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垣深深難關情隻道情癡已錯付五

牆垣深深難關情,隻道情癡已錯付(五)

他背對著我,站在離床榻一丈的地方。我便迅速起身開始穿戴衣物,將青絲一攏,正好瞧見落在枕邊的那兩支茶花素釵,頓時觸景生情。

這兩支釵,還是我生辰時阿慕送我的。

我將發絲簡單的一挽,用兩支釵固住。

素色的床榻上,被單上,被一抹鮮紅的顏色掃過,刺痛了我的眼。我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撐著酸痛的身子,下了床榻。

此刻我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因為我預料不到我即將麵對什麽樣的浩劫。若是阿慕在,若是阿慕在,必不會叫我受如此委屈!

“走吧!”

李思嫆帶著大批奴才押著我和西琅玦,前往千禧宮。聽聞此刻西慕靖正在千禧宮用膳,素兒已經先行一步前去啟稟。

今日的天氣尚算好,雖無豔陽,也不似往日吹著陰冷的風。隻是地上的積雪還未融化,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

我素來體寒,如今身子又不大舒坦,走了這樣久的路,便覺得頭有些暈。待在千禧宮外站住時,我已搖晃不已。

西琅玦伸手扶了我一把,將我攬進他懷裏。

我微微掙紮,氣極道:“你瘋了!”

李思嫆進去請示陛下和皇後,這會兒攙扶著出來了,隻見西琅胤也在,他在一旁攙著西慕靖。

西慕靖瞧見我靠在西琅玦懷裏,頓時緊皺起眉頭,急急往前走了兩步,厲聲道:“原先朕還不信,看樣子,倒是你們兩情相悅!”

除卻西慕靖,他人臉上都帶著看戲的意味,隻麵上不如何顯現出來。安容急忙走到西慕靖身旁,扶住他的手臂,道:“陛下莫要動氣,身子要緊!”

如今看來,昨夜之事,是安容動的手腳。可西琅玦是她的兒子,她怎會牽連他在其中?

我推開西琅玦,勉力站穩,定定的瞧著西慕靖:“我沒有。”

“沒有?”李思嫆頓時發作,她狠狠道:“事實擺在眼前,豈容你一句話便敷衍過去,你竟如此辜負公子!”

素兒正站在李思嫆身後,她低著頭,低低開口:“陛下,娘娘,奴婢方才從屋裏出來時瞧見,床上有血漬...據奴婢所致,良娣昨夜之前,仍是處子之身。想必良娣為了九公子一直守身如玉呢!”

西慕靖原本就動了氣,此刻呼吸有些沉重,似乎有些站不穩,他一抬手,將手搭在一旁西琅胤的手臂上,才沉沉道:“錦兒,你說!”

“我...”

“父皇!”

西琅玦倏地重重跪下,磕了一個頭,聲音極為響亮,就連額頭都青紫起來,他直視著西慕靖,果決道:“兒臣一直有意於阿錦,此事兒臣並不後悔,但請父皇念在父子情分,答應兒臣,饒恕阿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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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家阿玦,隻是一見癡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