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院下生疑

第040章 院下生疑

這段時間裏,因為謝含煙的原因,去謝府的時間特別多,都快趕上欲晚的半個家了,而越相處欲晚便覺得謝含煙這個人沒有原來那麽嬌蠻任性,或許,那全是她的偽裝吧,就像雲霓一樣,在別人麵前永遠是一副閑人勿進,觸不可及的樣子。

那天過後,欲晚便先放下了雲霓那邊的事情,況且現在衛黎有了新的任務,對她那邊的事情也不加多問,雖然知道雲霓並不壞,是一個可以交往的朋友,但是想到那天騙她到花間閣和崔穆青見麵,欲晚便覺得愧疚,畢竟,她是信任她的。

而在謝府,每次去,侯敦必在,欲晚也搞不懂,藥都已經配好了,謝含煙的傷疤也痊愈的很好,侯敦這麽每天來僅僅是為了了解含煙服藥後的心裏狀態?

樗蒲這個小遊戲,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實戰訓練,欲晚是大有長進,謝含煙是玩樗蒲的高手,欲晚總是隻能險勝她,而唯一能夠找到心裏平衡點的便是和侯敦玩,侯敦不會耍心眼,又因為她和謝含煙是女流之輩,也不好意思贏她們,這點,欲晚和謝含煙都很高興。

關於謝含煙要進宮的事,欲晚從衛黎身上也打聽不了什麽,每次一跟他提起皇上的後宮妃嬪,他要不是找話題引開,要不就直接走人,欲晚覺得衛黎肯定是因為又要開始沒日沒夜的軍營苦訓而有些心裏不舒坦。

而欲晚現在才記起,當初衛黎和她的阿蠻哥讓她幫忙留意侯敦之事,現在似乎沒有必要了吧,聽衛黎的說法,皇上留侯敦在身邊也是因為侯敦為人老實,雖然他爹那麽狂妄囂張,但是這不關侯敦的事呀。想到這裏,欲晚便覺得,能夠真心實意的和人交往是多麽愉快的一件事。

含煙看著欲晚一個人在旁邊樂,問道,“有什麽高興的事,也說出來讓我們一起高興高興吧?”

欲晚看著含煙說道,“含煙,若是你不想進宮,我一定幫你。”

侯敦狐疑的看著欲晚,“你可是有了什麽新的法子了?”

欲晚笑,“你給我的那兩本書都是教人怎麽治療疑難雜症,卻沒有教人怎麽把人弄成疑難雜症的。”

含煙疑惑,“這是什麽意思?”

欲晚站起來,看了看四周,她的丫鬟若兒手裏拿著電心正往這邊走,放下後,就站在謝含煙的身後,欲晚笑著對她說道,“若兒,能不能麻煩你去幫我問問有沒有梅花糕?我隻喜歡吃那個,謝府上應該是有的吧。”

若兒低著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自從欲晚來了之後,她就對她愛理不理,多半是因為她把謝含煙弄成這樣子的原因,含煙看若兒沒有動彈,說道,“你去小廚房問問有沒有,正好我也想吃了。”

若兒聽後才轉身離開,看著她走開,欲晚又問道,“若兒,跟了你多久?”

含煙不明所以,說道,“她十歲來府上的吧,今年應該是15歲,算下來也有五年的時間了。”

欲晚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她的性格很那個呀,是不是都是你平時對她太凶了?”

含煙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說道,“我的脾氣一直是這樣的,她應該也習慣了,當初就是看她不愛說閑話才把她留在府裏的,我平時她也沒有什麽不好吧,再說在謝府,吃得好穿的好,誰還敢抱怨。”

侯敦在一旁插嘴,“欲晚,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是把人弄成疑難雜症?”

欲晚輕笑,“我看過一本醫書上有記載,很多書都是告訴世人你有什麽病,該怎麽治療,或是這是什麽藥,對治療什麽疾病有效果,但是有的書,是告訴你用什麽東西可以得到什麽病,還有,就是通過什麽方法可以讓人生病。”

含煙驚呼,“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讓我臉上的傷好不了?”

侯敦不解,“還有這樣的書?我沒見過。”

欲晚繼續說道,“不是讓你的傷好不了,而是讓你的傷看起來好不了。”

侯敦問道,“那我們現在給含煙配的藥不都是讓她的傷疤快些好嗎?”

含煙也說道,“對啊,你看,臉上的東西都已經結痂了,等它脫落後就會長出新肉了。”

欲晚點頭笑道,“就是要在新肉上下功夫。”

看著兩人疑惑的表情,欲晚接著說道,“痂脫落過後會長出新肉,但是我要讓你臉上的新肉永遠再長。”

含煙摸摸臉上的疤痕問道,“那是不是永遠都不能恢複原樣了?”

侯敦也說,“新肉長起來,隻要塗抹我們給的藥膏,就算我們放的劑量不夠,也隻是延長時間而已,現在已經5月份了,明年這個時候也肯定能好了,到時候謝太守還是要把含煙送進宮的。”

欲晚點頭,“你們說的我都懂,但是我想的是讓含煙的臉處於一種反複的狀況,你們懂嗎?就是看起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過一段時間後又複發,如此,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謝老爹摸不準後,也不敢輕易的把含煙送進宮去吧,若是在入宮那晚又複發了,皇上看到後會是什麽表情,會是怎麽個感受?輕則覺得謝太守是嫁個醜女進宮,然後冷落你爹,重則以後你爹是在糊弄他,對你爹的太守之位不利呀,你爹敢冒這個險嗎?”

兩人聽完恍然大悟。

欲晚喝茶潤喉,含煙先是高興後又不安的說道,”這個注意好是好,但是欲晚你有想過嗎,我的傷也有你的原因,若是總是這麽不見好,我爹雖然表麵上不會把你怎麽樣,但是說不準會在其他什麽地方對你不利,他看起來雖然和和氣氣的,但是想的可多了,就拿他這麽費心的想把我送進宮就能看出來了。“

侯敦也點頭說道,”這雖然不是你的過錯,那是你也脫不了關係。“

欲晚頹在原地,她想了那麽多,足足忘了這一方麵了。

若兒把梅花糕端上來,欲晚看著她,然後拿起一塊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