可以佐證,當年確有這麽一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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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素不素覺得很慢,很難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