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闈虔虔孤芳難自賞四

宮闈虔虔,孤芳難自賞(四)

春熙宮一事不過幾日功夫,卻不知這位皇後心裏又盤算著些什麽,竟又要我前往春熙宮。

那日的事曆曆在目,我雖處事淡然,表麵上權當不曾發生過,隻心裏記得死死的,必要尋了機會叫她好看。

不過幾日,難不成又要趁公子不在,想了法子要害我?

這話雖隻是叫奴才傳到長陽宮的,可話裏的意思分明,要我務必前往。我若不去,便是不尊,再扣我戈失禮的罪,才遂了她的心意。

果然是不容我在宮裏的日子好過。

西琅澈垂了頭想了好一會兒,才低低道:“我陪著你一起去,料想若是我在,她也不會對你下手。雖是後宮家宴,我若說是去給皇後請安的,她也不能將我拒之門外。”

也好。

我點點頭,示意春琇服侍我更衣。

想起第一次到春熙宮,走了許久,又在宮裏跪了好一會兒,腿腳酸麻。這次托西琅澈的福,竟尋了轎攆,將我們抬到了春熙宮。

安容沒有料到西琅澈會與我同來,神色微微有變。見西琅慕是來請安的,便隻好留下一同用膳。

晚宴設在偏殿裏,李未沫也到了,還有兩位我不認識的女子,但看衣著裝扮,應是後宮的妃子。都坐在皇後右側。頭一位穿的顏色亮麗,裝扮繁瑣,頭飾眾多,這都入夜了,竟還這樣隆重打扮了過來,想來平日裏也是個愛招搖的角兒。

另一位穿的素淨,水綠的裙裾,頭上也隻插了兩支簡約的花釵,看著稍年輕些,隻一直低著頭,我入座時連瞧都未瞧我一眼。

我同李未沫一樣坐在左側,順次坐下來,西琅澈便隨我坐在我邊上。

我拿眼瞄了西琅澈,然後目光順向對麵的兩位女子。他便趁著為我從侍婢手裏遞碗筷的功夫,悄聲在我耳畔道:“這是辰婕妤和婉妃。”

西慕靖的後妃並不多,能有位分的,必然是深受他喜愛的,或是與前朝有大關聯的。

辰姓在前朝並無高官,我一時也猜不出她的來曆。婉妃的姓氏我還不知,便也摸不透。辰婕妤,我猛的想起前兩日暖閣遇見的那人,便說自個是千禧宮的。

把西琅澈遞來的碗筷放好,我還默默想著,也未注意到安容奇怪的眼神。

一旁的李未沫倒是嬉笑著開口:“妾身還真是看不出來,竟連二皇兄也對良娣如此上心。”

我雙手還覆在碗邊,故意提了碗,又落下,弄出些聲響,冷冷瞧著李未沫。

西琅澈不氣,隻好笑的說:“也?”

李未沫一時愣住,神色微異,垂了頭。

她是謹慎的人,今日的表現確有些反常。

我覷了西琅澈一眼,又覷了安容一眼,她麵色淡然,不曾瞧李未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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