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一法文》

看到這裏,鄭博淚崩了,老人無時無刻都在關心著自己,從小到大都一直守護在自己左右,讓他心中既感動又愧疚。

“不要想著給我報仇……難道爺爺的死是人為?!”

穩了穩心神,鄭博反應了過來,頓時隻覺氣血上湧。

“是了,爺爺雖然上了年紀,但身體硬朗的卻如同一頭牛,怎麽可能會“早夭”,這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他雙手攥的鐵青,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查清真相,為爺爺報仇。

“爺爺的信為什麽沒有寫完?是當時的情況太緊急,還是因為什麽?”

鄭博將信紙翻了又翻,也沒看到下文,不禁浮想聯翩。

“小心【艸】,到底指的什麽?是一個人的名字還是其他?”

他思忖,但以部首來講,它能組合成很多字,“曹”,“艾”,“蘇”,又或是“荒”?

鄭博排列組合,腦袋都要炸了,卻仍然想不出結果。

“這個【艸】字又是不是殺害爺爺的仇家呢?”

鄭博目光灼灼,如果是,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找到!

老人這一生似乎都在為鄭博活著,如今知道了爺爺的死因,他做不到心如止水,一定要為老人報仇。

“博子,你沒事兒吧?”

見他臉色不好,有室友上前,關切道。

“放心,我們都相信你,真相早晚會浮出水麵的。”

周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顯然是以為他在想人工湖的凶殺案。

“我沒事。”

他暗暗抹了抹眼淚,收拾了下心緒。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查清兩起凶殺案的真相,還自己清白。”

他低語,隨後翻閱起了爺爺留下的兩本古書。

“《陽宅三要》主要講述的風水之術,多用於房舍的布局,似乎對這兩起凶殺案沒多少幫助。”

簡單的翻閱,他大致清楚了其中一本的核心要義。

“嗯?”

當看到《正一法文》他立馬被吸引住了。

前言就有介紹,其大致涵蓋了經、記、符、圖、文、篆、律、儀、法、言等方麵。

別的不說,光是符、圖、文、篆,就像極了某些僵屍電影裏的驅除邪祟術法,看到這,他來了興致。

“邪祟也,人體精魄之所化,尋常之人難尋其蹤……”

光是開篇,就有介紹邪祟的形態,鄭博細讀,竟然發現文中所記載的鬼怪竟然足足有108種。

“這就是所謂的百gui夜行麽?”

鄭博驚住了,感到不可思議,猶如發現了一個新世界。

他穩了穩心神,繼續往下研讀:

“尋常之人很難見到邪祟,除非三種情況,一是天生陰陽眼,二則開天眼,最後則采用特殊的術法。”

第一種辦法直接被他忽略了,從小到大他都未曾“有幸”見過那些東西,可見自己並不是陰陽眼,至於第二種,短時間內也是做不到,他隻能看第三種,即術法。

“通過念咒,畫符等方式,可以短時間內看到邪祟的有形體。”

讀到這他激動了,不禁興奮道:“如果學了這些術法是不是就可以看到所謂的阿飄了?”

然而當他繼續往下翻,瞬間便蔫了。

“這是什麽?gui畫符麽?!”

他嘴巴張的老大,紙上呈現的符文多達幾十種,每一種都異常繁瑣,晦澀難懂。

“跟電影裏呈現的不一樣啊!”

他叫苦,每一種符文就像一堆堆海草,纏繞在一起,他瞅的雙眼都疼了。

最關鍵是,每次畫符都還要配合固定的咒語,符文的順序還不能亂,否則起不到半點作用。

他欲哭無淚,然而如果想要查清真正的凶手,他必須得看下去。

整整一個上午,他都沉浸在書中,就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好在,經過幾個時辰的摸索,他已經能大致摸清各種符文的走向。

“接下來就是畫了!”

他揉了揉眼睛,感覺腦子裏都是符文,揮之不去,都要魔怔了。

時間不等人,他直接找了輛出租車,直奔就近的雜貨店。

畫符需要特定的黃紙,以及朱砂。

等到了目的地,他直接買了一大摞黃紙以及一整罐朱砂,並小心包好,要不然估計會被宿管阿姨當場攔下。

“你這是幹什麽?”

見他抱回來一大批稀奇古怪的玩意,室友紛紛上前,很詫異。

“捉gui!”

他隻簡短的兩個字。

“這小子不會有毛病吧?”

“博子,要不咱去醫院檢查一下,或者看下心理醫生?”

幾人直接把他當成了精神病。

也難怪他們會這樣,在此前,就是鄭博自己都很難相信這種鬼怪之說。

“沒給你們開玩笑,老周你仔細想想這兩天為什麽你會睡的那麽香?”

“還有,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麽?”

“你是說我被那種東西迷了?我的親娘嘞,你小子可別嚇唬我!”

周尋怪叫,顯然也覺察到了不對。

“沒錯,已經兩晚沒見你起夜了,要是以前,你晚上不得起來個四五次?”

“你指定是被迷了!”

見周尋臉色難看,另外兩人直接助攻,讓他都有馬上要換寢室的想法了。

“不光是他,你們也是!”

鄭博沒好氣,而後又解釋道:“他沒起夜你們自然發現不了,這個可以理解,關鍵的是我半夜起來你們又有發現麽?”

“啊?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兩人不信,覺得鄭博是在故意拿他們找樂子。

於是鄭博直接告訴了他們這兩天發生的事兒,以及他為什麽兩次都被警察帶走。

“真的是那些東西?”

幾人顯然是怕了,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也不敢確定,隻能等今晚再看。”

鄭博點頭,神思凝重。

“要不還是出去躲一躲吧,聽起來怪嚇人的……”

“天涯海角能躲到哪裏,再說了這一切都還未可知。”

鄭博說道,時間緊迫,隨後便自顧嚐試畫起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