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衛黎生氣

第014章 衛黎生氣

欲晚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言辭,趕緊說道,“第一,我不該認你當表哥,因為我們倆長的不像,一點也不可信,第二,我不該說你有妻兒,畢竟,你還太年輕了,一下子娶九房夫人,身子實在是吃不消,第三,我不能說那些嫂子們都去世了,紅顏薄命,應該是形容像戚夫人,衛子夫,李夫人這班人的,這個一聽就不真實。”

欲晚說完,等衛黎的回話,衛黎半晌才憋出幾個字,“好,很好。”

欲晚知道,她一定是逃不了,於是默默待在他的肩上等待那熟悉的懲罰的到來。

以為會一路無言的,衛黎卻先打破沉默,“你怎麽到那屋子的?”

“找了一個姑娘,跟你一樣,她帶我進去的。”

“你也知道隔壁那屋子一般人進不去?”

“今天才知道的,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侯敦,沒想到侯敦竟然也會來滿堂香,著實讓我驚訝了一番,更驚訝的是他們似乎和雲霓很熟的樣子,雲霓找人請他們進去的,是一個穿青色衣服的女子,看上去好像要比我年長一些,因為門口有人守著進不去,我便假裝喝醉了,一個姑娘扶我進隔壁去休息,趁她走後,我便以為從窗戶裏應該能聽到一些什麽,結果,什麽也聽不到,正打算回來,你就來了,差點沒嚇死我。”

一口氣說完,欲晚咽了咽口水,等待著衛黎的回答,他應該是今天才從鎮江回來,如何剛回來就來滿堂香了?

衛黎沉默半晌,然後把欲晚放了下來,看著她,低吼“你不會功夫逞什麽能,我讓你打聽,是讓你光明正大的聽。”

看他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欲晚有些發愣,細細一想自己也沒做錯什麽,好心也有錯嗎,於是也朝他大吼,“人都見不到能打聽什麽?!偷聽不也是聽嗎?”

衛黎一臉無奈,於是放緩語氣衝她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欲晚冷哼,“那是那個?光明正大的聽和趴在窗戶上聽都是聽,那。。”

欲晚突然領悟到衛黎說的是什麽意思,看著衛黎驚呼道,“我知道你說的光明正大的聽是什麽意思了,侯敦!我忘了,還有他,我明白了,我可以通過他知道!對呀,就是這樣,衛黎,是我誤解你了,這樣果然就能光明正大的聽了,說不定還能看呢。”

可是欲晚看到衛黎臉上卻並沒有因為她的突然理解而感到高興,他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奈,“侯敦,你和侯敦現在關係有多好。”

欲晚一想原來他是擔心搞不定侯敦,於是拍拍胸脯,衝他樂道,“這麽好,他可是說要是我有困難定會赴湯蹈火的幫忙的,如今看來,似乎用的上他了。”

衛黎冷冷的看著她,然後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欲晚有些發愣趕緊追上去,繼續說道,“你放心吧,侯敦這個人重義氣,到時候我略使小計,便能讓他帶我見到雲霓,其餘的事辦起來就簡單了。”

衛黎等欲晚走到身旁說道,“你不用幫我了,這件事,我自己來。”

欲晚看著他高挺的鼻梁,俊俏的側臉,月光投射在他的臉上,下巴顯得十分柔和,與這寧靜的月夜相互映襯,遠處傳來幾聲蟲鳴,她看向別處,“不行,這是我答應你的事,就像你答應我幫三哥策劃逃婚一樣,你做到了,我也不能食言。”

“你就這麽在乎你三哥?”衛黎突然轉頭看她。

欲晚微笑著望著他,說道,“我和他一起長大,我對他怎麽樣的情義你應該知道,他是我心悅之人。”

衛黎訕訕道,“我也和你一起長大。”

欲晚拍著衛黎肩膀大笑,“對啊,你們都是我所愛的人。”

衛黎轉過去沒有說話,欲晚想起他今日回來還未向皇上交代他辦的事吧,應該在思考明日如何麵聖。

而離五月五隻剩下三天,她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衛黎也趕了回來,如此甚好,一切便都在了掌控之中。

第二天,欲晚一大早起床,讓喜鵲幫著化了一個素淡的妝容,然後著了一身白裙,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幹淨,又命她給侯府捎去信件,今日,怎麽也要和侯敦見麵,也許,雲霓的真麵目就能見到了。

喜鵲辰時末回來,一臉不悅,欲晚忙問道,“怎麽樣,信交給了阿振了嗎?”

喜鵲點點頭,一臉不振,欲晚疑惑怎麽出門一趟就變成這樣了。

繼續問道,“喜鵲,你怎麽了?”

不問還好,一問喜鵲哇一聲就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說著,“我再也不喜歡阿振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主子,喜鵲,喜鵲就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不嫁人了。”

喜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欲晚忙拉她坐下,拿起手絹幫她拭淚,然後放低語氣對她說道,“喜鵲,主子在呢,遇到什麽事了?不急,慢慢說,誰欺負你了小姐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喜鵲拿著手絹擦淚,一張笑臉紅撲撲的,啜泣道,“我去侯府,然後。。。然後看到阿振,她跟一個女子在一起,很親密,很親密的樣子,我不喜歡他了,再也不喜歡,喜歡他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喜鵲比欲晚小兩歲,自幼失去父母,從小就跟著她,她一直把她當親妹妹看待,因為她和侯敦的關係,她和侯敦旁邊的小廝阿振來往也就比較多,欲晚一向對她的事不幹涉,任著她的性子,看侯敦重用他那麽也覺得阿振的為人不會差到哪去,如今竟然和一個女子有親密來往,莫不是其中有何誤會?

欲晚拉著喜鵲的手,慢慢的問道,“那個女子你之前可否見過麵?是個怎麽樣的女子?”

喜鵲圓圓的眼睛蓄滿晶瑩的淚水,看起來十分的委屈,“我當時也沒多看,直接過去把小姐交代的信交給他,就跑回來了,不過,隱約看到那個女子低眉順目,十分的溫柔的樣子,似乎是在那裏見過。”

低眉順目,溫柔怯弱。

欲晚突然想到,最近遇到的人中似乎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欲晚對喜鵲說道,“喜鵲,你可還記得上次謝含煙來府上帶的那個婢女?好像是不是叫什麽若兒?”

喜鵲眨眨眼睛,半晌醒悟過來,驚道,“對!我有印象,那天她一直在謝含煙身後,走的時候還被謝含煙罵了的。”

欲晚冷笑,“這個謝含煙可真是個人物,先是大張旗鼓跑到我府上撒潑,又在湖心亭對我冷嘲熱諷,現在竟然還指使她丫環去接近侯敦的小廝,果真是想在背地裏破壞我和侯敦的關係吧,就是不知道這個阿振對他主子是否衷心了。”

喜鵲淚痕未幹的臉上是茫然的表情,半晌問我道,“那主子,她為什麽要破壞你和侯少爺的關係呢?她身邊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

欲晚摸摸喜鵲的頭,對她溫柔的笑道,“你還太小,不懂,阿振的事你先不要多想,今日我去和侯敦會麵,你就留在府裏,我會一點一點幫你弄清楚的。”

喜鵲擦了擦臉,點點頭。

欲晚也在納悶,這個謝含煙究竟是想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