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對付禽獸
半透明的羽毛下，天使竟然開口說了話。
“林子凡，你醒醒啊。”
冰涼的東西塞進了嘴巴裏，口腔之中充滿了絲滑的泥巴味道。
林子凡想要張嘴說話，口嘴巴微啟，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隨著食物進入胃裏，林子凡的眼睛也逐漸變得清明。
眼前哪裏是天使，而是遮著麵紗露出一雙眼睛的趙敏。
她手中端著一個小碗，碗裏麵放著泥巴餅做的糊狀的東西。
“林子凡醒了，媽，快看，林子凡醒了！”
在趙敏不遠處的地方，她的母親也同樣拿著小碗，慢慢的喂倒在地上的人。
餅幹裏摻著的幹燥石和水在食道裏不停的撞擊糾纏。
沒到胃裏，食道已經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林子凡皺著眉頭咳嗽了幾聲，這才緩解了些不適。
“趙敏，謝謝你。”
餓了幾天，林子凡的聲音沙啞難聽，趙敏趕忙讓他閉上了嘴巴。
“你這幾天沒回去我挺擔心的，可又不知道去哪裏找你。正好我今天來換餅幹，才知道你出事了。”
“對不起，趙敏，讓你餓肚子了。”
林子凡逞一時之快，一心赴死。
卻忘了初到異世時遇見的朋友，更忘了給自己朋友留上一條活路。
“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都不容易。”
趙敏用袖子擦了擦林子凡嘴角上的泥水。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石頭門猛的被推開，原來是前幾天搶了泥巴餅的那些男人，他們把餅吃完又回來了。
“我就說你肯定還有餘糧，趕緊交出來。”
為首的男人一把搶過趙敏手中的碗，把剩下的小半碗泥巴餅粥吸進了肚子裏。
在他身後的幾人也把趙敏母親手中的碗搶了過去。
也有些生鏽的匕首抵在了林子凡麵如死灰的臉上，“要麽把存糧交出來，要麽我就殺了你。”
“嗬嗬，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
林子凡緊閉著眼睛，頭高高的抬了起來。
“我們…我們快被餓死了。真的…真的沒有糧食了。”
一個剛被趙敏母親救活的老太太虛弱的說道。
“怎麽可能？那你們剛才吃的泥巴粥是從哪弄來的？”
“不要為難他了，那半塊泥巴餅是我從家裏拿過來的。”
眼看刀尖在林子凡的臉上戳出個洞，趙敏挺身而出，大聲回應道。
她的聲音果然引起了這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的注意。
為首的男人一把把趙敏拉在懷裏，刀也從林子凡的臉上落到了趙敏的脖子上。
“沒想到還是個這麽水汪汪的妹子，你告訴哥哥，你們家還有多少糧食啊？”
“是剩了半塊，我都拿過來了。”
趙敏的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她窘迫的低下了頭。
幾個男人哄堂大笑。
“我們已經沒有泥巴餅給你們了，求求你，放了我女兒！”
趙敏的母親被幾個男人束縛著，隻好大聲求饒。
“妹子，聽你肚子那如雷一般的響聲，你應該沒有說謊。不過我也沒有放過你的意思，可謂秀色可餐呐。在餓死之前，讓幾個哥哥好好伺候你一下。”
趙敏兒剛剛成年，不懂男女之事，自然聽不出來這男人的意思。
一旁的母親瘋狂的掙紮著，大聲喊道：“你們別碰我的女兒，不怕首領發火把你們都殺了嗎？”
“嗬嗬嗬，我們都快餓死了，還管什麽首領不首領。生前好好享受一番，死後做鬼也不遺憾了。”
男人說著，扯掉了趙敏頭上的麵紗，一張精致的瓜子臉，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趙敏無措的用兩隻手擋在臉上，從搬到地下的那一刻起，首領就規定所有妙齡女子必須遮擋全身，隻有他有**權，甚連麵容都不能被別的男人窺視。
自從到了地下，男人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女人的臉蛋兒，看著趙敏精致小巧的麵容，一個個臉色通紅，比吃了偉哥還抗奮。
多巴胺操控著全身，甚至都忘了是餓著肚子來的。
“在死之前，讓我們快活下吧。”
為首的男人一邊說，一邊撕扯趙敏的衣服。
趙敏已經嚇傻，母親撕心裂肺的喊到：“你們這群禽獸，你們不得好死！”
林子凡冷笑一聲，嘴裏說到：“細狗。”
這話就像冷箭一樣鑽進幾個男人的耳朵裏，再看林子凡的眼神，明明是盯著為首的男人的襠部。
“你個慫貨，你說什麽？”
男人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把趙敏推到一邊，蹲下拽住林子凡的已經。
眼睛裏寫滿了憤怒。
他咬牙切齒的問到：“你剛才說什麽？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細，狗！”
男人掄起拳頭，要打掉林子凡滿口牙齒。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在餅幹工廠裏。
隨著喊聲，還有些許什麽東西爆炸的聲音。
男人捂著眼睛，雙手縫隙裏，流出紅白相間的不明**。
他後退幾步，撞在餓死的老太太的屍體上，摔了底朝天。
林子凡攥著火辣辣疼的手，臉上漏出冷酷的笑容。
“他的眼睛裏被我塞滿了幹燥石，已經廢掉了。你們誰還要上？”
男人痛苦的哀嚎聲讓每個人心尖顫抖，還哪有心情搞男女之事。
紛紛丟下男人跑出了洞口。
“趙敏，把門關上，門邊上有個鐵管，順著縫隙卡住，外麵的人就進不來了。”
剛才那一揮手，已經讓林子凡耗盡了身體全部的力氣。
趙敏踢了男人一腳，按照林子凡的話把石頭門關的嚴嚴實實。
餅幹工廠裏再次回複平靜，除了那個還捂著眼睛幾近昏厥的男人。
趙敏回來，路過男人身邊還小心翼翼，生怕他再次跳起來，對她圖謀不軌。
母親把女兒攔在身後，對著男人也一臉戒備。
林子凡看出了趙敏的心思，對著她說道：“這人沒了眼睛，和豬狗沒什麽區別了。扳手就在機器上麵，你要是實在害怕，就弄死他吧。”
趙敏八歲就進到了地下，別說殺人，魚都沒殺過，她的身體不住的顫抖，不敢邁出一步。
不過林子凡這話就像神丹妙藥一般，原本快要昏迷的男人突然身體一顫，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洞口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