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國春曉城春草木深六
故國春曉,城春草木深(六)
我白了他一眼,將茶盞放回桌上,懶懶道:“二公子來找我,不會隻為了討一杯茶喝吧?”
他瞧了我一眼,嬉皮笑臉的湊近了些:“好嫂嫂,還生氣呢?”
“誰是你嫂嫂了!”我乍的出聲,忙扭過身子撇了臉不理他。
他又將椅子搬了過來,坐在我麵前,笑的跟朵花似地:“怎不是?不過,倒不知你何時能嫁,聽聞四弟都向父皇請旨娶妻了。”
娶妻?我詫異。
那位四公子如今最大不過十八,雖說是可以婚嫁的年齡,但何故這樣急?
“他請旨要娶何人?”
“自然是咱們丞相第二個女兒,李未沫。”
李未沫,我是見過的。是兩年前的事了,那是在皇後舉辦的百花宴上,她同她的娘親故意用話語中傷了我娘親不少,自然對她印象是極不好的。
四公子年歲不大,但心思卻不簡單,他急著要娶了丞相之女,必要有所動。
我執起茶盞左右搖晃,隻是思量著其中的利害關係,但西琅澈的視線也跟著我手中的茶盞左搖右晃,絲毫沒有正經。
我又白了他一眼,將茶盞放回桌上,“即便如此又如何?四公子的年歲也不小了,是婚嫁的年紀了。”
西琅澈笑著,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他慢慢道:“我知道夫人舍不得你這麽早出嫁,可是,咱們等不到明年了。”
“你這樣聰慧,必定明白。”
我淺淺一笑,聰慧麽?不過是心思多些罷了,若非世道如此,我又何苦逼得自己多思多愁。不錯,四公子的心思再明了不過了,他若娶了李未沫,於朝中地位便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若丞相對這門親事樂於成全,便是有意扶持四公子。
可單憑丞相一力扶持,便想抹煞公子,談何容易。
平安二年,公子七歲,便帶兵出征,行軍布陣無一不精,大敗北蠻。
平安五年,西京爆發鼠疫,若非公子一力以身試毒,更配得良藥解救鼠疫,西京早不複再。
平安六年,西景推行新政,皆是公子所書,大獲天下,造福於百姓,一時民心所向,此年公子不足十二。
平安九年,東蜀爆發內.亂,於西景戰於淮陰,公子平內亂,敗東蜀,才有了陌離歌於西景的六年。
平安十三年,西景南桀戰於江南,數月前的事。南桀猛將挑釁於公子,二人戰於薄江,竟被公子一劍降服,退兵千裏。
如今,有哪國不畏公子之名。
越是如此,便叫人妒忌。
嫁與不嫁,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我明白,他日,但叫公子請旨完婚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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