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遠大目標
“沒錯，所以我有個遠大目標。”
“什麽目標！？”
孟綺嫣疑惑道。
“人人平等，社會大同。”
“自古聖賢為此付諸百般努力，卻也未曾改變，小瓶子你當真覺得，這世上有朝一日會成為所謂之大同嗎！？”
王平搖了搖頭。
“不會。”
“那你為何……”
“所謂大同，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此等皆為虛妄，如你所言自古聖賢付諸努力，但卻早已在潛移默化之中發生改變，而人心若不變，豈能天地大同？”
孟綺嫣還是不明白。
“我不明白，何為人心？！”
“你曾想過有朝一日，我大明朝人人皆有學識，無戰火延綿，百姓富足，安居樂業？”
“可……可人人若有學識，又有何人抵禦外敵呢？”
王平沒想到孟綺嫣的想法影響之深：“所謂學識，你認為何為學識！？”
“四書五經？孔孟之道？”
“錯，若你以為此為學識，那便大錯特錯，你便瞧這兩邊的房子，皆為工匠打造，這便是工匠學識，再咱們腳下地磚，那便是石匠學識，學識囊括天地，自古聖賢便有言，因材施教，詩人李白更言，天生我材必有用，便是此意。”
一番話，孟綺嫣恍然大悟；“那如此說來，我所學之醫術，便是也是學識！？”
“不錯！”
王平輕點頷首，讚歎孟綺嫣一點就通。
“小瓶子，自從大病之後你便好似變了個人。”
“嗬嗬，或許是經曆生死，方知天意吧。”
“那如你所言，想必有朝一日，整個大明或許真能如此。”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王平拉著孟綺嫣來到一處矮巷，這裏曾經是百姓的糧倉，大戰將至之時，百姓取走餘糧倉皇出逃，如今隻剩下空落落的幾個倉庫。
“糧倉？你帶我來此作甚！？”
“倉管何在！”
王平喚了一聲，一個年邁老者走出倉庫，看到林川雙手作揖。
“原來是少將軍，老兒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無須行禮，我問你，此地糧倉如今無人看管，可還有人將貨物存於此地？”
倉管搖了搖頭：“早就沒人啦！”
“甚好，那這糧倉每年官府給你多少銀兩！？”
老人搖了搖頭：“並無銀兩，隻給每月兩鬥小米，若非老頭兒年老體弱，無力遠行，便也早就離開了。”
王平聞聲，輕點頷首，從懷裏掏出幾兩銀子遞了過去。
“少將軍您這是何意！？”
“今日起，這糧草便無需你來管理，你帶著這幾兩銀子回去吧。”
“少將軍，萬萬不可，你們父子死守涼城，老頭兒可是親眼所見，又怎能如何呢？”
王平見老人如此執拗，忙解釋這是買下倉庫的費用，日後這倉庫將會為他存儲軍需。
“那官府那邊……”
“放心吧，我知會一聲便是，您帶著這些銀兩下鄉去吧！”
老人感激涕零，屈伸下跪。
“老兒謝過少將軍！”
說罷，老人將糧倉鑰匙交給王平，帶著銀兩離開此地。
“小瓶子，你要這糧倉作甚，軍營之中儲備軍需之處比比皆是，又何須如此啊！？”
“嗬嗬，我不但要這個糧草，整個涼城的糧倉我都要買下！不管花多少銀兩！”
“單竹！”
單竹上前。
“去趟府衙，傳我爹號令，城下倉庫，若無人看守，或因百姓離去閑置於此，皆為我所用，不管花多少銀兩，都要拿下！”
“是！”
單竹立馬動身。
“小瓶子，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孟綺嫣還是很好奇。
“怎麽？你覺得有何不妥啊！？”
“他日若有百姓回歸，那這城中糧倉該如何是好！？”
“放心吧，百姓不會再回來了，來此的也大都是商人，咱們要發財了！”
孟綺嫣不太明白，但也隻能隨王平而去。
很快，單竹傳達消息回來，告知王平，府衙那邊得知是王煥之收攏倉庫，以用軍需，二話不說便將府衙所管轄的糧倉賬目一並獻上，不取分文。
“嗬嗬，算他識相。”
王平隨即翻開賬目，密密麻麻的字跡看的他腦袋疼。
“綺嫣，你幫我看看，一一告知於我，還有糧倉大小，損耗情況。”
“好！”
孟綺嫣翻開賬本，逐一告知。
王平閉上雙眼打開圖鑒，隨著孟綺嫣每說出一個地方，就在圖鑒上標記起來，一整個賬本下來，所有的倉庫都被標記上了記號。
“好，單竹聽令！”
單竹上前，抱拳作揖。
“去，你帶幾人把府衙裏皮草押送到西市街的倉庫裏，然後將所有賬目上的倉庫貼上封條！”
“是！”
單竹一走，王平起身。
“小瓶子，你要去哪兒！？”
“嗬嗬，隨我去趟韃靼營地！”
“好！”
王平策馬，抱著孟綺嫣一路奔赴韃靼營地，營地之處的士兵擋下二人，卻見王平舉起哈爾格達帶來的兵刃，士兵立刻解除了封鎖。
大帳內，韃靼可汗聽到士兵來報，王平求見。
“快！將他請進來！”
“是！”
片刻之後，二人再次會麵。
“少將軍！”
“可汗別來無恙，看起來身體已經痊愈了。”
“托少將軍的福，本汗已經痊愈！來來來，上座，來人，上酒！”
王平當即抬手拒絕。
“且慢，可汗，我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商，不便飲酒！”
“嗬嗬，少將軍，在我們草原，客人若不飲酒，那便是對主人的不敬，你當真要拒絕嗎！？”
王平一聽，無奈點頭：“既然如此，那我便陪著可汗喝兩杯！”
說著，可汗命人送來奶酒，為王平斟上滿滿一大碗，一旁的孟綺嫣見狀頗為擔心，連忙打算上前勸阻，卻被王平一個眼神示意不必擔心。
“幹！”
王平端起奶酒，一飲而盡，這古代的酒水度數極低，便是自稱草原悍狼的韃靼人也不過如此。
見王平一飲而盡，韃靼可汗豎起大拇指連讚其好酒量。
“可汗，這酒可不夠盡興啊！”
王平笑道。
“哦？哈哈哈，本汗以為所有漢人皆不如我草原漢子，今日所見，看來是我短淺了呀！”
王平擺了擺手：“可汗，是你這酒不夠烈，若是可汗想要喝上烈酒，可待我幾日，為可汗帶來真正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