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大丈夫不甘為懦
包小天又看向屋子裏麵，雖然房門都是開著的，可他卻知道，雖然這位領頭人大勢已去了，依舊還是有不少的能力改變現在的狀況。
不可能就這麽放他離開這裏！
“你們都先去外麵等著！”
包小天提著腰刀，跳下牆頭，隨即大步走向了其中一間屋子。
剛才其它的房間裏麵都有人出來，就隻有這個房間還沒有人出來。
那些叛軍見到包小天開始往這個房間走去，臉色都有些怪異，不過還是乖乖的照著他的話去做了。
包小天並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衝著裏麵喊道：“我知道你在裏麵躲著，看著原先都是同朝為官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現在出來受降，我放你一條生路。”
裏麵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包小天有些不耐煩了，提著腰刀就往裏走。
剛進屋，一道陰影閃過，緊接著 一個瘦小的男人橫劈出一刀，又迅速拉開身形，躲在了房間的角落裏麵。
這個屋裏總共就隻有三個人，其中那個坐著正捂著手臂的一看就是他們的領頭之人，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正膽戰心驚的幫他另一條胳膊包紮。
至於剛才出手的那個小個子男人，很明顯是他的貼身侍衛。
包小天看著此人，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像這樣的身材，雖然可以將速度發揮到極致，可是受限於肌肉，力量一定會比較薄弱。
可是剛才見此人的爆發力強悍，顯然不簡單……
真是有意思！
“沒想到你都走到了這一步，還有人願意跟著你。”
包小天看著他，嘲諷道。
坐在椅子上的這人隻是笑道：“你知道我是誰麽？”
包小天隻是沉著嗓音回道：“這個很難猜嗎？既然你的軍師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那你也一定是某位將軍了。我剛才思考了一下，後來去了兵部的將軍，不多，又是從邊境回來的隻有一個，兵部左侍郎，謝鹿。”
“第一任驍騎營的營長，後任左騎兵都騎校尉，從戰場退下來之後，才去了兵部任職，即使是左侍郎的職務，依舊還能統領邊境騎兵，是褚紅傑的左膀右臂，他的兵符，就是在你的手上，對麽？”
“我詫異的是，你大可以用兵符統領舊部，從邊境造反，何必要來東京，在天子腳下出手？這和找死又有什麽區別？”
包小天一口氣說完，眼神淡然的看著他。
很明顯，謝鹿被他的說辭驚訝到了。
可這並非是包小天的胡亂猜測，利用那些所得信息，以及褚紅傑舊部對他的忠誠度，這一點並不難推測。
可他還是疑惑，疑惑謝鹿的做法無異於是送死。
“因為汴梁城防守薄弱？”包小天看著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原先不知道你是如何坐上開封府尹這個位置，現在明白了，你確實是有過人之處，難怪連萬侍郎都如此看重你，可惜的是，你還是太年輕了。”
包小天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反問道：“難不成，你還留有後手？”
“不，乾坤未定，你怎知我會死在你的手上？”
那名矮個子男人忽然暴走，手上換成了兩把匕首，左右開弓，衝著包小天襲來。
他的動作雖然快，但是在如今的包小天麵前，其實就是和慢動作鏡頭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他的攻勢，轉而來了一個肘擊，直接將那人打倒在地，再一腳踹出，正中他的太陽穴。
小個子男人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挺過來。
包小天冷笑著看向謝鹿，沉聲問道：“現在呢？你當初之所以從戰場上退下來，是因為受了重傷，現在即使傷勢痊愈了，可相比於你的巔峰時期，也要弱上不少，你確定會是我的對手？”
謝鹿深吸了一口氣，將邊上替他包紮的女人推開，徑直走向包小天。
“那你便殺了我吧。”
他的腳步很快，而且很穩當，包小天不敢大意，後撤一小步，率先發難！
按照他的預計，就算謝鹿有充足的時間做出反應，還是會被自己一拳打中，可沒想到的是，這個瘋子居然沒有想要躲避，而是迎向他的拳頭，隨即又從手中滑出一把匕首，打算和包小天來一個魚死網破。
謝鹿的身高比包小天高出不少，臂展更是如此，加上一把武器，包小天沒有把握自己這一拳要他的命，卻毫無疑問會被這把匕首插中肋部！
情急之下，包小天隻能收拳，隨即借著慣性側過身，和謝鹿擦身而過。
兩人重新站定，而謝鹿卻笑了。
“我還真以為你有為朝廷赴死的勇氣呢，看來也隻是懦夫！”
包小天愣怔的看著他，見他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心中忽然有種悲哀。
“現在我可是勝券在握，何必要和你一換一？再者說，匹夫之勇又有什麽用？現在還不是被我困在這個小小的屋子裏？”
這番話並沒有讓謝鹿發生任何改變，他依舊還是那種目光看著他。
“我若是告訴你，現在朝中局勢已經不是在皇上的掌控當中，就算死了我一個人，也不能改變現在宋國麵臨到的困境呢？”
“金遼兩國交戰，你真以為我們宋國能獨善其身？當初我會負傷，都是朝廷無所作為，我從邊境退下來之後，一直都待在兵部，早看透了邊境形勢，之後的戰火，一定會引向我們邊境！”
“你難道沒有發現？東京忽然多了不少的敵國探子？”
包小天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隨即回道：“我當然知道，可這又如何？難道就因為朝廷動**，要依靠外部勢力瓦解我們自己的朝政？”
謝鹿隻覺得有些好笑的說道：“現在我誰也不相信，隻相信自己的手！”
包小天沒了和他再戰的心思，沉聲道：“你隻要乖乖投降，我不會殺你，也會幫你求情，不給你謀反之罪。你是功臣，也是司文斌口中的真男人。”
提到司文斌，謝鹿的眼神不受控製的閃爍了一下。