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孩子真好

第024章 有孩子真好

總之何時歸還人也沒有再提,到最後變成了宇文邕和宇文憲兩兄弟在互述各自的家事。

不過聽毛喜說來,這不過是宇文邕的緩兵之計而已,上次成王回國可是割了一塊地送去的,這次的話不可能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把人放走。

那宇文邕想要的是什麽呢?

要是一座城池的話,未免是獅子大張嘴,成王妃子和兒子陳叔寶不過是一個王爺的家眷,又不是她爹的家眷,放不放說實話跟他沒多大的關係,當然話也不能這麽說,他爹肯定是會把人要回去的。

這畢竟關係到一國的尊嚴。

現在就是看宇文邕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放人了。

反正等欲晚把眼前能吃的東西都吃完了後,他們也沒有聊到怎麽放人這個話題上來,她索性也不管了,這都是毛喜的事情,再說,他們在那裏嘰裏呱啦講著那些跟主題完全沒關係的話,她也壓根不敢興趣。

最後,宇文邕又說明天要設宴請他們一同觀賞表演。

跟談判比起來,欲晚倒是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也是因為,她也想知道,到底寧苑姐的舞蹈和他們周國人的舞蹈到底有什麽不同。

照例的,欲晚和陳國來的一行人又住進了昨天住的地方。

今天是走的正門,而看到正門牌匾上的那幾個字,欲晚倒吸一口氣。

這個快把她繞暈的府邸,果真是崔慕青的,哦不,現在應該叫一聲齊國公。

欲晚望著那幾個字,有片刻的恍惚。

沉思了一會欲晚才想明白,雖然崔慕青有這麽大的地,但卻甘願在她那個小花間閣裏做賬房先生,看來,周國每月的月俸甚少呀。

剛一踏進府門,欲晚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一下,她轉頭迎上了崔慕青欲語還休的眼睛。

欲晚張口問道,“你是怕我在你府上迷路了麽?”

崔慕青臉色微僵。

“看來我隻有找人送我回房間了吧,喜鵲不會也迷路了吧?怎麽我回來了她也不出來迎接我呢?”

欲晚東張西望找喜鵲的身影。

崔慕青低著頭,訕笑,“那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如此就有勞齊國公了。”欲晚禮貌的道謝。

“你,還是叫我慕青吧。”

“這個,不太好吧。”

欲晚突然有些不習慣了,覺得叫崔慕青也不妥,但是叫齊國公又覺得別捏,可是宇文憲這個名字對她而言又太過生疏。

看來,一個人有太多的名字也不太好。

欲晚細數了一下她的名字,男裝的時候叫子佩,女裝的時候叫欲晚,而現在又多了一個公主頭銜,名號長樂。

欲晚想想就頭疼。

所以,當初要給含煙的孩子起名字的時候,欲晚就極力的推薦像侯一郎,侯二俊這樣簡單大方又好記的名字。

不過,如意也算是不錯,如此想來,這麽多月不見如意了,倒是有些想念她了,欲晚又記起宇文邕早上說的話,於是問道,“齊國公果然是好福氣,我們不過才一般大,卻不想你兒子都已經兩歲了,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宇文憲聞言眸子暗了暗,笑的那個弧度令欲晚十分的不解。

也知道,這是別人的家事,欲晚砸吧嘴不再說話。

在良久的沉默後,他終於吐出幾個字來。

“宇文貴。”

秉著友好往來的信念,欲晚恭維道,“果然好名好名。”

拐了不知道多少個彎,欲晚終於能看到昨天自己住的地方了,再剛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身後的人一下子又拉住了她。

這一次不是拉的衣服,而是欲晚的手臂。

欲晚不解的回過頭來。

宇文憲低頭道,“並不是有意瞞著你的,當時也真的是想遊曆一下才回長安,路上的盤纏也告急,所以才化名去了你的花間閣。”

其實,這個並沒有什麽的。

早上剛知道的這個的時候,欲晚的心裏確實有點不大舒服,至少她是把他當做朋友的,可是身邊的朋友卻一直都是在騙他。

可不過也就一個時辰的功夫,她就釋懷了。

論理說的話,她不也是在騙他麽?

明明當時是宋府上的千金宋欲晚,卻一直偽裝成穿男裝的宋子佩。

每個人都有苦衷,在當時的情況下,他的做法欲晚很能理解。

本來,他是一個周國人,如果他當時就告訴她他是周國皇帝親弟弟,是周國的齊國公,那麽她真的不會要留下他吧。

如果不留下他的話,或許衛黎出事的時候,他連找個人幫忙都困難,也幸虧他是周國人,所以才能瞞得住周國人,這樣她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和衛黎一塊逃出武陵,美好團圓。

所以,朋友嘛,交心就行了,又何必要在乎那麽多呢。

隻是,欲晚不明白的是,為何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早已經有了妻兒。

想必他定是為了這個而道歉吧,欲晚大方的拍著他的肩膀回道,“我知道我理解,不過,你早就有了妻兒,這麽高興的事情你也不跟我分享,未免太小氣了些,孩子要滿兩歲了是吧?你也不早說,不然我定會為孩子備上一份大禮。”

宇文憲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看著欲晚,最後苦笑道,“禮物就不必了,心意到了就好,孩子嘛,又不懂。”

“這個話就說的不對了,別看孩子小,但是誰對他好他也是能分辨的。”

欲晚想起了如意,煞有經驗的分享道,“就拿含煙的孩子如意來說吧,雖然隻有幾個月大,但因為我每天都抱她哄她的原因,她每次一看到我就會笑,笑的我心都要化了。”

“那天有空的時候,一定帶我看看你的兒子,肯定和你長的很像,我看你有酒窩,不知道孩子長大了後有沒有,有的話一定會很可愛的。”

欲晚看宇文憲沒說話,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為人父的滋味肯定很不錯,我也正在想那一天我能夠抱上自己的孩子。”

說完,欲晚又收起笑來,暗自懊悔起來。

明明和衛黎親密了那麽多次,為什麽她就沒有含煙的好運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