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雙生

第十一章 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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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大宅，富麗堂皇。

吳之離開此地將近三個月，卻又回來了。

吳能笑道：“你小子真是洪福齊天，真是洪福齊天。我當日說過，你要是能活著離開聚靈台，我就替你謀個差事，今日不用我開口，二爺便把你交給了我，以後跟著我，保準不能虧待了你。”

吳之笑道：“多謝大哥，要不是你，我也活不到今天。”

吳能笑道：“此話怎講。”

吳之便把跟別人說自己與吳能是兄弟的事說了一遍。

吳能聞言哈哈大笑：“我當日讓羅獅和飛火照顧你，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機靈的。懂得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既然你鬥跟別人說了我是你堂兄，以後我就是你堂兄了。”

吳之聞言，喜道：“多謝堂兄。”

吳能道：“不用謝不用謝，你先跟著我當個二級跑腿吧。以後幹得好，再升你。”

吳之問道：“什麽是二級跑腿？”

吳能笑道：“真是鄉下小子。吳家這樣家大業大，府裏的傭人何止千人，自然要有些等級劃分，樹立規矩才好管理。家裏自老爺，老太太，爺們，夫人，少爺，小姐這些主子往下，有管家，執事（女執事），內務（嬤嬤），跑腿（大丫鬟），小廝（丫鬟），粗工（粗苯丫頭）各個等級（括號內對應服侍女眷的職務），執事以下沒個等級又分三等。你這二級跑腿，對新人就不算低了。每個月除了吃穿用度外，還有十塊銀圓月俸。你們鄉下一個房子多少錢？也就二十塊吧？知道這十塊有多少了吧？”

吳之聞言，心想：這吳家果然財大氣粗。

吳之又問道：“那咱們是跟著二爺幹？”

吳能笑道：“你倒是機靈。這府裏除了老太爺和老太太他們是管家們直接服侍外，餘下的三位爺和姑奶奶都有自己的執事，咱們都是二爺的人。”

吳之道：“那二小姐，大小姐是哪位爺的女兒？”

吳能道：“大小姐是大爺的女兒，大爺除了大小姐外還有大少爺與二少爺兩個兒子，二小姐是二爺的獨女，三爺有一子一女，姑奶奶有兩個女兒。這中間的事情繁複難辨，你以後跟著我，隻管少說多做，多看多學。其中的門道，我日後慢慢說給你聽。”

吳之回道：“多謝大哥提攜。”

當夜，吳之有了自己的房間，雖不奢華，但所需之物一應俱全。這二級跑腿，職位還真不算低，便是晚飯也是由小廝送來獨自吃的，有五菜一湯，葷素搭配，味道也不錯。

吳之很久沒吃過這樣的好菜，當真是一掃而空。但他對菜的興趣，全然不及另外一件事。那件事，就是今天他被吳噬用勁原試探之事。

天無絕人之路，吳之因為用心過度，怎麽也察覺不出勁原為何，對勁原的感觸總是差那麽一點點。但吳噬用勁原試探吳之的時候，雖然是外力入侵，卻讓吳之的身體有了第一與勁原的緊密接觸。吳之曾經的仙體，是多麽的敏感，多麽的金貴，雖隻是短暫的一觸，但勁原流動的感覺已然被自己的身體記住了。

一路上，吳之並沒有閑著，而是努力的回憶著這樣的感覺，體會著用於不用之間的玄妙。他也明白了，自己現在是用進廢退，領悟過了頭，感受卻遠遠跟不上。

吳噬的那一下勁原試探，猶如打開了一扇門。吳之終於知道勁原的感覺是怎樣的了，有了方向便好辦。就好像普通人裏，有人天生耳朵能動，但隻要鍛煉得當人人耳朵都可以動，需要的就是那一下子的豁然開朗，那一下子的感覺。

吳之沉浸在自己的體會當中，心中越來越欣喜，因為那勁原的感覺在體內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明顯。起初是若隱若現，似有似無，但漸漸的，由不真實變得真實，由虛弱不堪變得粗實無比。而讓吳之最為驚訝不解又歡喜的是，他的體內有兩股感覺決然不同的勁原。因為他之前嚐試多次，每每快到關口的時刻，都把勁原生生逼退了，但那產生出來的勁原的苗頭各自都隱伏了下來。如今這一成功，便有兩股勁原同時冒頭穩定了下來。

吳之雖是大羅金仙，但在勁原一途上實在是末學後進，這勁原的感覺與真元、內力全然不同。勁原在體內順著血管、神經不斷流動，充沛到每個可以感知到的神經末梢、毛細血管。故而那勁原從內及外地增強了身體的‘力量’，而這‘力量’與人本身的力氣重疊在一起，但又全然不同，賦予勁原擁有者無比的力量。

這一刻，吳之心情大好，那種的久違的將世界握在手中的感覺又有些回來了。但吳之畢竟隻是初學咋練，對勁原的理解和應用還隻是剛剛入門，又沒有現成的功法可以應用，饒是吳之天資過人，也隻能小心翼翼，慢慢試探，好比小馬過河一般。

這一夜注定吳之無眠。經過一整晚的調息、體會，吳之覺得對原勁的理解有了提高。

清晨，陽光從窗欞灑落進來。吳之趁著天時尚早，偷偷出了房門。吳之的屋子在一個小院落中，旁邊住著另外三個二級跑腿。因為還早，都沒起床。吳之心中暗喜，從院落裏出來，信步往後麵的空地而去。

這吳家占地廣闊，大宅像宮殿一樣，正中住的都是主人，四周像一個個的衛星城市一般，住著府中的武士、下人等等。

吳之出了門，選個清淨無人的地方，運氣剛剛領會到的勁原，揮出一拳。隻聽呼一聲，竟有破空之感。吳之心中高興，又縱身一躍，竟離地有三、四高。一時興起，四下找了找，尋了一塊巨石，看著起碼有四五百斤重，吳之蹲下雙手環抱，一用力，那巨石竟被吳之抱起。吳之心中暗道：這勁原竟這般奇妙。不由得高興的抱著巨石一步步往前而去。

剛走沒多遠，突然一聲驚呼：“妖怪。”

吳之聞言，趕緊把石頭放下，一看，對麵坐著一個小姑娘，傻傻的看著自己，嚇得癱軟在地。

吳之一看，不由得叫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