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權凝光
可突然，方乾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萬民堂的座位都是半開放式的，方乾二人本來便坐在窗邊，街上人來人往倒也無所謂，反而增添了些煙火氣。
但方乾如今卻感覺仿佛有人一直在凝視著自己一般。
扭頭向熙熙攘攘的街道看去，方乾很快就發現了目光的來源。
隻見路對麵，一名少女正雙手交握在身前，靜靜地看著自己，一雙微微泛紫的眸子中幾乎沒有什麽感情波瀾。
一身衣裝雖將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並無多少肌膚**在外，但因將曼妙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來而更添一絲性感。
天藍色的長發之上，兩隻彎曲的角長在頭頂。
見方乾發現了自己，甘雨也是直接走了過來。
“你好，冒昧打擾，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璃月七星的秘書，甘雨。”
“所以，是七星之一要找我？”方乾疑惑，不知道自己區區一名普通旅者，怎麽能引起掌管璃月的七名大人物之一的關注。
可當他抬頭望去之時，卻見甘雨正對著一桌飯菜發愣，甚至偷偷咽了咽口水。
“餓了？”方乾不禁啞然失笑。
“香菱師傅，再來一桌一模一樣的！”
“好嘞！”
“這……這不妥吧？”
甘雨連連擺手，但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坐了下來：“但既然都點了，也不能浪費對吧？”
方乾明顯能看出來，對方眼中的美食之魂正熊熊燃燒。
半小時後，方乾看著桌子上幹淨地像洗過一樣的盤子目瞪口呆。
不愧是半仙之獸，居然能吃下這麽多東西，方乾現在有些懷疑這姑娘胃部的構造不會是個無底洞吧。
“對了甘雨小姐，還不知道是七星之中的哪一位找我？”方乾笑意盈盈地問道。
“嗝，是天權大人啦。”甘雨擦擦嘴，打了個飽嗝，而後又稍加思索，大概是感覺吃人嘴軟，又補充道。
“但她說要找你的時候，表現得很平淡，不像是什麽大事。”
方乾點頭：“多謝。”
跟隨甘雨登上群玉閣，隻見兩名少女正在門外侍立，見兩人到來，其中一人迎上前來道。
“我是凝光大人的秘書百曉，方乾先生，大人已經等您多時了，請進吧。”
聽到這話，甘雨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畢竟兩人這麽久才到是因為她一時饞嘴導致的。
但他都點了，我也是為了不浪費食物嘛！
甘雨心中如是想到，隨即重重點了點頭。
方乾這麵，進入房間之後，便感覺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由得用力嗅了嗅。
“味道不錯吧？”溫婉的女聲自樓下傳來：“若是喜歡的話，倒也可以送你一些，但記得要給錢哦！”
“咳咳。”方乾有些尷尬地幹咳兩聲。
順著樓梯走下去，群玉閣最深處，凝光正坐在桌前，看著手中的文件發呆。
見方乾到來，凝光放下手中的文件，指了指一旁的座位：“方乾閣下，請坐，先為突然差人將你叫來表達我的歉意。”
方乾搖搖頭：“我倒是無所謂，甚至有些受寵若驚，但有一點很是好奇，堂堂璃月七星之首，怎麽會想要見我這個閑人？”
凝光抬眸，雖並無任何動作，但兩人對視之時，方乾都能感受到對方眼中的精明與算計。
這種猜不透，但卻似乎被對方看了個精光的感覺，讓方乾很不自在。
“若真是普通人，那我當然不會要見，可你不同。”
一邊說著，凝光夾起桌上一張文件，輕輕彈指，那文件輕飄飄地飛出，卻準確地朝方乾的方向飄來。
“入城前，曾孤身一人麵對四名盜寶團，五秒鍾的時間便將其擊退，卻點到為止，沒有傷其性命。
能夠駕馭風元素力，並且如臂指使。
入城之後，先去了和裕茶館，出手闊綽，並在此結識往生堂客卿鍾離。
而後兩人共同前往萬民堂用餐，將店內招牌全點了一遍，甚至在甘雨去找你之後，又點了相同的一桌。”
凝光所說的，也全部記錄在如今方乾手中的這張紙上。
方乾眉頭微皺，沒想到自己還未進城之時，就被盯上了。
“對了忘了說，當時你喝的珍珠白玉湯中，掉進去了一隻蟲子，正好被你喝下了肚。”凝光像是想起了什麽有意思的事，紅唇微勾，笑道。
“？？？”
方乾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胃裏一片翻江倒海。
“沒想到，千岩軍的情報居然如此靈通。”方乾倒也不慌，畢竟自己入城之後也沒做過什麽，行得正坐得端。
凝光抿了口杯中香茗：“倒也不是千岩軍，我璃月有專門的諜報組織。”
“我在城外打倒的那幾個盜寶團是你們的人？”方乾頓時反應了過來。
“聰明。”
他之前還在納悶，半夜遇到的盜寶團為什麽會提醒自己注意安全，以及在距離璃月港城門這麽近的地方居然還有盜寶團出沒。
這麽看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若我當時真的出手取了那幾人的性命，會如何？”
“沒有這種如果。”
一道不知來自何處的聲音傳來，雖未見其人，但方乾一下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夜闌。
如今明明知道對方就在這房間之中，方乾卻連聲音的來源都找不到，仿佛對方的聲音是從四麵八方傳來一般。
“若你當時真的有取我手下性命的意圖，我會直接出手，而如今談話的地點，怕也不會在群玉閣了。”
聞言，方乾不禁暗鬆口氣，慶幸自己當時手下留情，自己可沒有與整個璃月作對的念頭。
“好了，閑話少敘，閣下應該也大致猜出我找你的意圖了吧，實力強大，出手闊綽，不管從哪方麵說，都不像是一名普通的旅者。”
凝光吸了口手中的煙鬥，吐出氤氳的煙霧，透過朦朧的霧氣，眼神銳利地看了過來。
就在此時，周圍瞬間靜了下來，就連原本飄散的煙霧也定格在原地。
係統界麵在方乾麵前打開。
可方乾卻直接越過係統向凝光走去。
對方此時也因為時間的靜止，定格在原地。
一襲旗袍將身材完美襯托，麵容姣好，美的不可方物。
方乾突然感覺自己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係統的提示音卻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
“提醒宿主，雖然你有大膽的想法，但璃月有一套完善的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