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糧食危機
小七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
“十年了，沒想到水還是枯竭了。怪不得這些天魏哥隻讓每天開一次機，原來沒水了……”
“首領在哪裏？”
林一凡拿起別在腰間的扳手。
“我跟他要點水過來？”
老二眉頭緊皺，聲音中也帶著絕望。
“沒用的，首領隻有每個月月初送來幹淨泥土，他不會給我們水的。”
“為什麽？他那裏也沒有水嗎？”
既然被人叫一聲首領，還能真的不管人的死活不成？
“首領在十公裏外的浪人山上，哪裏有一片幹淨的湖。可湖的周圍都是無頭士兵，沒人敢靠近，就連首領都不行。”
“那他怎麽把泥巴運過來？”
老二搖頭。
“我們隻知道放風的時間出去，泥巴就在外麵了。”
就像他們信奉狗屁神明一般，我覺得老二的話並不可信，凡事還是要自己親眼所見的好。
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問題。
“離初一還有幾天？”
老二沉思片刻，“今天是二十五，還有五天！”
“走，看看庫存！”
泉眼半天冒不出來一個泡，指望著做出新的餅幹是不可能了。
我們幾人來到了餅幹機器跟前，它的邊上放了幾個箱子，最上麵的是剛才做出來的剩下的二十幾個。
在第二個箱子裏還有大半箱，大概三十幾個。
第三個箱子一打開，眾人傻了眼。
裏麵竟然放了一箱子石頭！
第四箱第五箱也是如此！
“老二，數數多少個！”
“林哥，一共五十九個。”
後來的幾個愣頭青也就二十出頭，哀嚎聲不斷。
小傑抱怨道：“咱們這裏有八個人，撐上五天勉強能夠。林哥，不如咱們把餅幹分了吧。”
“就是就是。”
“林哥，不能那麽做啊，我還有妻兒老小……”
幾個愣頭青說著，活動著沒被林子凡打傷的那隻手想要去搶餅幹，卻被老二攔在了前麵。
“雖然我無牽無掛，可外麵還有上百號人等著咱們餅幹工廠出餅幹呢，真的不能那麽做啊。”
小五子也站在了老二的旁邊。
眼看這兩夥人推搡著快要打起來了，林子凡把扳手重重的砸在了機器上，眾人立馬嚇得不敢出聲。
“兄弟們既然決定跟著我，肯定不能讓你們餓到。外麵的人對我有恩，也不能見死不救。今天我把話撂這了，這些餅幹歸我分配，如果你們誰敢動手腳，別怪我不客氣！”
小傑縮回了放在餅幹箱子上的手，林子凡的狠厲他昨天剛見識過，這瘋子真能把自己的另一隻手也打廢。
“老二，你對這裏熟悉，給我統計下，這裏一共有多少戶，每戶有多少人。還有，你們幾個明天放風時間出去，拿著餅幹劵換飲用水回來。”
“林哥，每個月我們都要把一部分餅幹劵上交，剩下的才能發給附近的人……這樣不好吧？”
“人都快死了還管什麽條條框框，小五，你去看看，咱們剩下的泥土還夠做多少餅幹？”
小五很快的從倉庫裏回來，絕望的說道：“林哥，我看了下，把全部的刮下來，還有大概一桶。就算有水，最多也隻能做六十個餅幹。”
“先把這個難關過去再說。”
林子凡麵上不慌，心裏也泛起了嘀咕。
這口糧隻夠一百多個人一天吃的，怎麽能熬到下個月一號呢。
因為沒水，餅幹工廠暫時停工。
裏麵的八個人一人分半塊餅，吃完了拿著餅幹券出去換水了。
林子凡就在餅幹工廠，看著那五十幾個泥巴餅幹發愁。
山洞的石頭不停的傳來敲擊聲，林子凡隻能充耳不聞。
餓幾天會死人，一天熬熬就過去了。
好不容易趕到放風的時間出來換的口糧還吃了閉門羹，門口的人氣的直罵娘。
放風時間快要結束，幾人拿著瓶子陸續的跑了回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水對於天上的紙片人和無頭士兵來說，具有極強的吸引力。
他們幾人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趕在它們出動之前跑回來的。
林子凡一邊把水倒在水桶裏，一邊盯著石頭門看。
這幾個小子都回來了，唯獨老二還沒有蹤跡。
等到外麵出現紙片人吱吱亂叫的聲音，老二也沒有回來。
“老五老七，你們把剩下的都做成餅幹吧。”
林子凡一邊說一邊走到洞口，想出去看看老二的情況。
說實話，那天調戲了趙敏的幾個男人他都記得，離開的都是心虛，怕留在這裏討不到什麽好果子吃。
老二是不是好人林子凡暫時無法確定，但至少在他的麵前沒表現出醜陋的一麵。
老五一臉曖昧的嬉笑到：“林哥，你不用擔心他，他肯定是趁著出去回家和老婆親熱去了。”
餅幹工廠裏傳來了一陣陣嬉笑聲。
林子凡卻笑不出來，他總感覺老二不會離譜到那個程度的。
餅幹機器短暫的開機後，山洞裏又恢複了平靜。
林子凡看著刮得幹幹淨淨的容器，心想著去哪裏弄點幹淨的泥土來。
每個人又分了半塊餅幹，沒熬到第二天下午，肚子就餓的咕嚕咕嚕亂叫。
林子凡看著放風的時間到了，快速打開石門。
石門隻能開一半，另一半被什麽堅硬的東西卡住了。
他跳了出去，想清理掉障礙物的手頓住了。
那是一副人骨卡在了石縫裏，他的衣服破爛不堪，手中還拿著一個小本子。
“老二。”
林子凡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日記本從老二的手裏拿了下來。
骨頭失去的執念，瞬間散落一地。
林子凡默默的把骨頭撿起，抱回了山洞裏。
眾人不知道這是死去的老二，看著白森森的骷髏頭很是好奇。
畢竟藏入地下這十年，別說骨頭了，人要是不小心死了，也會被抬著扔出去。
等到再此查看，已經被紙片人抓走，啃食的毫無痕跡。
林子凡一蹲下，小小的本子從兜裏滑了出去。
小五和小七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老二的東西，還是他們一起逃難時從廢墟裏撿到的。
“二哥。”
小五聲音悲傷，卻擠不出一滴眼淚。
“二哥！”
小七身子不住的顫抖。
“好久沒吃肉了，不如咱們做骨頭湯吧。”
小傑舔著舌頭，滿眼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