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當眾打耳光。

“住手!”

“你們住手!不要再打啦!”

混亂的人群中,陳行知扯著嗓子喊道。

此時丞相府門前早已經亂作一團,各方人馬都做一團,不停地有人受傷倒地,慘叫和哀嚎聲更是不絕於耳。

陳行知微弱的聲音也被淹沒刀劍碰撞的鏗鏘聲中,沒有掀起半點漣漪。

他作為一名八品儒生,連浩然之氣都沒有培養出來,更別談有什麽戰鬥力了,除了背書比較快,說話正派十足,能讓人比較信服外,根本沒有什麽卵用。

此刻,他隻能站在外麵幹著急,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去找官府來解決的時候,突然間從北麵又竄出一隊人馬。

她們一襲紫衣,全部都是身材高挑的女子,背後還帶著一麵繡旗…………

陳行知都看懵了。

沃德發!

怎麽還有女修行者?

這是什麽玩意?

紅色娘子軍嗎?

當看到那領頭之人後,原本就已經足夠驚訝的陳行知徹底被驚得體無完膚。

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一生之敵,侯府街的女魔頭,京都少年格鬥大賽冠軍,移花宮的三師姐……陳謹訥。

我的個天,這個祖宗怎麽來了?

大姐和陳弘毅那個便宜堂哥關係那麽好,現在陳弘毅又被丞相府的人帶走了,生死不知,大姐要是腦子一發熱……

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呀!

陳行知急忙走上前去,將陳謹訥攔了下來。

“姐,你咋來了?”

陳謹訥對於站在弟弟並不關心,反而是怒氣衝衝地說道。

“當然是打架呀,大哥都被人抓來,自家人有難怎麽能不來幫忙!”

陳行知又指了指她們身後的旗幟:

“那你拿旗幹嘛?”

“當然是用來號令!也可以用來壯壯聲勢,現在局勢怎麽樣?哪邊是咱們的人?”

聽到這話,陳行知頭都要大了。

“我的個姑奶奶,你看這都亂成啥了,你還過來添亂!算了算了,你先過去控製局勢,我馬上去京兆府通知府尹大人,讓他派點治安軍隊過來。”

而陳謹訥思考了片刻之後,看了眼混亂的局勢,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對著身後的師妹們揮了揮手說道。

“上上上!”

其中一人有些不解地問道。

“師姐,打誰嘛?打誰嘛?”

“都打,都打!”

陳行知:“⊂[┐'_'┌]⊃”

他還沒跑多遠,聽到這話後更是別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什麽玩意?

陳行知一把拉住了拔劍準備相前衝的陳謹訥:“不敢再打了嘛!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聽到這話,陳謹訥像是想到了什麽,對著衝鋒的師妹們補充了一句。

“別留手,把壓箱底的手段都使出來,給我往死裏打!”

“…………”

就在諸方人馬陷入混戰之時,突然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住手!”

聽到這話,原本早已經殺紅了眼的眾人,居然奇跡般地住了手,他們齊齊朝著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往去。

他們也想知道發生了些什麽,那道震懾人心,使人不得不信服的聲音到底

而不知什麽時候,顏遠道已經站在了朱紅色的大門旁。

皇帝有令,讓首輔在家中禁足,他…自然也不敢公然違抗皇命。

而剛剛那道聲音真是他發出來的。

別忘了,他也是一名品階不低的儒家子弟,使用一個控製人心神的【空靈訣】自然是不成什麽問題。

顏遠道並沒有理會門口的眾人,反而是直接大聲宣布道。

“翰林院編修陳弘毅,數次挑釁本相,本相寬宏大量,本不願與他計較,怎料他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本相今日對他小施懲戒,也算是給他個教訓。”

“來人,將陳編修帶出來吧!”

說著,就數名黑衣人將陳弘毅抬了出來,直接扔在了地上。

此刻的陳弘毅披頭散發,青色的官袍上有著十數道鞭痕,裏麵的白色的衣服都已經被染成了血色,顯得狼狽至極。

而丞相府外的陳謹訥,顧長安,夏侯奕看到這一幕後,更是睚眥欲裂,恨不得直接上去就找顏遠道拚命。

“老賊,我要殺了你!”

“你這個惡毒的老匹夫,本小姐今天一定要用劍把你戳出一百零八個窟窿!”

“……”

但是丞相府門前站在了三位黑衣人境界極高,他們僅僅隻是站在那,強大的氣場就令顧長安等人動彈不得,其實力可見一斑。

陳弘毅躺在地上,兩眼泛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上去痛苦至極。

連對麵和他非常不對付的陳行知看見了這一幕,都覺得非常揪心,恨不得上去一劍結果了他,直接給他個痛快的。

當然,這都是其他人看到的景象,他們並不知道陳弘毅的真實想法。

此刻,陳弘毅隻想對顏遠道說一句話。

吖屎啦你!

你個撲街!

………

一個時辰前。

在顏遠道的授意下,陳弘毅被拖入了小黑屋,他在裏麵看見了小皮鞭,紅蠟燭,鐵項圈……

看著這一係列殘酷的刑具,陳弘毅還以為自己會受盡折磨,沒想到顏遠道這個老硬幣卻讓他手下的人把自己圍了起來。

隻見其中一人大手一揮,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變得破破爛爛。

而且陳弘毅發現自己身上滿是血痕,旁邊仆人拿出一張鏡子,陳弘毅發現自己的嘴角更是溢出了一抹鮮血。

這是……幻術?

等陳弘毅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被丟到門口了,而且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是周圍的吃瓜群眾是不知情的,他們看著清流官員受到了如此待遇,心中自然也是十分不忿。

“顏首輔,你如此濫用私刑,欺壓良善,眼裏麵還有大乾法度嗎?”

顏遠道不屑一笑:

“法度,不過是上位者對於平民製定的規則而已,而我,就是製定規則的人。”

就在這時,陳弘毅突然發現自己能說話了,但是他還連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他的右手不受控製地抬了起來,對著顏遠道的臉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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